第34章(1 / 1)

“唔……爷……您别管我,”福宝整张脸都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声音经过枕头的柔和,显得特别缠绵悱恻,“我一会儿就过去吃。”

冯渊勾了勾嘴角坏笑一声,这小子若是以后好好调.教一番,将来也准是个磨人的主儿。

“这可怎么行,喜大爷也在旁边呢,你再不起来,我就叫喜宝把你抱……哎,喜宝人呢?”冯渊自己扯福宝没扯下来,刚想叫他过来帮忙,扭头往外一瞧,喜宝居然跑得没影了!心下不禁有些抱怨,嘿我这个爷还为你们小两口的恩爱做贡献呢,你倒是跑得快,合着这将不是你家媳妇,居然这么舍下就跑了!

瞧着福宝窝在床上这诱人的小模样,不禁的又为福宝的小贞.操暗暗捏了一把汗。要是这次劝的不是他,是喜宝。那不还得霸王硬上弓,不……是霸王硬上受,直接吃了个干干净净,舔嘴抹唇的。

两股势力正在冯渊那小脑袋瓜子里翻云倒海的,忽又见喜宝踏进了门槛,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一个绘着缠枝莲的瓷碗,正往外冒着雾蒙蒙的氤氲白气。

喜宝从托盘上把一碗薏米粥拿了下来,递给冯渊,又抬眼瞄了下埋在枕头里的福宝。

冯渊会意,接过粥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叹完了,又为自己的情史默哀了一下下。

搅了两搅,才慢悠悠的舀了一勺,吹凉了,叹,“唉,我这爷,真是命苦啊。唉……来,福大爷,您转过身来,尝尝这碗喜大爷亲自给您熬的热粥,小的我也亲自伺候您进餐。”

福宝依旧是把脸埋在枕头里,“唔,爷,您别管我,我一会儿就去吃了,您先出去吧。”

“这哪儿成啊,万一你又关起门来,继续这么趴在床上,喜宝还不得担心死……呃……”

话戛然而止,突然感觉到后背刀子似的凌厉目光,冯渊立马笑着改口,心里顺带着鄙视了喜宝这个大个子的闷骚。

“我们大家还不得急死嘛,来乖,听话,转过来爷喂你喝粥。”

“爷,我是说真的,您先回去吧,一会儿我保证就到。”福宝埋在枕头里极其恳切的说道。

“不成,你喝完了我就走。”又劝了好一会儿,福宝这小子不仅韧性好,定性也特别好,依旧是把脑袋死死的埋在枕头里,也不转过身子来。

闻着这香粥已经半天了,就算福宝不饿,冯渊闻了半天也都饿了,索性就把手里那举了半天的粥,顺势就送到了自己嘴里。

“咳……”身后的喜宝咳嗽了一声,锐利的眼刀甩的密密麻麻的,扎了冯渊满满一后背。冯渊爪子里的汤勺颤悠悠的抖了一抖,立马又谄笑着扭过头来,朝着喜宝献媚一笑,“我就是替福宝尝尝味道,看看合口味么。”

说完,又竖起大拇指,咂摸着嘴赞叹一声,“好香的粥!”。”

顶着后背那凉飕飕的冰碴子,冯渊也只得放下粥碗,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福宝扳了过来。

福宝被扳了过来,又扭着身子挣扎躺下,直挺挺的把小脸黏在枕头里。如此反复几次,福宝黏在床上倒是不累,冯渊那小细身板折腾这么久早就累了。不仅累,而且还很饿!

冯渊奸笑一声,“福宝,你要是再不起来,爷我就嘴对嘴喂你。”舀起一勺粥,含在嘴里,无视后背传来的要把他冻成冰坨的温度。

嘴对嘴?!福宝听见这三个字,立马抖了个机灵,将被子又严严实实的裹在了身上。这种事,自家的爷真做的出来,先前喜宝很难见得挑食一回,那闹腾爷打趣着说要嘴对嘴喂他,结果刚把东西含在嘴里还没亲上去,就被喜宝拎小鸡似得扔出去老远。

虽然被亲一下没啥事儿,但是还是感觉心里什么重要的地方会被污染!

冯渊瞧他那做贼心虚似得模样,又瞥见刚刚因两个人的拉扯,褥子下面露出的黄色油纸包,心下立马了然。

合着这小子,真的在屋里躲着偷吃呢。

又在屋里扫了一圈,瞧见柜子周围撒了一层层的薄屑,心下没忍住,“噗…――”的一声,嘴里的粥一点都不浪费的全喷在福宝的被子上了。

福宝吓得连忙缩起来,浑身裹着被子,窝在床的最里面,苦着脸,“爷,你这是干什么嘛,我这被子可不喝粥的。”

冯渊擦擦嘴,笑的别有用心,道,“没事,再多喷点也没事,让你喜大爷帮你洗褥子。”

笑完了,又舀了一勺,递到福宝嘴边,“爷亲自喂你都不张口,还怕这勺子吃了你不成?”

福宝捂着嘴,说道,“爷,你放下吧,搁在桌子上,一会儿我自己就吃了。”

“这哪儿成,来,我都举了半天了,福宝你好歹也喝一口嘛”,眨巴着狐狸眼媚笑,又见福宝捂得结结实实,随口就戏弄了句,“别捂了,你嘴边的芝麻都露出来晒太阳了。”

“啊……”连忙用袖子抹脸,刚抹两下,余光瞅见冯渊捂着嘴直笑,才知道自己又被自家的爷给坑了。

冯渊笑的手里的碗一抖一抖的,“可不是偷吃东西了么。”

“我没有!”福宝捂着嘴,瞪着那纯真的泛着光的杏眼,依旧在狡辩。

“啊哈哈,那你抹脸干什么?”

“我痒痒了。”理直气壮。

“好好好,挠完痒痒,咱们就喝粥吧。这可是爷第一次伺候人,来,福大爷,您张张金口,我来喂您吃。”

耽搁了小半个时辰,粥都快凉了,福宝最后还是自己捧着碗吃完了。冯渊边瞧着他边狼笑,“福宝,褥子底下的油纸包露出来了。”

“噗……”这次是福宝喷了一被子。

福宝的两床被子都被喜宝的那碗粥给交代了,今儿晚上只能和喜宝凑在一块睡觉。

冯府的屋子倒也多,只是没人收拾。一推开,能均匀的洒下满头的灰尘。

一扬抹布,忽的一下,满空吹得都是灰,远远瞧着倒有几分腾云驾雾飘飘出尘的感觉。不过,要是把那抹布换成拂尘,效果就更好了。

只睡两三宿,福宝也懒得大费周章的收拾。这么大地方收拾完了还不够腰疼后背疼的,所以直接和喜宝在一起睡了。

午后。

盛华日光洇开了热气,柔柔暖暖的洒在了冯府的小院子里,慵懒而恬静。

喜宝抱着一床被子,坐在井边,撩起袖子,开始洗衣服。

水盆内波光粼粼,映着日头,那点光亮又反在了喜宝脸上。温和的光脉在喜宝那张秀美儒雅的俊脸上游走波荡。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美人啊,真是美人啊,真真是尤物!冯渊叹着叹着,不由的看痴了。

唉,真是璀璨如花,清新如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