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一会儿,发现喜宝也没再有啥动静,一口气还没舒完呢,又被喜宝那副腊月冬雪般的阴测测的面瘫脸愣愣又给憋回去了,冻得哆了两嗦。
气势上立马软了下来。狐狸眼疼的噙满了泪,双手环抱着,揉着两下腋下的肋骨,心想这八成是给掐紫了。
又揉了两下,没听见骨头“嘎嘎……咯蹦……”的响声,还好骨头没被掐断,才把心安下来。
又瞅了眼身后急的脸发黑的喜宝,也只好讪讪的低着头去了。
屋内。
福宝醒了。
这次是饿醒了。
昨天晚上,没吃完的糕点,就放在枕头旁边,福宝是被糕点给唤醒的。
大中午的时候,睡得正香,一翻身,糕点的香味又顺着鼻子冲进了脑袋里,香气四溢,又把福宝肚子里的小馋虫给勾起来了。
虽然昨晚上吃撑了,但是他消化的好,中午的时候又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揉了揉惺忪睡眼,坐起身来。
拆开外面黄色的油纸包,啃了几口。
还没咽下呢,门外柔柔的又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福宝,爷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开门,快开门嘛。”冯渊趴在门上,轻轻柔柔的敲了两下门。
“福宝,快开门嘛,我和喜宝都在外面呢,大家都齐了,就等着你吃饭了。”
声音软的都能让人酥了半边的身子,但是这柔柔绵绵的小细声飘进福宝耳朵里,就跟惊雷一般,轰的一声炸响了!
“咳咳……!”嘴里的糕点还没咽下去呢,猛地听见外面叫门,小心肝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一口气没上来,糕点还卡在喉咙里,差点给活活噎死了。
锤了锤两下胸口,伸手在床榻旁的柜子上倒了碗茶,扯着脖子又蹦了几下,才吞下了。
福宝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开始收拾床,瞧着糕点渣子撒了一床榻,连地上还有些碎屑。
顿时有些急了,手忙脚乱的开始清理。
“福宝宝,你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啊。”门外依旧是冯渊掐着嗓子在那里细喊。
“你们别进来!”福宝急的一嗓子喊出口,“咳咳……!!!”刚才的茶水没冲掉,嗓子里还黏着刚刚的糕点,猛地一喊,又被呛着了。
“福宝,你没事吧?”听见屋子里的福宝咳嗽个不住,喜宝焦急的朝里喊了一句。
冯渊拍下喜宝的肩膀,又朝他勾了勾手指。
喜宝会意,低下头。
冯渊凑在他耳边,说道,“你直接把门给踹开了,”又怕喜宝不允,接着说道,“他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踹的。”
喜宝思索了阵儿,点点脑袋,表示应允。
门外突然的沉默了。
福宝听见外面忽然没有声音了,刚才快跳出来的小心肝稍稍咽下去一点儿。只当他们走了,又倒了杯茶水,饮下去顺顺嗓子,咳嗽才停了下来。
“福宝……”门外冯渊又幽幽的冒出了个音,吓得福宝抖了一个机灵,方才咽下的心陡然又升了八度!
“我没事!你们不要……”
“哐当――”只听见一声响,福宝屋子里的门痛的嘶喊两声。
门被喜宝踹开了。
福宝以他伶俐的小身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滚进了被窝,瞧见那糕点还没藏的好,也来不及细细找地方了。索性就掀开褥子,一把全都塞在了里面。
冯渊笑嘿嘿的迈着小碎步,扭着小蛮腰荡了进来。
一进门,就冲着福宝的床走来。待走近了,直接一屁股坐在福宝的床上。
福宝用被子裹着身子,只露出两只嫩白的小手,抓着被子捂住脑袋。
金陵林家的重阳糕,可是闻名天下的,吃完了不仅回味无穷,而且还唇齿留香。
咂吧咂吧嘴,那小香味都能顺着空气飘到别人的鼻子里去。
福宝盖住脑袋,牢牢地盖住脑袋,生怕被冯渊瞧出个端倪来。刚刚虽是用了两杯茶来净口,但是味道应该还没散去。特别是对于冯渊这种隔了两户都能清楚的闻见人家家里做的是什么菜,鼻子堪比狗还灵敏的生物。
万一这要是让自家那刻薄嘴的少爷知道了,顺便在添油加醋、泼酱撒盐,在他那张莲花般的小嘴里翻来炒去的烩几顿,那还不得让他当别人一年的笑料。
自己虽然不算是面子皮薄的人,但成为左邻右舍的茶余饭后的消遣谈物,想想都觉得很羞耻!
李叔那口牙本来就不怎么结实了,这一闹,再被自家爷添两句说了,还不得直接给笑掉了。
“嘿嘿,福宝~福宝宝~~福宝宝宝~~~,怎么能不吃饭嘛,来爷瞧瞧,瘦了没有,你这小脸儿本来也没巴掌大,这么一饿还不得饿的只剩一半了嘛。”冯渊边说着话儿,边又伸出爪子去掀福宝的被子。
☆、喜宝揩油
冯渊是故意的,他倒要瞧瞧福宝到底憋在屋子里耍什么花样。这小子平日里就猴精猴精的,鬼点子特别多。这次耍小性子窝在屋子里两天,还差点让自己的小肋骨给碎成渣,磨成沫。居然敢骑在主子的脖子上撒野,看看这次自己不好好儿的调.教调.教他一番。
想到这里,冯渊的小肋骨也很配合的跟着痛了两下。
“爷……你别!……啊!!!”被子滚了两滚,被子里的福宝哀嚎一声,也跟着滚了两滚,接着被冯渊给抖了出来。
“别靠近我!”福宝还是把脸埋在枕头里。
“哎哟哟,还这么大气呢,行了,算是爷的错,福大爷,您赶紧起来吃饭吧,再不吃喜大爷还不得活活捏死我。”冯渊伸手想把他翻了圈来,翻了几次,无奈福宝这小子就跟黏在了床上一样,柔韧性特别好,死活都扒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