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跟踪消费记录,把拿着傅氏卡乱跑的人,无论是谁控制住。”
“排除我的势力范围,剩下的空域里,从傅光能伸到的最远地区开始排查,第一个从没有天网系统的星球开始。最新入境星球的乘客,都要做传染疫检测,乔晏的外貌白韶熟悉,让他亲自到现场调记录。”
“调记录会不会引起上面的怀疑,还有许多人盯着。”白华面无表情,
这些情况傅成言也清楚,军方没有伸手到民生程序的权限,动作大了也会糟怀疑,引起民众恐慌,
白华随即补充道:“排查外貌和基因,最慢的办法是把那天所有传染疫检测都重新送检,基因对比很快,慢的是收集全检测纸和出结果。一般检测纸不会受到很严格保存,他们要隐蔽行踪的话,检测纸也可能不在其中。”
“最稳妥的是搜寻各消费场所录像。摸排困难、慢,但不会遗漏。就是……”白华瞅向上将,他们办事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
傅成言:“……对外说是走丢一个嫌疑人。挑一个关押处间谍的身份编一编,尽量选不引人怀疑的。”
出了办公室门深呼一口气,
在一直等在门外白韶的脸上,白华看出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对方偷偷牵住他衣袖凑上来:“上将这是不是开始追妻火葬场的步骤了!”
白华:“……”
白韶:“我就知道该进行到这了,剧目都这么演,现在的剧本何其相似,我就是那帮霸总追妻的兢兢业业小管家。”
“不。”白华自动过滤儿子所有不正常言论,一把将32颗星球108个关卡调取名单沉重地拍在他胸前,“不按时找到人,咱俩都得死一个。你跟丢的人,你,先,死。”
白韶空白的目光在塑料爹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嘴唇、喉结胸肌上来回打量,再次确定他们是亲生的。
离开中央星已经一周,乔晏自登船后就与傅光兵分两路,不知道对方帮自己拖了多久,到现在,一切消息都安静得好像他已经脱离了他们。
只偶尔一次在新闻的边角听到帝国五首上将傅成言因信息素紊乱加重,导致严重精神力暴乱,为保证神经修复已经暂停工作。
他想也许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还算安全。
而傅光给他安排好了一切,所有物资都靠关系安排妥帖,他甚至除了去实验室就不用出门。
但今天是年节前最后一个节日,想着衣橱里傅光准备的各种伪娘装,omega侥幸心理作祟,打算就今天一次,体验一下这个星球的人土风情。
傅光选的星球比中央星条件艰苦一些,因为没有天网系统模拟气候,外面气温就是这个季节自然该有的温度,晚上已是零下,但中央大街上人依旧很多。
他歪歪斜斜一边穿过人群,一边和被他翅膀打到的行人道歉。
蝙蝠装是他能找到最正常的装束,全身黑漆漆但裹得很严,只有胸腹的软体比较胖,腿根互相磨,走不快,翅膀很软可以缩到后背,omega戴着长直假发,欢欢喜喜享受着难得的烟火热闹。
街上几乎都是像他这样打扮的人,他一身黑融入夜色,甚至都不能引起注意。
排排红灯笼下,红光印照身旁小姑娘的脸,她一边排队一边瞅许愿树上不多的空位,“一会你要帮我挂到最高那个枝桠上。”
她身旁的男友温柔小意,两人共用一条围巾,过高的身高,只好让他矮下来贴在心爱人的脸侧,眼睛清秀一弯:“姐姐都不挂我的名字,让我看看牌子上写的谁?我要吃醋了。”
他读:“傅帅成言。”
一直宝贝着不让看的牌子被男子要到手,脸上假装闪过一丝不满,“姐姐叫得好亲昵,都不这样叫过我~”
Omega陡然听到傅成言的名字,耳朵一竖,夹紧背脊站定原地,把两人的对话听了去。
女孩说:“喜欢上将很正常啊,你要这样吃他的醋得吃一辈子了。我们这颗星球就是人家安定下来的,而且上将年纪轻人又帅,我就是喜欢他。最近听说上将病了,这一次是最严重的一次,信息素的问题是基因层面无法改变的,直接影响神经和精神力,如果一直如此加重的话,可能还会到影响上将的军事生涯。”
Omega听到女孩心有可惜地叹了口气,他在旁边默默插入一句:“所有人都很担心上将的健康吗。他出事会让所有民众担心吗?”
女孩闻声回过头把出声的小O上下目光对视,对方软绵绵一身搞怪的服饰,看起来年纪不大也没有威胁,转而笑道:“是这样,上将稳坐位置对我们普通人最好,很多边缘星都有他驻军维安,不过我们这里没有。”
对方指点下巴回忆:“五位上将形成制衡,一位的衰落都会引起权力的动荡,很多人觊觎上将镇守的普星,普星一般民众人数最多,他们是权力的来源,对统治者来说也最重要。”
接下来不用多说,他还是第一次从民众口中了解到傅成言的形象。
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傅成言刚好病重呢。
轮到了乔晏挂许愿红绫,他个子矮,只能努力够到最低的地方,横生的一根侧芽,都没人往上面挂东西。
“嗨,小蝙蝠,要不要帮忙,翅膀不能飞吗?会不会飞起来挂?”
身后的调侃是好意,但乔晏没理,他在很用心地对待自己的新年愿望,即使牌子与红绫挂在最矮处,但这里只有他占领位置,也许愿望更容易被保佑神看见。
那牌子在风中摇晃,红绫飘过,赫然拂过上面几个黑字来来来很多小钱钱。
很好,乔晏人设不倒。
满树红绫被一阵大风吹起,木牌发出左右相击的清脆声响,omega抬头,正从树影缝隙中看到对面正尚大厦楼顶一束飞艇白光落地。
中央大街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随便有几辆飞艇停靠顶楼也很正常,omega没当回事,直接忽略离开了排队的人流。
人声鼎沸脚步匆匆,所有人都向广场中心的乐队挤去。
Omega差点被人流包围,他托着笨拙的蝙蝠衣挤得头晕眼花,才把翅膀拽出最后一层人流。
该约师姐一起的,他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玩好了。
音乐飘远,啤酒彩花当头飞起弧线,几个年轻的当地人不知道模仿的是哪个电影里的怪兽,醉得被尾巴绊住互相的腿,四仰八叉倒在一起前言不搭后语地飞起了歌。
一道修长侧影侵袭而来,薄黑盖在几个人身上。
颀长的身形一动不动,就像只是随便地站在了这,姿态非常悠闲,观赏了一会后才弯下腰,手指翻转,把倒流汁水的啤酒罐头从醉鬼脸上拿下来,放在地上,然后又贴心地给小年轻半张脸盖上一张吸水纸巾。
动作雅致、干净,自带一种浑然天成的矜贵气韵、凛凛之气。
Omega双手抱着臃肿假体,全身如临大敌般僵硬,虽然只看到大衣遮挡下那一抹惊心动魄的冷峻下颌,连脸都看不清,但那股熟悉的感觉直接超越反应毛骨悚然地爬遍全身。
上将把儿媳按在栏杆上告白,深沉私欲袒露,求爱者上交权利
傅成言,他不是还在生病吗?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