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她挪着龟速步伐沿着墙壁在回廊走着,路过2号病房时,鬼使神差往窗户里瞥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半透月纱白床帘被另一半窗户的光线照了个透彻,一男一女的身影就跟投影在幕布上的画面一样清晰可见。

白千絮对坐在季在煊怀里,两人紧紧相拥。石七乔一下就看出他们在接吻,她脑门直发凉,季在煊的脸和嘴巴的形状疯狂的往脑子里钻,就跟电脑中毒一样卡机被刷屏。石七乔一个深呼吸蓄力,抬腿就往电梯跑。虽然知道他们俩是情侣,但这也太不避讳了吧?每每都要被迫目睹他们这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实在是尴尬至极。

放学后,石七乔拖着病躯正准备回家好好睡个觉,秦菀突然给她打来了催债电话:“我今天没空,你去时家拿钱签字,老娘没钱了,你拿到了存好转给我。”

石七乔对于去时家这件事,又期盼又害怕。期盼是想看到他,害怕是他每次对自己都像看到空气。石七乔浅浅叹了口气上了车:“郑叔叔,送我去时家吧。”老郑是秦菀的情人之一,他有空的时候就会开着老板的车来接送石七乔上下学。她坐在去时家的路上十分忐忑不安,看着那栋庄严肃穆的别墅渐渐在视线里被放大时,她的思绪一下飘到十个月前。

秦菀看着眼前时沛给的捐赠协议,假意哭的梨花带雨的抱着石柯浑身是血的遗体哭喊着:“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撇下我们娘俩走了啊!你让我以后该怎么活啊!”时沛真挚的请求秦菀签字:“我父亲自免肝很多年了,他等这颗能匹配成功的肝也很多年了。我知道你痛失爱人很悲伤,但是你的爱人能帮助另一个生命的延续。我恳求你,能签字,以后你们的生活都由我来负责,你所有的要求我也会答应。”

就这样,秦菀为了钱把石柯的肝捐给了时勋的爷爷。第一次去时家谈抚恤金的时候,也是石七乔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着一身校服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喝着水,像是对他们的谈话毫不在意一样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每个月给我八万的生活费,给我女儿换个好点的学校。”

“就这些?”

“先这样吧,我想到了再来找你们。”

律师和时沛对视了一眼:“秦女士,我们只签这一次,我希望你慎重考虑。”秦菀一下就毛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叫我慎重考虑?我刚失去了丈夫!他还没到头七!你让我哪有心情去想这些?你们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过吗!当时求我签字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所有要求都会满足!现在肝也捐了!你们就这个态度?一个家大业大的屿川集团总裁,说变脸就变脸?”

时沛听着她劈头盖脸一顿指责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好,那你想好了随时和王律师联系吧。”

“丫头,这是我们选出的几个学校,你挑一下?”

石七乔看了一眼时勋校服上的印字:“我要上莫尔顿。”

“到了,我在车上等你。”老郑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石七乔拉开车门悄声下了车,连关车门都不敢发出大的声响,生怕打破这里异常的静谧。

*

白千絮正在电脑前改课题研究报告,时勋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用力一抬把她放到自己腿上,感觉到他身上温热的体温时她头皮一阵发麻,他低下下巴在她后颈处细细嗅着她身上勾人的香味。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柔着性子安抚他:“等会儿,写作业呢。”

时勋伸手把她电脑合上,把她身子掰正摸吻住她,又是那副想把她整个人都**满自己气息的猛烈攻击,他毫不怜惜的咬着她的嘴唇,垂手顺着细腻的肌肤来回摩挲:“你这个裙子还能再短点吗?”

继而握住她的腰狠狠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白千絮被他扯疼了闷哼了一声,垂眸看着他迷离贪婪的眼神讥笑道:“你不会想在我生理期玩擦枪走火吧?”

时勋敞开了校服外套把她的大腿裹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像是在惩罚不听话的小狗似的:“你也知道你生理期?你不能重新买套长一点的校服?”

白千絮扯了扯嘴角玩味的笑着,她伸直了胳膊挂在他脖子上软着语气撒娇:“可是大一号的校服,腰身太大了,会往下………掉~”

她刻意拖长了腔调跟他解释着不买大一号校服的原因,可听上去却是那么的挑逗撩拨。

时勋听着她撩人于无形的性感气音,身下的**不自觉弹跳了一下。他伸手拨开她散在肩上的头发探头狠狠咬住她的天鹅颈,白千絮被他咬疼了皱着眉嘶了一声:“别吸…………别吸!”

时勋缓下冲动轻柔的在她肌肤上落着吻,嘴上还是不饶人:“怎么?他能我不能?”

白千絮心突然一下强击了一下,继而恢复了镇定:“嗬………他是我男朋友,你呢?”

时勋瞬时凝固住了所有动作和气息,白千絮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也不再言语默默等他松手。

他们俩对视的眼神里满满的不可言喻,彼此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白千絮扶着他的肩从他身上站起身,就像刚才的那一刻沉重没发生过一样低头整理了下衬衫再温柔的弯下腰亲了亲他的唇尖:“明晚见。”

时勋看着她缓缓收拾着包,满脑子都是她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情绪一下低迷到谷底。她失落了,但是她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她永远都会伪装好所有负面情绪。自己也是,不想低头不想示弱,我必须要你先向我承认自己的错误选择。

白千絮已经对他的沉默麻木了,每一次的期望都会换来他的沉默不语,他永远都迈不出那一步。而她也不可能先迈的,自尊不允许。她背上包头也没回的往门口走去,时勋看着她的身影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拦住门不让她走。

早就猜到他会不让自己走了,这也是他基本的操作,她揣起手看向他淡然一笑:“怎么?舍不得我?”

时勋伸手猛的把她搂进怀里,眼神里的压迫没收了她瞳仁里所有的星光。好,只要你够胆坦白内心不揣着,我就立马回头。

时勋看到她眼神里的我就知道你会没种,半天憋出了一句话:“你别给他,行吗?”这是他的极限了。

白千絮丝毫不意外,她扑哧一下笑了,先是浅笑继而控制不住嘴角的嘲讽:“那怎么办?不太行呢~他是我的正牌男友,那么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发生关系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时勋听到她说爱这个字时控制不住心里的暴乱,伸手掐住她后颈迫使她仰头直视自己:“你爱他?你再说一遍。”

白千絮被他掐的有些呼吸不畅了,她微微张开唇浅浅的呼吸着,眼神比起刚才的毫不在乎多了些笃定:“我下周就给他。”

两双谁都不服输的眼神此刻在无声的博弈,进入了角斗场一定要拼个生死局胜负。

时勋挪了挪手指上移到她下颌线处摸住她的脸,轻蔑一笑,像是接受了她的挑衅宣战:“很好,那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了。”

他俯下身子一把把她扛起来往床上走去,白千絮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惊魂失措不停拿手拍他的背:“你放开我!我不回家我妈会着急的!你疯了吗你!”

时勋把她摔到床上死死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压着脸凑到她眼前痞痞一笑:“你要给他是吧?我看看你能不能出我的门。”

0005 Boulevardier 花花公子(上)

白千絮死都没想到他说把她绑在床上就真特么的要绑,时勋愤愤抽下领带把她双手绕到背后再紧紧捆住。她这会儿真的被激怒了,失去一贯的冷静 ? 手挣扎不开弯起膝盖狠狠踹了他一脚,提高了音调骂道:“时勋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时勋看她还想抬腿给自己一脚眼疾手快预判了她的动作,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再用力一拽把她整个人都往下拖,他跪在她腿间俯下身子压住她不让她乱动。

不同于她的暴怒,异常的温柔爱怜盯着她,用眼波里的温柔迫使她平静下来,看她粗喘着气恢复着情绪又轻缓下动作吻住她,握住她脚踝的手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游走,隔着校服衬衫单手握住她的侧肋骨轻轻的往上游,轻柔的捧住圆俏的玉兔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

白千絮被他捆住了双手还压住了腿,实在无处可逃,整个人就像是被他打断了腿的金丝雀,飞也飞不走只能乖乖被他把玩。她浑身瘫软无力,因为生气焦躁又因为被他触及神经***呼吸都在颤抖。唯一能反抗的点就是咬他嘴唇,但是她刚才挣扎用尽了力气,这下也不痛不痒的。

时勋抬头凝视着她,就像在看唯一挚爱物一样,伸出手指撩开她鼻尖的发丝:“你要是想上厕所的话就说一声,我会帮你的。”

白千絮扯了扯嘴角戏谑一笑:“好啊,你要不让我走就等着被我折磨吧。你应该知道我多难伺候吧?”

时勋一点都没被劝退,反而兴致很高的样子勾起唇角笑开了颜:“那你最好赶紧折磨我,不然我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手机响了,她神色紧张的看向自己的包。时勋不紧不慢的松开她下床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淡淡的笑了又走到她身边帮她点了接听键。白千絮浅喘了一口气接了电话:“喂?”

白千絮听着白影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淡定的扯谎:“嗯。我今晚不回去了,在沈逢颐家,她和lucas吵架了,哭着呢。”

她瞥了一眼时勋,不确定的回答白影:“我应该………明天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