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絮没有动弹,只是僵直了四肢任由他温润炙热的唇紧紧压迫着,时聿拽起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挪了挪身子抱住她抵在沙发扶手上,尽量张开臂膀把她完完全全禁锢在怀里温柔的缠住她的舌尖,细细的品尝她的气息,让自己休憩已久的大脑皮层亢奋起来。
白千絮不是圣人,她也只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他这样一点点往空瓶里蓄爱意,迟早有一天会蓄满溢出来,任谁都无法和人类的动物本性抗衡。
她被迫禁锢在荷尔蒙的囚笼里,每一个细胞都被浸染上了他的气息。时聿感觉到她的四肢没有那么僵硬了,加重了气息深吻她,想挑起她的人类意识本能,她被吻的浑身发麻头脑发昏,渐渐忘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回吻着他。
得到了回应后,岩溶火山被猛的撬开,所有沉稳自制在她面前全盘失控,那滚烫岩浆顺着冰凉细滑的轨道一路摸索着探进,隔着内裤粗粝的蕾丝轻柔的顺着贝肉的沟壑打圈。
果真比想象中的还要湿热,隔着布料都能被濡湿了,温热的巢穴像是个有吸附能力的强大磁场,引诱着他不自觉的往里探进。
指尖试探的插进去了一寸,白千絮一个激灵浑身发软,很怕摔倒只能紧紧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她感觉到严重缺氧头晕的更厉害了,急促呼吸着却导致她回吻的更激烈。
抚慰穴肉的力道越来越重,隔靴搔痒的感觉并不好,她浑身轻颤,呼吸抖止不住的发抖,她抖的时聿也跟着心尖发颤,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脉冲,他猛的松开唇扶住她软下去的后颈。
喘着气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双眸,睫毛都湿润了面颊染了一抹云霞,微张着急促呼吸的唇边隐隐约约露出了泛红的舌尖。他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眼下只有一个念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搅动的流水声膨化出爆裂的欲念,他压不住颤抖的喉咙虚声开了口:“我忍不住了。”
白千絮都要崩溃了,所有人格都瞬时间跳出来在混战,她心急如焚赶忙按住他的手求他不要再继续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面对他这样的攻势能不能撑住信念了:“不行,你别这样。”
时聿神志恍惚,沸腾的血液一浪又一浪冲击着血管,膨胀的要爆炸了。但是他看到白千絮哭又很心疼,他抽出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闭了闭眼,拼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支支吾吾的嘟囔了一句:“我…………我去洗个澡,你先下楼去吃饭。”
白千絮看着时聿匆匆离去的背影抹着眼泪无比难受,她从没体会过如此纠结痛苦的事情,这简直是在逼迫她修炼成仙,做第一个抗衡人类意识本能的活菩萨。
她吃完饭在客厅晃悠着和琳达打电话核对工作行程:“30号我要去LA,待三天回来。”
“好的白小姐,我听说今晚是时总的生日,您看需不需要我去帮您买礼物送过去?”
白千絮错愕不已,今天是时聿生日吗?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赶紧挪开了手机屏幕一看11月20号,快速在记忆库里搜索着关键信息,确实从来没听说过他的生日是哪天。
她松下肩膀扶住椅背头疼不已:“那你去挑礼物吧,我也不知道这回事,太匆忙了一下想不起来送什么好。”
“好的,那我到时候晚点直接送到花凫去吧?可能赶不上送到家里了。”
“行,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了,您休息吧。”
白千絮挂了电话后还在想着今天是时聿生日这回事,实在都是大意了,应该提前准备好礼物的。已经这样对他了,生日还没表示的话怎么着都说不去。
她正在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时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倏尔下意识心一紧抬眼撞上时聿慵懒无力的眼神,脑海里浮现了刚才种种羞耻不堪的画面,她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俩之间的尴尬值比从前更满了,不免想逃避。
白千絮抱着自己的胳膊把头垂的更低了,也不敢和他打招呼了缩着身子抬脚就往自己房间方向跑,时聿斜了斜眼角视线追着她一阵风一样的身影伸手拉住她把她往回拽:“跑什么?”
他一碰到自己的胳膊时,白千絮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生无可恋的咬了咬嘴唇,支支吾吾的扯谎:“我没睡饱,还想再补会觉。”
“嗬……………”时聿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尴尬窘迫,不禁笑出了声。
白千絮被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一笑笑的心里发毛,她小心翼翼的抽着胳膊补充了一句:“过一个小时让管家来喊我起床。”
她不管时聿会不会答应闷着头赶紧跑进房间关上门,一刻都不能多停留,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逼她破戒。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不夜城的真正面目逐渐暴露出来。车拐进了花凫俱乐部的大门后,白千絮就开始酝酿社交假笑面孔了。她下车后跟在时聿身后往会场内走,他走了几步后突然驻足对她伸出了胳膊。
白千絮迟疑了几秒后伸手挽住他,两人并肩走进了会场。白千絮进入角色后从来不怯场退缩,她挂着官方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向眼前的人频频点头微笑。
时勋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模样,心痛如旧。他落下眼神抿了一口酒,裴雅妍妖娆妩媚的塌着腰勾住他的脖子皮笑肉不笑着提醒他入戏:“开工了,action。”
时勋的眼神停留在白千絮的身影上,眸色逐渐浓郁,把她的身影缓慢清晰的嵌入了瞳孔里。她的肌肤和身上高纯度裸色礼服贯穿成一色,通体鱼线蕾丝轻盈的衬托出她身上浪漫气质,轻松自如的展现着慵懒的性感。
时聿的手扶在她腰间时不时摩挲一下,亲密到让时勋立马掉入暴走抓狂的边缘,他猛的起身拉着裴雅妍直勾勾冲到他们面前敬酒。白千絮看到他们俩时瞳孔都在地震,眼底闪过一丝憎恨后立马又恢复了平静淡漠。
裴雅妍余光打量着白千絮和时勋的眼神对峙,举起酒杯笑颜如花跟时聿碰了碰杯:“时聿哥,生日快乐。”
紧接着又跟白千絮碰了杯,眼眸里加重了深意,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刀:“嫂子,这件armani ? prive实在是太适合你了。”
白千絮并没有要喝下她敬的酒,抬了抬下巴跟看垃圾一样蔑视着她,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低劣的话术套路:“你以什么身份喊我嫂子?据我所知,时聿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妹妹。”
时勋眨了眨眼睛,心里压着的浓重愤怒突然烟消云散了,饶有兴趣的对白千絮歪了歪头,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等着看她怎么出手教训裴雅妍。
裴雅妍莞尔一笑,那纯良无害的脸庞当真看不出一丝的城府,可偏偏从这么一张天使面孔里飘出了一支锋利尖锐的箭羽:“嘿…………可以是弟妹呀。”
白千絮收到了她宣战的信号,久违的激起了她要清肃神坛的斗志,她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就跟看小丑杂耍似的逐渐笑开了颜:“那我等着你坐稳了这个位置后,再接受你的问候。”她收敛了些笑容,似挑衅似警告的沉下语气中的嘲讽:“这凤印都硬塞你手里了,可别拿不稳给摔碎了。”
裴雅妍一秒冷下脸,瞳孔骤然一收缩,眼底盛满了愕然愤怒。白千絮看她僵在原地直发愣,挽住时聿波澜不惊的宣告了这场战争的捷报:“Now ? if ? you’ll ? excuse ? me,we ? have ? to ? go.”时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怎么?活过来了?
李绮月揣着手一脸愠怒嫌弃的端详着裴雅妍跟个骚包似的藤蔓式缠绕在时勋身上,她真的恨铁不成钢,猛的灌下一杯酒吐槽道:“时勋是不是眼睛瞎了才会喜欢上这种绿茶?Sydney以前骂他是真没冤枉他。”
沈逢颐越看这个裴雅妍越觉得不可思议:“她这角色转变的比石七乔还没预兆。”
酒过几巡,白千絮有点疲惫了想去休息室抽根烟歇歇,她扭着僵硬的脖子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抬眼看到裴雅妍正在帮时勋点烟,她戏谑一笑丢给他们一个白眼径直走到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她点了烟后随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把打火机扔到桌上。打火机的金属外壳撞击到玻璃茶几上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叫嚣着不满和嘲讽。
裴雅妍入戏太深无法自拔,抬手不停的撩拨时勋娇滴滴的声音缭绕在狭小的休息室:“今晚我跟你回去好吗?”
时勋的目光穿过层层烟雾抓着白千絮的侧影不放,没有感情的动了动嘴唇配戏:“好啊,去我家。”
“上次你都把我弄疼了,这次不许那么粗鲁了。我都在家歇了好几天呢,你可不想再帮我洗澡了吧?”裴雅妍越演越上瘾,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白千絮默然吸着气强迫自己冷静别发作,实在是不想听他们俩黏腻的声音,放下腿起身按断了烧了一半的烟准备离开休息室。
时勋就跟丢了魂一样完全顾不上计划,猛的冲上前拽住她不让她走。白千絮被他彻底惹毛了用力挣扎着推他嘶吼道:“松开!”
他们怒目相对,谁都不输谁的气势,时勋眼里涌动着层层叠叠的森冷波涛,一浪又一浪冲击着她的大脑,他邪佞一笑抬手握住她的后颈侧了侧头凑近她的眼前虚声问道:“白千絮,你这又是在发哪门子火?”
“我发你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时勋狠狠堵上嘴唇,他也不管裴雅妍在不在场了,下狠嘴啃咬着白千絮的唇舌,她只要破防对自己骂脏话,就说明她从来没放下过,她还是露出破绽了。
白千絮心跳疯狂漏拍,用尽全力挣扎着推搡他,伸手甩了他一巴掌,她浑身都在发颤发虚,瞠目死死盯着他紧抿着唇又回到了那副隐忍所有痛楚的顽固模样。
时勋的心就跟过山车一样从高处瞬间坠落,他捏住她的肩用力摇晃着她想让她变回去,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怎么?又哑巴了?又要跟我装出一副全时界都欠你的憋屈样了?你凭什么对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