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白薇临死前诡异的笑,“贺四爷,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仿佛早就预见这一切。
心脏陡然下沉,燥热烟消云散。
一夜之间,他对小丫头的照顾彻底变了味,往日温情通通成了龌龊。他与杜玄同又有什么不同?
一遍又一遍的冲凉,直至天色渐亮。香草跑来禀告说小丫头发烧了。
通红的小脸陷在枕头中,乌发四散开来,楚楚可怜偏又暗藏不自知的媚色,叫人想肆虐。冰凉的欲望蠢蠢欲动,他突然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
会害羞,厌恶,还是恐惧?
贺衍不愿承认自己内心深处隐隐期待,期待她激烈的反应,期待她将自己视作男人。
难得对她强硬,一言不发等待,誓要她先开口。
无措委屈之后,小丫头终于出声,无助的细声讨巧,“四叔,我难受呀。”
分明还是个孩子。
他坐在那里,感受四面的空气渐渐凝固,冰冷而无丝毫波纹。脸上慢慢浮起笑意来,安慰说,“娇娇乖,医生马上就来。”
他笑自己道貌岸然,恶心至极。
她是他的妹妹,他的女儿,除此以外,还能是什么。
小丫头这场病来势汹汹,身体虚弱不堪,他趁机提议,“娇娇,既然身体不舒服,不如请先生到家里上课?”
“好呀,我听四叔的。”
他患上一种病态的虚伪,装腔作势对自己说她还小,容易受骗,等小丫头十六岁了再去接触外面的男人也不迟。
十六岁来得那样快,一眨眼,小丫头就要十七,已是能够嫁人生子的年纪。他的虚伪病愈演愈烈,将左恕从哈尔滨调回上海。
两人之间的事,他一眼看穿。杀意勃勃燃烧,多少年未曾有过。左恕该感谢自己定下了不准带枪进家门的规矩,否则他已是一具尸体。
可是,左恕不就是他自己找来入赘的?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发怒。
于是他想出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左恕毕竟是商会孤儿,小丫头或许更喜欢世家小少爷也不一定。她还小,需要接触更多人才能学会分辨。
等她十八吧,十八再送她出嫁。
虚伪至极,他已病入膏肓。
*
他带走左恕,没想到小丫头却趁机跑了。
急怒过后仰头大笑。
他怎么就忘了,小丫头自小胆大,怎么可能真的服软。这么多年,自己竟叫她骗了过去。
连夜赶回上海,不多时间便查出她买了去往三个方向的车票,似乎还有人同行。有了线索,一个一个查便是,无非多花点时间。他却突感疲惫无力。小丫头准备这样充分,分明早就想跑,不知谋划了多少年。原来那一声声软糯四叔,再无一丝真心。就像那株晚香玉,早便凋零,余一抹残影唯存在于记忆之中。
算了,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不如就由她去吧。
撤回大部分人手,余三两个人慢慢找,找到便找到,找不到……
时间过得那样快,有时候他会忘记小丫头不在家,偶尔好似还能听见软绵绵嗓子喊四叔,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抬头望过去,唯有空气,渐冷的空气。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好好保暖。或许还是应该去找她吧,派人送些钱,至少确保衣食无忧。可他不确定自己知晓了人在哪里,是否还能放她走。
上海最冷的那一天,她的好朋友找上门来。茶还未凉透,左恕与陆英时便一起赶过来。呵,看来小丫头与英时也有些瓜葛。早该想到,若非如此,以英时谨慎,怎么会轻易着了她的道。
听见徐知秋说起杭州,左恕脸色突变,双拳止不住颤抖,怒意藏都藏不住。
怒与妒之中升腾起一丝微妙的骄傲,那是自虐般的畅快。不愧是他的小丫头,骗了个彻底。
本想就此让她自由,消息却自己送上门,这大概概就是命中注定。就像十年前他们在商会小楼前毫无意义的相遇,如果他晚一步下车,如果她的帽子没有被吹飞,又如果她不是盛文成女儿,他们将是茫茫人海中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可惜世间从来没有如果。所以,“娇娇,玩够了吗,该回家了。”
这场虚情假意的戏她还得演下去,而他也要继续病下去。
互相骗吧,看谁能骗过谁。
哪里涨?(H)
盛娇颐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仿佛十七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梦中重新体验过一遍。最后,她回到盛家老宅那棵巨大的垂杨柳下,枝条轻轻抚过她的脸,痒痒的却平和,一秒钟里面酝着天荒地老。
她伸手去抓柳条,突然发现自己手变小好多,手背上满是丰润饱满的皮脂。心中满是疑问,一回头,她听见自己发出稚嫩欢快的声音,“哥哥,你看,这里有只小瓢虫。”
坐在阴影处的男人抬头看过来,深刻的脸庞还年轻着,眸中刀锋还未学会掩藏干净。
那样好看的眼睛,比淬了露的黑曜石更幽深。
盛娇颐缓缓睁开眼,帘子挡住大部分阳光,眼前一片灰蒙蒙光晕,辨不清时间。她半是清醒半是出神的伸出手去拉帘子,想看看外面天色。
指尖将将挨上布料,一只结实有力的蜜色手臂从背后伸出来,握住她的手给拢了回来。
触感鲜活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后背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一样的温热干燥。
昨夜种种突然跃入脑海,女孩的脸轰地一下涨红了,双腿逃避般合拢夹紧,腿间黏糊糊的感觉叫她一愣,小穴不由自主缩了一下,异物感越发清晰。男人阴茎仍然埋在她身体里,只是软软的,没有昨晚凶猛。
“醒了?”低沉嗓音近在耳边,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盛娇颐胡乱点头,小心翼翼不敢妄动。她忍得辛苦,奈何身体里的东西还是醒了过来,一点一点涨大变硬,缓缓撑开小穴内壁,塞得越来越满。男人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只是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怀中,大掌紧紧握着她的手,安静得像是又睡着一般。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感觉小穴就快被撑到极限可那东西还在不知满足变大,她终于红着脸小声提醒,“四叔,那个,能不能……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