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刻被人看见。而李玲玲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整个人迎了上来,激动的拉着顾笙的手。“玫瑰,你可算来了。”反观张董一脸郁色,皱着眉没好气的走至女人身边,一把拉着女人。“起来,咱们走。”顾笙没李玲玲想的那样率先去安慰张太,反而是走至张董身边,笑着说:“张董,你跟盛超集团的商业资源置应该是近期内才刚谈下来的吧,要是这次资源置换成功,张氏集团旗下的‘微笑食品’就能顺利打入国际市场,且还能持有盛超集团子公司百分之叁的股份。”张董向来瞧不上张玫瑰这类女人,他喜欢那种乖巧听话的,就像是如今哭哭啼啼的女人,烦是烦了点,但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床上都听话得很,不至于超出他的掌控发范围,更不会惹事。见张董没搭理自己,顾笙也不急,瞥了一眼红着眼的张太,遂柔声问:“张太,你打算离婚不?”张太错愕的抬起头,似乎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答案。即便她出身名门,但若是离了婚回到家里,已经继承家业的哥哥们又怎会将家业分给她,之前回娘家总是嘘寒问暖的也不过是看在她张太的身份罢了。顾笙上前,拉着张太的手,声音温婉,渐渐叫人能放下心防。张太才叹气苦笑:“我廿叁嫁入张家,满打满算都十八年了,大儿子刚初中,小女儿幼稚园,平日里在家相夫教子,也没去想过回归职场,如果离了婚,我怕是无法得到孩子的抚养权,再有就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说完眼底的泪光已变成灼灼怒火。这就是不甘心离婚,也不想轻易离婚了,再看张董,神色复杂,似乎也将这一番话听进八九,实际上也是担心离婚后妻子分走部分家产,毕竟两个人结婚的时候签署的协议是,若离婚,原配可分到张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当年张氏集团还未盛大,百分之五的股份不算太多,但年代变迁,张氏产业越做越大,这百分之五如若是套现,也是上百亿的资产。顾笙回过头,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玩味,张董被看得不悦,正要将叁儿推上车,又听见背后一道声音道:“盛超集团创始人杰先生跟其夫人恩爱四十余年,最不齿的就是夫妻间的背叛跟无法信守承诺,更不喜欢跟不诚信的人合作,当初跟盛超集团的合同,应该是张太与杰夫人交好后促成的吧,如若你们这个时候离婚,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合作下去。”顾笙说完这番话,便给李玲玲打了个眼色,李玲玲心领神会立即拉着张太上车。张董想要追上来说点什么,结果却发现被一道粗壮的手臂给拦住,眼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帽檐下一双渗着冷意的目光叫他吓得后退好几步。“你……你谁?”“张董,我们家大小姐会好好做夫人的思想工作的,您自己也得解决好个人问题吧,这停车场满是摄像头,即便车窗防窥,声音也容易被泄露,再者,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到咱们洪山会底下的会所喝点茶,修身养性嘛。”语气是挺客气的,但如若不是插在口袋里那只手一直抚摸着里面的短刃的话,或许张董还真信了他的邪。车上,张太将头垂在车窗上,忽然凄然苦笑:“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出轨了,可这次是我的生日,所以别怪我不给他脸面……”坐在旁边的李玲玲正在玩手机,听到这一番话也不知如何安慰,像她已过叁十,但仗着好的出身且家里宠爱,并不急着找男人,对张太这种被禁锢在豪门相夫教子的生活实在是没办法感同身受,于是只能将目光放在前边开车的顾笙身上。“玫瑰,你今儿倒是难得冷静啊,要是以往的话,你不是已经冲着上去摁头那狐狸精了么?”顾笙却只是笑着反问:“要是摁头能解决的话,你也不需要我来这一趟了吧。”李玲玲耸了耸肩,叹道:“行,这事儿这么解决也挺好的,至少张董那脸色,我看着就舒服。”她本以为张玫瑰会带上几个小弟来救场,却没想到没用一兵一卒,就能将张董拿捏得死死地,这简直比摁头小叁要爽多了。虽然年长张玫瑰四五岁,当初跟张玫瑰交好也是因为张玫瑰性格洒脱不羁符合自己胃口,且这人会来事儿,即使明知道接近自己有所目的,但还是没办法拒绝,甚至越发了解后越是觉得张玫瑰这人对胃口,因此这些年跟没少给张玫瑰介绍自己的人脉,而张玫瑰也是个极好的“闺蜜”,有事能躬身力行,绝对不会过于敷衍,更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脾气火爆,虽然看似浪荡,但在重要的决策下她倒是精明得很。或许香江媒体甚至商政届对她的看法一直以来都存在误解,李玲玲眯着眼,嗤笑一声,便双手往前枕在椅背上,展开一抹绚烂笑意:“小玫瑰,听说你过完年要搞大阵仗?已经将目标瞄好了内地市场?”“姐,什么都瞒不过你是吧,不过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手里资金不够呀。”顾笙佯装无奈的模样,但脸上却没大苦大悲的模样。“跟我玩这一套是吧,谁不知道你投资向来有门道,去年投资的顺发电商就净赚至少几亿美元吧,这次能不能带上姐姐们?”车子驶入张太名下的另一套房产,位于九龙附近的高档小区,顾笙才回答方才李玲玲的那番问话。“不是我不想带姐姐,只是内地市场审核严格,我名下那几家公司规模不够大,所以想要竞标成功有些难度。”李玲玲眯着眼,双手玩弄着顾笙披散在后边的长发,妖娆一笑:“要是能解决这事儿,是不是就能赚钱?”顾笙视线对上后视镜李玲玲那笑里审视的目光,声音轻而犹如鬼魅:“姐,想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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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得狠,我要是说我打的是军方的主意,你还敢投资么?”

第286章消息蔓延

田记的效率倒是挺快的,第二天整个香江报刊杂志以及财经报道,甚至就连政界新闻的版面上也出现了张玫瑰与钟誊离婚的消息。这个消息发酵迅速,犹如雷霆之势把所有报社轰得外焦里嫩,毕竟当初张玫瑰可是费尽心思才嫁到了钟家,当时那场耗资高达九位数的天价婚礼一时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话题。而身份、家事比起张玫瑰更甚的名媛们则背地里暗暗嫉妒艳羡,毕竟当年的钟家可谓风头正盛,钟誊手里的几家公司也接连在国外上市,加上相貌端正,外界形象极好,给人整一个翩翩公子的印象,为此想嫁入钟家的名门小姐数不胜数。只谁能想到钟誊最后却选了一个“私生子”,尽管张玫瑰的父亲在香江黑道上有多大的势力,但真正有底蕴的名门讲究的却是门当户对,像这种不干净手段发展起来的人,他们心里实际上还是排斥的。即便是钟田山当初也曾极力反对这门婚事,奈何当时钟誊就像被对方灌了迷魂汤似的,一反常态只会围着这个女人转,甚至不惜从公司辞职也要跟这女人在一起。世界上父母总是拗不过子女,只得一个独子的钟田山最后也只能妥协,但唯一的要求便是张玫瑰签下婚前那份协议,嫁入钟家之后张玫瑰实际上每个月只能象征性的拿到二十万生活费,每年外加公司给的五百万分红。加起来也有七位数的年收入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打一辈子工都无法得挣得到这些钱,可对买一个lv包包就能花掉几十万,喜欢去看时装展,平时出席活动穿的礼服必须是高定牌子,为了睡眠质量,甚至可以连床上用品都要花掉八位数找高奢品牌做定制款。张玫瑰这种女人显然没办法满足于这点儿生活费,为此她积极的利用钟家在商政届的人脉做投资,这女人也稍微有些头脑,找专业的募投人员帮自己看准时机投资投资少高回报的项目,仅仅几年时间就赚得流油,至少比钟家给的几百万零花钱要多出好几倍。但无论如何,外界始终认为张玫瑰当初嫁入钟家是典型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且报道上那令人咂舌的“净身出户”更是叫人匪夷所思。以往豪门的离婚注定了一场硝烟弥漫的撕逼大战,离婚的某一方势必要将豪门极力遮掩的那块遮羞布彻底的扯下。可这次张玫瑰的离婚却突如其来,没有硝烟,也没有战火,只有委托的代理人在报刊跟网络平台上发了一封简洁到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离婚声明。顾笙此时正坐在洪山会的后院里品尝马三爷前段时间刚托人从内地带回来的太平猴魁,入口甘醇的茶香立即弥漫在整个口腔,她称不上很会品茶,但也知道这茶与普通茶叶不同,第二泡的茶水清澈,茶叶碧绿欣长,据说在内地某次拍卖会上,极品的太平猴魁曾卖出一百克六位数的天价,虽说这与她在孙头老那喝过的极品大红袍还差了些许距离,但至少这一杯单价在外边会所就能要价上万块一壶的茶也足以令普通人敬而远之。

瞥了一眼对面穿着一身休闲服姿态闲散坐着品茗的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端着那玉质茶盏,偶尔思索什么似的摩挲的将其转了一圈,那看似波澜不惊的视线却是落在了茶几上当日的一份早报上。“当年老佛爷还在的时候曾让你离婚,你那会儿可是以死相逼,且你说你在钟誊身上投资了太多,在没有得到足够的回报之前是绝对不会与他离婚,钟誊这才刚坐上议员的位置,按理说你不会这么冲动。”陈半佛放下茶盏,眼神依旧冷淡,但语气却有几分疑惑。顾笙心里暗骂一声张玫瑰可真能的,即便委屈自己也要这空有表面的豪门太太身份。随即将茶盏放下,掐了一颗在后院里新摘采的樱桃,入口些许酸涩,到后面又有点甜,虽然比不上外头几百块一盒的车厘子,但这不知道谁人无心种下的野生樱桃吃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配着寡淡的茶水,酸与甜与涩巧妙的融合。“偶尔冲动不也挺好的么,钟田山还有半年就要退下来,钟誊没办法接下他老爸给的那些人脉跟资源,况且我跟钟誊结婚这些年早就看透他究竟是璞玉还是顽石,继续留在他身边也没有啥可以图的,总不能图他喜欢劈腿,图他做生意没脑子总亏本吧?钟家早就是强弩之末,既然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我何不先发制人发离婚通告,至少还能给自己挣得个好名声,而不是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被人丢弃,最后成为香江人人口中的浪荡弃妇,要知道离婚跟被离婚,前者与后者的市场价值可以用水滴跟海潮来对比。”顾笙脸上荡漾着得意的笑,眉尾因为笑意而微微扬起,冬日的暖光洒落在其身上,今日她一身米黄色高领羊绒衫,底下穿着不规则半身裙,只踩着一双毛绒平跟单鞋,柔软的发丝扎成低马尾垂在右侧肩膀上,与平日里浓妆艳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如若不是眼底那依旧带着几分傲气与轻蔑的光,以及举手投足之间的媚态,是像极了当初那个人。陈半佛闻言只是抿了抿唇,眼底有着笑意,但那笑究竟是笑她自认为高明的离婚手段,还是在笑她方才那一番话。虽然私底下她是被陈半佛圈养起来的金丝雀,但这个男人却从未要求过自己离开钟家,而他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离婚定然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就在两人低头再次品茗的时候,不远处马三亚手里却拎着某个物件过来。眼下不过早晨八点多,这是她近些年起得最早的一次,毕竟张玫瑰生活不规律,夜出早归才是她的生活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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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因此多年的模仿下来,除非需要早起参加商业活动,否则她向来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来。马三爷逆光而来,等走近后才发现他手里居然拎着一把4号重型猎枪,这把格雷克三管猎枪净重至少十公斤,马三爷只得将枪搭在手肘上,这才笑着对两人道:“刚巧你们两人都在,我这儿朋友附近搞了一个农场,其中有个项目可以狩猎,要不要试试?”

第287章出手之前能提醒一声不?

马三爷朋友开设的农场开车过去足足用了近乎一小时的车程,这边与繁华的尖沙咀跟铜锣湾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前些年刚修建好的道路两侧树整齐排列,下了高速公路后便进入一条只能容纳两辆车大小的绵延小道上,虽然称不上山路崎岖,但弯弯绕绕,整个方向是顺着前边那座山上去的。

如今香江还保留这样的实在少见,但联想距离市中心至少有七八十公里的距离,便也宛然接受。

顾笙根据马三爷的建议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运动服,不过即使是运动服也是该高奢牌子底下新推出的款式,高领白色防风上衣,底下是夹着灰色条纹的长裤,将一双修长美腿束缚其中,虽不显曲线,但却显得身材比例极好,一双腿笔直修长,脚下则是踩着同款白色运动鞋, 带着白色鸭舌帽,今儿这一身倒是显得利落多了。

其他人也换上了相对便于开展运动的服装,只是陈半佛穿着简单的浅灰色羊绒外套,里面搭配半领黑色针织衫,依旧是黑色的长裤,将他修长的身形一展无遗。

这辆bw的商务车上总共坐着四个人,马三爷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是他的司机兼助手,一个东南亚人, 性格沉默寡言不喜与人亲近,不过据说是打黑拳出身,身手很是了得,狩猎更是一把好手,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现代兵器都略知一二。

后排顾笙跟陈半佛一人占了一半的位置,起初她不太乐意坐一辆车,但第二辆车全是随行的小弟,她好歹身为洪山会的大小姐,总不能跟一群臭男人挤在一起,因此只能暂且忍耐与深藏不露的男人待在一块。

车子总算到了农场,不过望着眼前更类似一个小型国家森林的地方,顾笙怎么也没想到能在香江见到这样的景致,前边似看不见尽头的绵延到深处的小森林,以及左边围起来的栅栏里还能瞧见的七八匹悠然自得吃着草的马跟山羊,前边还有一片十几亩地大小的绿茵草坪,再加上依稀能瞧见半山腰上的各类果树,这建设的规模倒挺像是京都这些年火起来的户外活动营地。

“马三爷,你说你朋友开的是农场?那你这朋友的农场规模可真不小啊。”顾笙下车悠然的戴上墨镜,语气调笑道的看向对方。

马三爷只是笑笑没回答,反而接过司机手里递过来那把格雷克猎枪。

虽然在香江使用枪械的只有警务系统人员,且还是第一线人员才配枪使用,民间使用枪支通通视为违法犯罪,即便道上各帮会之间发生摩擦,大部分情况下用的还是刀棍棒这些冷兵器,毕竟冷兵器在警部系统部没有进行刀具登记,能很好的隐藏犯罪证据,二来这些兵器用起来实际上要比枪械更安全,同样能叫人致命但却不会周边人的注意。

但这不是说帮会的人没用过枪械,只是次数少而已,加上管控严格,只有少部分骨干成员才拥有自己的枪支。

马三爷手中的猎枪在国外倒是经常见用来狩猎,可放在国内倒不常见,毕竟这种一子弹就能在后脑勺裂开几公分大小的重型枪支危险性十足。

“你们家老板呢,今儿怎么影都没见?”马三爷扭头皱眉质问起方才就站在入口处一直等候的某个看似管理员的人。

那人无奈笑笑,语气小心翼翼的:“老板今儿陪着几个客人在后山那边练手,说忙完后一会儿就过来,让我先伺候好您这边。”

马三爷眼底有极快一闪而过的诧异,眉头略展开,半笑道:“能叫他亲自陪着的只怕又是什么大项目,是哪位新晋议员还是商界巨枭?”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从内地过来的老板。”管理员脸上依旧堆着谄媚的笑,但想起一个小时之前跟着老板在外边接待的那两位年轻客人,回想起来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些年能叫老板鞍前马后试陪所有项目的,也就是两年前的从内地过来游玩的某红色背景高官,亦或是交情向来不错的马三爷。

马三爷略挑眉,但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好在管理员对这边的项目极为熟稔,其实与其说是项目,实际上是这儿的主人出于私心给自己打造的一个度假山庄,平时不对外开放,只有熟人或商政要客才有机会到此地一游。

管理员拎着众人往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走,一开门里面琳琅满目的冷兵器跟热武器叫人倒抽一口冷气。

好家伙,谁能想到会有人将武器库建在这样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呢。

马三爷则是见惯不怪道:“这儿的主人是个武器迷,不管是冷热兵器,都喜欢研究琢磨一段时间,这个农场没有野猪棕熊这种猛兽,但是野鸡兔子倒是散养了许多,也有野性,一会儿咱们可以先练练手。”

说罢又看向好奇的望着前边一把唐刀的的顾笙,笑问道:“大小姐是看上唐刀了?”

顾笙则是摇头,笑容却有些尴尬:“别了,这舞刀弄枪的也不是女人要做的呀,万一伤着我的手咋办,还是你们自己玩吧。”一边说着,视线却忽然定格在前边一张单体木弓上,但视线并未停留太久,只稍微看了一会儿便转而看向另外一把造型看着有些夸张的九节鞭上。

“这是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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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传下来的九节鞭,不过这把却是十三节鞭,顾名思义,比起传统的九节鞭,除了鞭把跟鞭头外,里面钢环更多一些,使用起来也更困难,如果是生手很容易伤己伤人,一般很少人习武的人愿意用这鞭子,一般练习九节鞭都习惯用‘缠、绕、挂、抛,会玩的人基本上都用顺打鞭,鞭子顺势而出再运用腕力收回,整个动作要完成得漂亮流畅不简单,这也就是这类武器为何比较冷门的原因。”

马三爷笑着走近,倒是很乐于给顾笙讲解。

顾笙手里拿着手里无数个小钢环组成的鞭子,在掌心里稍微掂量了一下,顿时觉得有些沉甸甸的,至少也有三公斤左右。

“大小姐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可以在堂口里找个会的人甩一套给你“流星赶月”给你的看看。”

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正站在弓弩区细看的陈半佛,淡淡收回目光,便笑着对马三爷道:“三爷看来对武器很在行么,你们男人都喜欢研究这些东西,不愧是江湖中人,看来没有十八般武艺还真不敢自称在江湖行走。”

一半玩笑,一半调侃,语气似真似假,马三爷脸上笑容未变,望着顾笙佯装感兴趣的模样也不甚在意,毕竟一个只配得上金丝笼的宠物怎么可能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江湖。

马三爷走至一把短刃上,那短刃没有过多繁复的花纹,刀刃上带着锯齿,见他动作熟稔的将短刃上下翻转,“比起那些复杂的兵器,我这人还是喜欢用刀,一刀子就能划开人的皮肤,十五公分的刀身最好,可以直接戳穿肺叶。”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轻快的笑意,但配着他那张阴狠彪悍的脸庞却没有来叫人觉得头皮发麻。

据说马三爷在加入洪山会之前背负着十来条人命,杀过人放过血,最后被仇家逼得走投无路,差点横死在街头的时候才被的当年的张驰真带回洪山会,这一待便是二十几年。

顾笙手里捏着墨镜腿,显然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听马三爷讲话,也不担心马三爷心中不悦,毕竟陈半佛还在一旁,即便是金丝雀,马三爷也得会她几分薄面。

先前在外边接了个电话的工作人员走进来笑道:“三爷,一会儿打猎还是用猎枪吗?”看似是这边的管理员,实际上对外名片却是香江某个外企的高管,年收入随随便便有几百万的人才,可今儿到这不仅充当着接客的角色,还事必躬亲,这当然是因为马三爷的江湖地位摆在那里。

不过对于同行的陈半佛与顾笙,管理员却没有过多的谄媚,只当他们是随马三爷而来的香江数不胜数的富二代之一,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人实则是洪山会的话事人,一人则是今儿报纸轰动香江离婚案的当事人。

几个人分别挑选了合适的猎枪, 马三爷用的还是自己带过来的那把格雷克三管猎枪,陈半佛自己挑了一把16型号的双管猎枪,而给顾笙则是挑了一把更适合女星使用的28轻型猎枪。

马三爷看似与陈半佛并排走,实则落后了半个步伐,一边说道:“小佛,可以先去前边小森林猎点野鸡,然后整个窑鸡,再去水库弄条五斤重的鲤鱼,虽然不是真正的野味,但我敢拍胸脯保证绝对要比福临门要好吃。”

落后于两人的顾笙微微挑眉,脸上闪过不信,毕竟要知道福临门随便消费都要上万元但依旧引得不少名流人士频频回顾, 里面的厨师月薪都是六位数,全靠着好手艺挣得,张玫瑰生前就特别喜欢去福临门点鲜虾春卷与金钱肚,而顾笙也挺喜欢里面的脆皮烧猪仔似跟蜂巢虾丸。

随随便便一道农家菜就能媲美甚至超越福临门的招牌菜,不管顾笙是否相信,此时也只能装着不以为然的模样,毕竟若是养尊处优惯的张玫瑰可不会真看上味美价廉的农家菜,当下这个态度倒才不会叫人生疑。

几个人还未走到小森林,忽然听到前边靠近水库的方向传来一阵阵凄烈的鸟鸣,众人顺着声音抬眼望去,便看见原本在水库里嬉闹的几只鸬鹚忽然受到惊吓散开,甚至有些拍打着翅膀往天上飞去,而紧接着又听到一声更尖锐的鸟叫,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还未来得及拍打飞出去便重重的砸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