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啊?哦,在啊,他们说要等雨小一点儿再送去医院。”
萧寂抿了抿唇, 便朝着磅礴的大雨中走去。、
后面副手一惊,立即抓着雨衣就追上去,“团长,披上这个吧,雨太大了。”
然而萧寂却未给他回应,而是冒着雨来到钟煜所在的那辆车上。
此时钟煜倒在后座上,嘴里不断地抽气痛吟,蛋碎的痛苦实在超过普通人的想象,况且这次方饶踢得更狠,旧伤未完全愈合又遭此重击。
就在钟煜捂着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忽然察觉车门蓦地被从外头拉开,一阵夹着这冷戾的风雨立即钻入车内,让钟煜心脏倏地缩紧几分。
萧寂依旧站在外面,低声问道:“那支笔,你是从哪儿拿到的?”
钟煜一开始还有些莫名所以,但很快就联想到自己丢的那支钢笔,脑子转了一圈,心里又惊又疑。
这笔是当初张玫瑰约见自己那日落下的,他原本对这笔倒没有太大的兴趣,但突然临时又改了主意,这毕竟是张玫瑰的东西,能随身携带的物品必然是极重要的,钟煜顿时有种想要占为己有的欲望,于是便鬼使神差的拿了那笔。
钟煜脑子极快,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眼神一下变得不善与警惕起来,反而冷笑道:“可以啊,又是一个跟张玫瑰扯不清的男人。”
萧寂敏感地抓住其中的关键词,这个名字他一定在哪里听过。
然而此时钟煜继续道:“这笔是我的 ,麻烦萧团长还回来。”他声音低了下去,脸色依旧苍白,额上渗出的冷汗让他一度快要晕厥过去。
萧寂只是深深地看着他,视线锐利如同捕捉到猎物的鹰隼,这让钟煜不由得开始躲闪这样的目光。
但很快的,已经认为张玫瑰与萧寂“有染”的钟煜又满不在乎的笑着说:“其实萧团长也没必要在一个女人身上费那么大功夫,像张玫瑰这种出身不干净的女人谈起恋爱来也就是玩玩而已……”
还没等话说完,车门重重被摔上,那巨大的声响让钟煜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因为雨大,在旁边的副手没听到两人的对话,但却发现回到帐篷内的团长脸色一直紧绷着。
“团长?”副手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结果萧寂只是脱下要换洗的衣服,解开衣服后,背部赫然好几道刀痕,
正面腹肌处则分布着几处愈合后略显狰狞的弹痕。
每次副手看见都不由得眼眶一热,那次的任务中,他们牺牲了两名战友,是团长背着最后一名战友的尸体从毒枭窝爬出来的。
“团长,这样光着膀子办公,会着凉的,我去看你拿新的衣服。”副手转身就想往外赶,实际上他自己身上也在淌着水。
“不用了,这样就行了。”萧寂声音依旧淡漠,他性格本就内敛,大部分情况下给人一种凌厉不近人情的感觉,然而实际上副手清楚他有多爱惜手里的兵。
萧寂回到办公桌前,刚坐下便瞥见旁边的两袋盒饭。
副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无奈道:“下午给萧瑟送过去的,那小子犟着,没肯吃,就让人送回来了。”
萧寂点头,遂拿起一盒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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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手,“你也跟着忙活一天了,晚上也没吃吧。”
副手有些局促,似不太好意思。
萧寂了然,于是便直接拆开最前面的一袋盒饭,打开后饭已经凉了,但大漠这两日气温偏低,饭菜并没坏,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送到嘴里,才抬起头看向副手。
副手笑着低下头,也没那么多假客气了,肚子这会儿的确是饿了,于是便拿起面前的那盒大快朵颐起来,只是偶尔瞥见团长腹肌下的弹痕就觉得喉咙有些发涩。
第423章我能等
这一场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就连易太也忍不住抱怨说她们是不是没赶上好日子,怎么才刚到西北就一下子遇见沙尘暴,一下子遇见大暴雨的,就连军部这边也临时派专人过来接洽,说可能考察团项目要稍微推迟几天时间。
这一下子就将易太跟张太的时间给打乱了,本来她们只打算在西北逗留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尤其是张太,半个月后在香江还有另一场公益活动需要她出席,她是荣誉主席,这个公益活动当初就是她主办的,因此更无法缺席。
于是昨晚上大家稍微商议过,半个月后,易太跟张太按照行程先回香江,时间充足的李玲玲跟顾笙继续留在西北这边,李玲玲倒无所谓,对她来说这边就是个挣钱的好机会,她最近正在跟李家一位堂兄争夺公司的管理权,当然是急于拿下军部的项目,而顾笙也暂时走不开,倒不是这个项目多重要,而是她在香江也没啥可做的,且在西北还有一些事得处理好了,譬如小乔,还有目前联系不上的方饶。
今早上一起来外边还下着一些小雨,下午一点半是陆地对战装甲车的对空敌袭演习,陆军出动空军与地面部队,这场演习规模极大,嘉宾区有专车接送到距离演习一公里内的地方亲眼看现场军演。
其他人都挺感兴趣的,毕竟都没见过,这跟香江回归二十五周年的大阅兵又不同,这跟亲临现场看“打仗”似的,再配合大漠孤烟与戈壁滩,那种气势与绝景当下只令人心情澎湃。
顾笙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听着外边簌簌的雨滴声。
此时帐篷门帘被人掀开,一个穿着陆军制服的女兵走进来,一看到里面的人顿时一怔,随即又退了出去,但没一会儿又歪着脑袋看里面。
“a-20帐篷,没错啊。”女兵嘴里念叨着。
“怎么不进去啊?”身后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是另一个女兵疑惑的声音。
两个女兵一前一后走进来,其中一个人身上还套着白大褂,脑子灵活的李玲玲一下子意识到两人的身份,于是才笑着说:“你们是部队上的吧,原来的两张床是你们的,对不对?”遂指着其中两个还空着的折迭床。
这顶帐篷的确原来还安排了两个女兵,结果临时要参加军演就没来,但现在看样子,应该也就是两人了。
两个女兵手里只拿着一个简单的旅行袋,走进来后才简单介绍自己,都是西部战区军区医院的护士,这次是被抽调去参加军演,第一场军演结束后就回来了。
因为不熟,所以大家也没怎么聊,多数情况都是那两个女兵各聊各的。
此时帐篷内只剩下顾笙一个人在刷手机。
“张红跟我说科室昨晚上送来几个兵,那是一个惨烈,好像玩得挺花的,后面都流血了。”
“那么严重?这也太恶心了吧?”
“好像还是从白线区那边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反正一共进去五个人,有折了腿的,有肛裂的,还有蛋碎的,啧啧啧。”
“求求你别说了,我听着都要吐,难怪上次小芬跟我说不敢找这里的,都玩得太花了。”
“呵,没事儿,这次出事的好像都是党校那几个,不对,好像还有个不是部队的,估计是这边的高层的亲属或者熟人吧,是他蛋碎来的么?”女兵也点儿记不清了,主要都是电话里唠嗑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