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边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至少要保证这件事处于保密情况下进行,即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的风险。
小乔倒没有反抗,大熊看见老大没反抗,也就老实的被绑。
不过小乔却是扭头看向了方饶,眼神之中闪着恶意,意思是,等他出去,非弄死这b不可。
就在此时,一个战士走到方饶跟前,方饶怔了一下,才纳闷问道:“等等,我不是部队上的,这事儿落不到我头上吧?”
“刚刚团长下的命令是参与斗殴的全员,可没说不是部队上的就可以放过,大兄弟,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吧。”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拿着麻绳给方饶绑上。
萧瑟闭着眼,原本以为他要老老实实被捆的时候,结果他却蓦地一把将给他捆绑的那个战士推到,整个人宛如一条疯狗就要冲着宋徵的方向来。
在他看来,这分明是有人给宋徵设局,但现在宋徵倒是狡猾,直接将整个责任推给了他哥。
恨意将理智淹没,再加上取消军演机会,萧瑟到底太年轻,按捺不住心里的狂。
就在他快要冲上来的那一刻,却被萧寂挡在前边,一声厉喝,彻底将萧瑟的行动打断。
“萧瑟!再记一次处分!”
萧瑟身形一颤,抬起头,对上的是他哥暗沉无风无浪的黑眸。
第421章都关一块儿
最后帐篷内的人都别拉走了,出来的时候一个两个都套着头,外边倒是没有围观的人,大概是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所以军部这边的高层早就安排人做好了附近的“清场”工作。
禁闭室在距离东边的帐篷区,那边是原本是放置军需物品的几个帐篷,现在特意划出一个作为单独的禁闭室。
原本关禁闭是需要一个人一间房的,但现在条件有限,如果直接把人拉回战区路上不安全,眼下又是下暴雨,也会给路上押送的战士造成麻烦。
不过为了防止几个人干架,一开始每个人都是被捆着手,至于检讨在军演结束拉回战区后还得单独再关半天。
帐篷外一共六名荷枪实弹的执勤战士,都是萧寂团部里抽调的人,这群人可不管你肩膀上的肩膀有多少颗星,他们都是萧寂打出来的人,基本上眼里只有萧寂一个长官,所以也只会听从萧寂一个人的命令。
帐篷也是泾渭分明,萧瑟坐在最靠近帐篷门口的位置,周诚跟方饶坐在东侧,两个人离着叁米多。
小乔跟大熊坐在最里面,神色轻松,倒不像是被关押起来的样子。
方饶长吁一口气,被绑在背后的手指不安地蠕动着。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战士,其中一个朝着一口西北口音的战士开口道:“团长说,身上的电子产品需要上缴,等紧闭结束之后再归还。”
其他人倒无所谓,小乔跟大熊倒理解关禁闭的要求,且人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得不低头,再者他心里还有些懊悔,怎么这次偏偏在顾叔眼前惹事。
萧瑟身上没手机,在战士要搜身的时候没好气道:“别搜了,我身上没带手机。”
战士点头,但还是说:“那也得搜,团长的命令。”
萧瑟牙齿摩了摩舌钉,没反抗。
等搜完会走,那战士才对身边的战友说道:“的确没有手机。”
到了周诚这边,周诚身上除了手机还摸出一直录音笔,不过因为造型实在太像普通的钢笔,那侦察兵仔细摩挲了一阵,最后才略诧异地看向周诚,“录音笔?”
周诚颔首,“嗯,个人习惯。”
两个战士随即面面相觑。
而原本坐着的方饶一下子抬起头,眼神落在那支录音笔上若有所思,猛得意思到一个可能性后,才咬着唇低头骂了一句“艹,如果是这么回事。”
此时百来米外的红线帐篷区内,顾笙还想出去来着,越想越奇怪,但外边大风大雨的确不适合出门。
易太大概是瞧出她心不在焉,于是便笑着走过去坐在折迭床上,看着自己这个契妹,半开玩笑说:“怎么,是想那个崔海潮?”
“不是。”顾笙拿出充好电的手机,结果还是没信号。
易太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暧昧,“是在想方饶?”
顾笙愕然抬起头,随时又摇头,“……不是。”倒不是想,是看见方饶大晚上在营区里乱逛,怎么想都不对劲,而且还有小乔,知道自己不见之后又会怎样。
每每想起,顾笙就右眼皮一阵狂跳。
“既然不是那就快点睡吧,不知道明天早上天气怎样,奔波一天大家都累了,赶紧的啊。”易太手搭在她手背上安慰着,还以为她是“思春”,她跟方饶那点儿心思她还能瞧不出吗?
而此时在宋徵的帐篷内,因为发生过令人不齿的腌臜事,萧寂另外安排了一顶帐篷给宋徵。
他站在帐篷内,忽然瞥见角落里一个泛着银白光芒的物件。
突然间,萧瑟眼神一沉,他已然认出那物件便是自己失去已久的钢笔。
第422章谁的笔
萧寂走上前弯腰拾起那支笔,无需多看,只需要在指腹轻轻转一圈,感受上面细致的每一处凹槽跟细纹,那上面还是他当初亲自一笔一笔刻下去的,即便知道这支笔跟当年自己所见的那支不能相比,但他依旧知道这便是陪伴他已有将近快十五年的钢笔。
在笔帽的尾部还有一道轻微的划痕,那是某次不小心砸在地上被划伤的。
“团长,人都已经带过去了,目前只能暂时放在一个帐篷里,不过都给捆着,安排了至少一个班的兵力在外头看守,应该没问题。”副手从外头进入帐篷,一边汇报情况,但却看见萧寂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待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一支银色的钢笔,于是不由得脱口而出,“原来是钢笔。”
这一句话让萧寂看向副手。
此时副手还不知道他们团长在想什么,又笑着补了一句,“刚刚送去医院的其中一个人,叫做,对了,党校那边的,好像姓钟,临上车的时候嘴里还嚷着自己掉了一只笔,看样子还挺舍不得的样子,原来是这支笔啊。”
原本副手还想补一句要不交给执勤的战士送过去,反正车也还没走,但下一刻却看见他们团长将钢笔收入胸口前的口袋上,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变化,丝毫没有半点儿拿人东西的尴尬跟心虚,且这个态度很显然是不愿意将东西给拿出来。
就一支笔而已,团长莫非看上了舍不得?
副手越想越迷糊, 跟在团长身边多年,他们团长是个什么性格他多少清楚的,对于物质跟功绩其实属于慢热型,平时也不太讲究这些,下基层前线的时候,连隔夜馊掉的米渣都能咽下去,更别提只是一支笔。
“你说的那个人, 还在车上?”萧寂走至帐篷门口,一手已经掀开了帘布,侧面蹙着眉淡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