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杏花翻飞惊鸿一瞥,他有多爱她,此刻就有多恨她。

怒上心头,秦敬泽不仅没有放开她,反倒死死掐着她的腰,硬生生闯入干涩的甬道,一边不管不顾开拓冲杀,一边报复般粗暴地抓揉她硕大的奶子。

魏蓥挣扎不能,下体如撕裂般剧痛连连,实在无法忍耐,扬手“啪”地甩了男人一巴掌。

不重,但清脆有声。

这一下将秦敬泽打醒了,也彻底打碎了他的期待,顿了几息后,男人一手将她双臂禁锢在头顶,咬牙强忍着干涩痛楚,胯下毫不留情啪啪啪快速凶猛地抽送起来……

魏蓥甩着脑袋唔唔哭咽,又是痛又是恨,恍惚间听他在耳边一会儿威胁质问“我救你一命,你就这样报答我?”一会儿又苦苦哀求她“好姑娘,我的妻,放松让我进去,我保证让你舒坦……”说话颠来倒去状若痴狂,操干的动作却愈加发狠。

魏蓥僵直着身子,只觉满满都是羞辱,眸中不住落泪,却怎么都不肯屈服。

秦敬泽肏了半天终是滞涩,进出也越发艰难,继续下去只是伤人伤己,不得不粗喘着停了下来,抽身而出。

魏蓥如蒙大赦,当即扯过被子掩盖住全身,背过去暗自垂泪。

秦敬泽喘着粗气掀开滞闷的帐子,胡乱披了衣裳在屋里重重踱步。满室的红如同鲜血般刺目,叫他快要窒息。这一晚上,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再是能屈能伸也咽不下这口气,男人摔了桌上茶壶杯盏,恨恨瞪了被中人一眼,咣当摔门离去。

六.守候

六.守候

而这时,前院宾客才刚刚散去,国公府后院重归寂静,业已二十三仍未成家的年轻穆国公正在屋里听母亲絮絮念叨。

“你看你,我要替你张罗婚事你总推说公务繁忙,现在好了,反倒被你弟弟抢了先去。”

类似的话秦敬修已经从袭爵起便听过无数遍,心底只是无奈,却也无甚触动,如往日一般默默听着,等老夫人自己抱怨完了,便也累得歇下了。

然而刚从母亲屋里出来,便听到底下人急慌慌地来报信,说是二爷同二奶奶大吵一通,黑着脸骑马出府了,谁劝都劝不住。

秦敬修闻言大吃一惊,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猜测,最终化为滔天怒火,强压着情绪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沉声吩咐府上护卫上街寻人。

“让他们动静小些,就说,就说是二爷喝高了误出了门,还有老太太这边,先不要让人惊动……二奶奶那边,你去请陈姑姑过去,叫她好生安抚安抚。”

交代完这些,秦敬修来到前院堂屋里,叫人去寻二爷院里今夜当值的下人过来,这才坐下来接过小厮递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过了一会儿,丫鬟匆匆来报,说是二奶奶亲自过来了。

秦敬修惊讶起身,眨眼间,一位身着广绣襦裙的佳人由丫鬟扶着,莲步缓缓行来。但见她芙蓉淡妆,气质静雅,乌发简单挽起却梳理得一丝不苟,若是忽略那显见得刚落过泪的微红眼圈,端的是一派大家贵女的风范。

身份使然,秦敬修没敢多看,望向她身边的陈姑姑,后者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魏蓥没注意到两人的眼色交流,一路行来看似轻松,实则浑身酸痛勉强,尤其是两团乳儿和下体,纵然包裹的衣料细腻光滑,行进摩擦间也让她气喘连连,可她惯常能忍,愣是没叫旁人瞧出什么来。

明亮大堂中央站着一位高大魁梧、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想来便是她的大伯哥穆国公了。

魏蓥微垂臻首,盈盈下拜,声音有些克制的喑哑:“大哥。”

秦敬修颔首,叫她不必多礼,待依序落座后,微一沉吟,终是先替不争气的弟弟道了歉:“舍弟荒唐不懂事,我已派人去寻,叫你受委屈了。”

魏蓥心知今晚是自己抗拒的表现惹恼了新婚夫君,正暗自惴惴不知该如何交代,没料到大伯哥不仅不逼问,还有歉疚偏袒之意,惊讶之余,飞快地抬眸扫了他一眼,见那双深邃黑眸诚挚清正不似作假,心下稍安,起身愧疚道:“都怪我因小事与夫君起了争执,连累大哥深夜操心,实在是我之过。”说着又是屈身一拜。

秦敬修侧身偏过,没有受她这一礼。

“弟妹无需自责,我知舍弟素来张狂,行事鲁莽,此番深夜离府更是荒唐。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严加管束。这里有我守着,弟妹先回屋歇息罢。”

大伯哥虽不怪她,但这事确实有她一定责任,她又怎能置身事外,跟个没事人似的回去睡觉。

魏蓥既坚持要留在堂前等候,秦敬修拗不过她,便各自坐着默默等待消息。

然而这么一静下来,方才匆匆一瞥后强压下的丝丝缕缕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她总觉得这双眼好似以往见过。

魏蓥本就生性恬淡不喜出游,从小到大见过的外男不多。细究起来,只有前两年碰到太子后生活才开始变得不太平静。

两年前……她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太子不叫朱珩,而自称是上京赶考的姑苏朱氏玉行。说是书生,干的却是死缠烂打、调戏良家女的浪荡行径,而这个良家女自然便是魏蓥。

在她面对朱生汹汹追势苦不堪言时,曾自请陪外祖母去郊外的潭拓寺吃斋礼佛三月。未曾想,一日朱玉行竟追至了庙中,魏蓥没奈何逃往后山躲避清静,就是在这时,遇到了在竹林里挥刀练武的秦敬修。

被那刀尖寒光一嚇,魏蓥抬手捂住嘴才没惊叫出声,也幸好男子全心习武,并未注意到她这边。

魏蓥放轻脚步小心翼翼走过,正以为安全之际,却听身后不远处传来朱玉行的呼唤声,魏蓥再顾不得,提起裙摆慌不择路便躲到了一旁休憩亭的大柱背后。惊魂未定时,瞥见男人似乎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上的招式。

朱玉行看到男人一喜,问他可有看到一个姑娘路过,言辞间显然两人早已相识。

现在想来,既与太子相识,男子必然也非等闲世家子弟。可那时的她,却只是紧攥着衣袖祈盼着男子可以不将自己供出去。

他也确实帮了她,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下山路。

待太子欢喜离去,魏蓥慢慢挪出来冲他行礼道谢。

秦敬修这才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淡,听不出多余情绪:“不必谢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若实在不喜,直言拒了便是。”

可她哪一次不曾拒绝呢?魏蓥苦笑,却不欲多言,再次道谢离开。整理自漆灵酒四.陸三漆三灵

没想到,那样匆匆短暂的一面后,再次相见竟会是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而他已经成了自己的大伯哥。

魏蓥咬了咬唇,不确定对面的人是否还记得自己。

秦敬修并非是刻意去盯她的唇的。只是她自以为隐晦的窥视,根本难逃习武之人的眼睛。他特意提醒自己别看,却反倒更轻易被她的小动作所吸引。

早先对话间他就注意到了,面前的新弟媳嘴唇有些不自然的嘟起,即便仔细擦匀了口脂也掩盖不了其下的鲜红艳烈,在这样暧昧的新婚夜里,很容易让人猜到她方才经历过什么。

秦敬修喉结微动,掩饰一般润了口茶,将视线直直投向地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本就陌生的两人相对无言,周遭安静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