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被发现了。"凯尔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不见丝毫慌乱，相反，他还再一次咬开了我的腺体，"那就在亚尔曼闯进来之前，让你彻底打上我的标记吧。"

难言之欲【18】

我在亚尔曼闯进来之前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凯尔已经不见了。房间里空无一人，我用手肘支撑起身体，看到门是虚掩的，两道人影站在门口，正在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个是亚尔曼，另一个……

门推开了，我看到了走进来的亚尔曼和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对我进行改造手术的医生。

"亚尔曼上将，请务必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他这么说完，就离开了。

亚尔曼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带上房门走了进来。

"索耶，你好些了吗？"

除了下身痛到没有知觉，我很好。

亚尔曼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侧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亚尔曼欲言又止，"我已经把凯尔关禁闭了，这段时间，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

Omega的体质，毕竟不同于Alpha，在此之前，我虽然受到他们的折磨，但身体恢复的也相当快。然而这一次，除了一些内部的撕裂伤为我带来疼痛以外，被标记过的腺体，也至今都保留着凯尔牙齿嵌进去的疼痛。

"抱歉。索耶。"

我根本不想理会他。

亚尔曼站了一会，叫来门外的医生。医生似乎是为了手术时的精确度，两只手臂已经完全替换成了机械臂，他咬下手套，冰冷的金属关节泛着银色的光芒。

"动完手术之后，身体非常脆弱，不过也正是受孕的好时机。"他一面这么说着，一面用冰冷的机械手指，按压在我的腹部上，"虽然破坏的很严重，但……确实已经受孕了。"

亚尔曼的脸色不算好看。

"这时候，是不可能按照您的要求，进行取出受孕精子的手术或者服用任何会刺激到他身体的药物。这也是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望您能够谅解。"

亚尔曼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我知道了。"

……

从改造手术结束到受孕，简直像是一场接连而至的噩梦。更可怕的是，这场噩梦一直在持续，直到我生下凯尔的孩子也没有停止。

在亚尔曼计划让我二次受孕的时候，我在一个夜晚，挣扎起来，为自己注射了过量的致幻剂。这本来是亚尔曼为了帮助我抑制怀孕的阵痛准备的，他却没有想到，我忍受下了这种痛苦，并选择用这些彻底解脱。

注射进身体的致幻剂在那一瞬吞噬了我的痛苦，为我带来了五光十色的幻象。在这样虚无的满足和长久的痛苦中，我闭上了眼睛。

……

我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

在我为自己没有从痛苦中彻底解脱而懊丧时，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塞西尔？"

塞……西尔？

那个人有些紧张，在说完这一句之后，又迟疑了很久才问道，"还是，你已经变成了索耶？"

我为这个问题而迷惑的时候，面前仪器上跳动的心电图，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他慌张的转过身，去查看仪器和床上被仪器检测的人。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我？

那个饱受折磨，憔悴抑郁选择死亡的我。

如果我躺在这里，那我现在……又是谁呢？

"砰"

门被从外面撞开，出现在我面前的凯尔和亚尔曼，让我反射性的往后瑟缩。

只是这一次，他们看的并不是"我"，而是病床上那个"我"。

难言之欲【19】

之后的一切，像是一场荒谬的闹剧一样。我看着亚尔曼为"索耶"怒不可遏，也看着他掐着那个陌生青年的脖子，愤怒的指责他将"索耶"带出医院的全部经过。

凯尔站在他身边，看着床上已经冰冷"索耶"，神情阴戾，一言不发。

我看到那个青年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紧接着，他就被亚尔曼揪着头发，狠狠的用后脑撞在了金属边角。

血从无机质的金属边角滑落下来。

在从门外涌进来的人制止这一场暴行的时候，凯尔走到了我面前，"就是你带走的索耶，对吧，塞西尔？"

"……"

"如果你不是索耶的儿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

索耶的尸体被带走后，整个房间里又空荡了下来。我看到倒在地上的青年，扶着身边的东西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的鼻腔里有大量鲜血在往外溢，他不得不捂住口鼻，来止住这些血，"先稍等一下，我处理一下伤口。"

在他的叙述中，我差不多明白了这一切的经过因为过量的致幻剂，我被送入了急救室，急救结束之后，塞西尔将我带出了医院，送到了这里。

"当时你还活着，但身体情况糟糕透顶。"

"塞西尔把自己的身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