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拿起夏越柏的手机帮他订票,头低着,从夏越柏的角度看去,是他缩得小小的,蜷在自己怀里。他不矮,容貌美得客观但并不阴柔,为人处事温和却有原则,还有种当断立断的果决,夏越柏徒然同时生出保护与侵占欲。
被子底下变得很热。
以前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金卷毛能在宿舍做一整晚,当时他被吵醒,发火去敲门,金卷毛反唇相讥,说“我刚破处啊我们处男就这样性爱成瘾没办法的”。现在却无比认同,承认满脑子只想把辛雪由内到外吻个透。
截然相反的念头还在脑海里打着架,结果就是又硬了,下身突然被握住,辛雪轻轻捋动着,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机放在了一旁,说:“想做就做。”
“但是没套了……”辛雪自语,刚才的是酒店准备的,只有一枚,但现在在叫外卖也不太来得及,毕竟三个小时后夏越柏就要走了,每分钟都很珍贵,商量道,“不进来,可以吗?”
他说着,抬起腰,腿根凑向夏越柏的阴茎。
方才结束后他没去清理,一直和夏越柏窝在一起。看夏越柏睡觉很有意思,摸哪里都呼呼大睡,怎么动都不醒。
那地方湿热而泥泞,仅仅是裹住头部,就把夏越柏激得一颤,但和完全进入又很不一样,知道不能真的肏进去,刻意的克制反而激发了更多渴望。
辛雪半跪起来,张开腿心,拿女穴那两片软肉夹住阴茎的柱身,慢慢地搓磨。夏越柏太热了,烫着水湿的嫩尻,快要把那儿烤干似的。
他也已经完全勃起,阴茎竖挺,让夏越柏能把那个地方看的更清楚。粉白的阴户被撑得向两边裂开,粘稠的水液拉着丝滴下来,把肉柱涂得湿亮,粗大的一根看起来更加可怖。
夏越柏才知道性交并不一定非要插入的。辛雪握着他的阴茎,用龟头去蹭阴蒂,滑腻湿润的两处挤在一起,体液交融。
辛雪全身上下都光滑,但这里确实是最嫩的一小块,只这样碰着,好像就快要射精。他不要再那么快。
“其实我知道地震的时候,有一瞬间,只有那一个瞬间,我居然有点开心,因为我有理由过来见你了,对不起。”夏越柏耻于自己居然有如此自私的想法,可他就是想对辛雪毫无保留。
“……”辛雪爱怜地抱住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给我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但刚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是夏越柏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爱情对他来说不过是颗糖,一块糖对于大人来说不算什么,却可以是小孩最珍贵的宝物。他们用不同的尺度丈量着同一件事,本来就是一种错误。? 他在此刻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我会听的,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能给你想要的,好吗?”
“好……。”被柔和而专注地凝视着,夏越柏再一次失败地成为大人,因为眼睛又不争气地红了。他想辛雪实在太好,而自己太贪心,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他开始妄想自己能成为辛雪的世界的全部。
他不太高明地转移着话题,“你是不是很喜欢fox?我们养只小狗好不好?”
冷不防讲这种话,他的鸡巴还戳着他的逼呢,辛雪忍不住笑:“那小狗会问,你的尾巴为什么长在前面。”
莫名奇妙夏越柏也跟着笑,抱在一起好一会,他又脸红,是回忆起刚见面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太丢人。但好像在辛雪面前再丢人也没什么。
夏越柏说:“我今晚就要回去了。”
“嗯。”辛雪拉长了嗓音,绵绵的。
“说你会想我。”他要求。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辛雪没有胡说。
辛雪的长发扫在他腿上,脉脉的温柔流向他。夏越柏突然觉得这时做爱是一种奢侈的浪费,他想知道辛雪爱吃什么菜系、喜欢哪部电影,而不是哪里是敏感点,又惯用哪种姿势。
他勾着辛雪的手指,“辛老师。”他说,“让我追你吧。”
“什么?”辛雪听错了似的抬头,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好啊,我答应了。”
“我认真的。”夏越柏说。
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辛雪一个收不住,又去拨弄着他湿润的睫毛,“从做爱开始的追?”
可夏越柏那么坚定,仿佛不可撼动,一往无前,“从约会,牵手,接吻开始。”
做所有最枯燥也最有趣的小事,做世上最普通也最亲密的爱人。
第23章I
辛雪回到b市,假期学生基本都没有留在这,他大部分时间无所事事。
对于回国和同事朋友见面,他并不太抱有期待。离职的原因并不光彩,退出乐队也是迫于无奈,杂事诸多,但既然早晚都得处理,不如快刀斩乱麻。
手机还停留在和夏越柏聊天的界面,五分钟前夏越柏打来了视频,向他报告今天的行程。辛雪没有要求他每天事无巨细地报备,他的安全感不来源于此,但夏越柏需要。
只见他扯下面罩,一团白雾呵出,弄浊了镜头,他又连忙摘掉手套,手忙脚乱地擦屏幕。
辛雪不禁莞尔。
夏越柏掬起一捧粉雪向他展示,粉雪铺陈在掌心,像钻石般闪烁着。现在j国时间早上七点,清晨的日光洒在他的面上,高挺的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睫毛和发丝都呈现出美好的浅金色。
“在干什么?”他盯着镜头里小小的辛雪,如果真能有这么小该多好,他就捧在手里,走到哪带到哪。
“想你。”辛雪说,他把手机支在书桌上,收拾起行李。回国不剩几天了,提前准备没坏处。
夏越柏轻缓地眨了下眼,说:“我昨晚梦到你了。”
“是吗?梦到什么?”辛雪又走回来,把脸凑得离镜头很近。
那张纤丽的脸一下放大,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夏越柏是掐着点打视频的,辛雪应该刚起床不久,穿着居家的衣服,反应也有点钝,懒散地披着头发,像朵刚盛开的睡莲,透出沁人的香气。此刻他只觉得心也酥成了一片片粉雪,簌簌飞落着,只下给辛雪。
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羞,总之夏越柏的脸红了,“梦到你教我弹吉他。”
“只梦到这个?”辛雪说着,掂起脚去够存在衣柜上方的冬衣,宽松的T恤撩起一角,露出段纤细的腰肢。
夏越柏这才发现他下面只穿了条内裤,也是黑色,紧紧绷在皮肤上,勾勒出紧翘的线条,配上勾起遐思的话语,而梦的后半段也确实不单纯。
他用最快的语速说:“我朋友在叫我了。”清晨的雪场虽没几个人,好歹也是公共场合。
辛雪脸上笑意深了点。
在“追他”这件事上,夏越柏很有一套自己的原则。从下定这个决心起,他就不亲辛雪了,聊天也坚持纯素食,就连在机场的吻别都是最纯洁的碰一碰嘴唇。
昨晚视频,气氛已经到点上,对方浊重的呼吸就算隔着手机也清晰可闻。他非要坚守他那套底线,辛雪愈想看他不能自持地犯禁,于是引诱般说,让我看看你,你难道不想我吗?
而夏越柏点头又摇头,生生忍下,借口洗澡飞快逃跑。留辛雪独自对着挂断后的黑屏好笑,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