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他以为是六九,可辛雪并没有含住他的,还是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娴熟得如鱼得水,摩擦勃动的青筋,扣挖顶端的小眼,揉弄饱胀的卵蛋,察觉他快射了就停下,攥住根部,逼迫他强忍下这股冲动。如此反复。

爽、痛、麻三种感觉难以分清地交织着,中间他实在撑不住,快要软下去,辛雪于是坐直身体,夹紧腿心,用水湿的小穴若即若离地碰他,他立刻狼狈地哆嗦着又硬起来。

“让我,我想,我想射,”他不堪地抬手盖住脸,竭尽可能地忍耐。

“不行。”辛雪拒绝。

到后面,他的理智溃不成军,微妙的愤怒更是不值一提,整晚都没有得到进入的许可,明白了在做爱这件事上辛雪是不容置喙的掌控者。

等他终于痛快地射了出来,十几股的量,那几秒的快感大得可怕,能将人彻头彻尾地吞没。大脑仿佛都被射空了,他放空地躺在床上,莫名有委屈和想要抱住什么的冲动。

身边传来窸窣的动静,辛雪拿了湿巾擦手,又递给他,让他整理自己挂满白浊的下体。

“还做吗?”他问他。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

辛雪打开眼,一侧头,看见夏越柏还在熟睡。那点光洒在他的面上,骨骼立体,五官浓郁。野性难驯的一张脸,谁知道人其实很好对付。

想起fox独自在客厅,辛雪起床洗漱,只是一晚上没见,他激动得仿佛久别重逢,不停扑辛雪,找他要吃的。

他录了几个视频发给杨亦非,昨晚她也担忧得不行,现在应该可以放下心来。不过fox的电池续航不怎么样,没一会过了兴奋劲,又困了,跳上沙发准备睡回笼觉。

回到卧室,夏越柏还在睡。fox动静不小,他居然还能安稳地沉眠,让人羡慕的睡眠质量。

他睡相很好,仰躺着一动不动,呼吸均匀深长。辛雪摸了摸他的脸,想看有没有反应,睫毛密茸茸地搔在手心,夏越柏仍睡得沉沉。

起初他以为是做梦。

雪白的肉体匍匐着,吻从小腹一路向下,落在他尚且疲软的性器,温柔地吞吐。下身热得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被软嫩水湿的舌头包裹。

夏越柏不否认自己是个刻板且淡漠的人,他不是没有过梦遗,却从不做这种梦,况且是这样无序,混乱,又淫乱到极点的梦他猛然睁开眼。

面前凌乱的被子底下,辛雪的脸颊透着艳情的红晕,头发汗湿了,贴在额前。他细白的手指间,那根深色的性器被半拢着,往上是水红的嘴唇,吐着湿热的气。他挑着眼看他,妩媚上翘的眼尾像冷血动物,让夏越柏生出一种自己不过是他的猎物的荒诞想法。

他着火般发烫,后背汗得湿淋淋的。辛雪的唇舌一下把他含得极深几近窒息,一下又只在顶端缠绕着吸吮,舌尖似乎能钻进去般灵活。他的头发散乱,发尾搔在夏越柏的大腿内侧,让他不自觉地挺动胯部。

这是完全下意识的动作,直顶喉头,但他马上停下,因为已经被训练出条件反射,哪怕快感直逼大脑,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辛雪却纵容地配合了他,收缩的口腔密不透风地把他吸住,手指掂弄着下方两颗鼓胀的阴囊,像催促又像煽动。

射精的那刻,他的心脏被一种无形的本能紧缚,庞大的快乐震耳欲聋。

辛雪问他会不会做饭。

夏越柏边点头边撤下湿透的床单,隐蔽地朝辛雪的位置侧了一眼。他刚泡完澡,窝在沙发上抱着fox抚摸,头发乌黑湿润,嘴唇鲜嫩水红,像还没从早上那场激烈的性爱中缓过神,饱蘸慵懒而肉欲的气息。

早上他们有过一场还算严肃的交流,他向辛雪表示,不喜欢昨晚那样,更不可以再扇他耳光。

辛雪弯起一点唇角,反问他,“我记得我既没有绑住你,也没真的把你怎样。既然不喜欢,那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停下?”

他哑口无言。

简单地煎了鸡蛋和培根,中途辛雪从卧室出来,光着脚,穿他的衬衣,倚在岛台看他做饭。

直白又赤裸的目光下,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一不小心烫到了手指。

尽管之前屡次听到他人对辛雪的外貌的感叹,但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有了实感。脸已经秾丽得明目张胆,但他最特别的地方在于他的自洽与掌控感,美而自知所以不屑掩饰,对自己的欲望和野心都很坦诚,也势在必得,让人不自觉臣服。

突然辛雪说:“怎么那么多煎蛋,我只要一个。”

夏越柏停顿,他煎了四个,原计划平分。

辛雪说:“今天的蛋白质摄入量已经够了。”夏越柏射在了他嘴里。他咽了。

夏越柏刚铲起一半的煎蛋又滑回了锅里,他避实就虚:“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件衣服?这是我中学的校服。”

“哇,”辛雪配合地发出懒洋洋的惊叹,“十五?十六?”

他的手臂勾上夏越柏的腰间,抚摸他腹部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说话的气流拂过他的颈侧,“……你中学的时候就发育的这么好吗,第一次是几岁……?”

夏越柏三缄其口,沉默地专心对付那只铲不起来的煎蛋。

他们默契地没提回去的事,饭后理所应当又回到卧室。

这张床不到一米五,对两个男人来说略显狭窄,传教士是最合适的姿势。

三周没见,夏越柏做得异常凶猛,像报复辛雪之前的强势。辛雪当然不会默许,抬腰向上迎合,刻意夹穴,紧得仿佛要把他吞下去。一场爱做的像角力,两个人都汗淋淋的。

如此一会,辛雪大概累了,一呼一吸都又软又媚,有令人神魂颠倒的引诱力,听得人耳根发麻,嘴唇也很红,花瓣一样饱满。

夏越柏的舌尖用力抵住发痒的口腔侧壁,那种陌生的本能又升起了,夹杂着他不愿细想的渴望。

室外下起小雨,fox在客厅里追着会吱吱叫的毛绒老鼠到处跑,兴奋得大叫。用过和还没开封的避孕套散在地上,做着做着,后几轮却奇怪地开始温情。节奏放慢,辛雪上位,枕在夏越柏的肩头,他环着辛雪的腰,就着这个紧拥的姿势,缓慢而深入地挺进。

两个人喘息着,辛雪被操得全身发软提不起力气,夏越柏的鸡巴插在他的逼里重重地磨着,顶到宫口,小腹掀起一片酸麻。上一次的避孕套忘了或是没来得及更换,黏稠的精液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滑出来。

昨天他还觉得这栋房子没有生活气息,今天却仿佛能闻到卧室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性交后淫靡的气味。他好像发烧了,二十来岁时也没这么不知疲倦、这么冲动过。

地上辛雪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语音的提示音。他撑起上身,还没坐直,又被夏越柏扯回去,按在怀里深深地挺进。

他有点被气笑了的意思,让他放开自己,“你压到我头发了。”

夏越柏紧闭嘴唇,自有一套逻辑,心想既然他穿他的衣服,用他的沐浴露,所以不允许离开他的床。

辛雪笑得很媚态,说:“我不行了,真的。”

他揉着夏越柏的头发,又牵起他的手去摸自己下面,阴户被撞得红肿,原本紧致窄小的洞被干成了一个合不拢的小口,像一片湿软的泥沼,“让我休息一会……你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