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嫂子的一番调侃下，我当晚确实给你擦了身子，不过这件事没有第五个知道，你的身体，也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看着你白皙的身体，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些冲动，手指夹带着手帕在你的身上仔细的擦拭着，我想，这也许就是我们俩有史以来最亲近的交流。

我才发现，我们两年来，一直都只是表面的客气，似乎，我们从未达到过我期待的亲近，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当晚我的动作很迟、很缓、很陌生，因为我害怕再次让你受伤，害怕你被我吵醒，害怕你不喜欢我的帮助，我们磨磨蹭蹭弄了几斤半个时辰，等待的嫂子都忍不住吐槽着我。

我加快速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凉的太快，你忍不住身体颤抖着，尽力的想要寻找温暖，身子边在瑟瑟发抖中靠在我身上，水顺着我的衣物一滴一滴的蔓延。

蔓延的水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一直蔓延进我的心里，看着怀中的你，我才意识到，自己这十数年的备考之路，似乎又多了一重目标，小时候的幻想在此刻再次加重。

当我抱着干净的你出来时，外面的嫂子一脸不好意思。

“怎么？两个人还在里面玩上水了？要是换做外人，还以为是你在里面洗澡呢，弄的一身都湿透了。”

嫂子笑着将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在我身前，示意着我去洗洗干净。

我也觉得这一天的遭遇实在是太魔幻，两人经历过从未预测的危难，差点生离死别，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等我洗漱出来，小孩、你、还有猎户大哥早已借助月色的轻抚，睡的十分香甜。

嫂子却独自一个人坐在堂前，看着天上的月光，月光如水般撒在她身上，那一刻，我觉得她就是像从月亮上下凡的仙子，当初的样子，我现在都记忆深刻。

“嫂子，为何这么晚还没睡？”

“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就想看看月亮，它这么孤单，晚上无聊时能够陪陪它。”

“嫂子，你可真贴心。”

“很好笑是吗？”

我记得很深刻，当时嫂子看向我时，她的眼角是带着泪水的，那是思念、委屈、和一种后悔凝聚汇集的泪水。

泪水像玻璃球一般圆圆从脸上滑落，很快掉落在地上。

“嫂子，你这是…”

“真是让你见笑了，大晚上还在你面前失礼了。”

“没有没有，人总有七情六欲，嫂子这样的表现很直爽，我很佩服，如果换做是我，我还没有嫂子这样的勇敢。”

“哈哈，等你经历过了，就知道了。”

“是啊，现在还什么都没经历过，怎么会有完整的人生。”

“小兄弟，你有爱的人吗？”

“我…我不知道…”

“嫂子不是对你刨根问底，嫂子只是想和你说，如果有爱的人或者追求的事，一定要拼尽自己的一生也要达到，不要想嫂子一样，现在只能对着月亮睹物思人。”

“嫂子，你…”

“你知道吗？嫂子在这世上就只有你大哥和小孩两个亲人了，当年，我也曾是拥有一大家子的亲人，可就是自己不珍惜，亲人们在一场意外之后全部离开自己才会开始怀念，才会开始怀念自己当年所拥有的，自己过去所得到的情感。”

我当时话到嘴边，却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因为我不想打断嫂子的肺腑之言，她实打实的在和我聊心。

“小兄弟，你说你上京赶考是为了什么？为了家族荣耀吗？”

“嫂子，我以前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我觉得并不只是这些，我考取功名，才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

“看来，我刚刚的问题你已经回答我了。”

“所以，你知道上京赶考时，书童在你的生活中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

“意味着，你结束考试后，他的职责就到此结束，你考的好，他会得到一笔银子，然后风风光光离开你，你考的不好，当然，你不会考的不好。”

“他…他不会离开我…”

嫂子看到我当时为难纠结的表情，似乎很快便从伤感中脱出身来，微笑温柔的看着我。

“我想，还有一点你不知道，你的书童在赶考路上不仅要伺候你的生活起居，还要伺候你的身体需求，但，从你们两人的身体接触上，似乎能看出，你们俩并没有达到我想的那样，所以你们两人都不知道这一回事吗？你们府上的妈妈们没有教习吗？”

“啊，我不知道。”

当时的我确实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脸憋的通红像是干了坏事被当场戳穿的小孩，至于你？我真猜不透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回事，毕竟我有些看不透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因为如果妈妈真的教你了，你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起来，难道是因为我很讨厌吗？

“不过，这种事情，看的也是两人的配合，如果并不是急需，又何必拘泥于这些身体上的一次两次释放，只有爱与情的释放才是真的重要不是吗？”

“还有哦！明天你猎户大哥要早起去林子里收陷阱，或许，你可以跟着去瞧一瞧，顺便给你的书童准备一个好的拐手杖，这样的礼物或许对他来说很重要。”

“已经很晚了，露水也上来了，早些睡吧。”

嫂子当晚洋洋洒洒说完一通，她自己的心里似乎舒畅不少，不过反观我，独自一人坐在堂前，仰望高高悬挂在空中的月亮，它那么亮 那么透，似乎有那么一刻，我模糊的看到月亮上闪过你的模样，甚至还有我们两人经历过的种种，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真的只能是书童与公子吗？我真的猜不透，一晚上都在思考与回忆，一晚上都在做着斗争。

或许，这样的问题，我一个人根本想不通，回答不了，这样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得交给时间和情感来填上满分答卷。

第63章 天佑二年

天佑二年

京城的雪一年大过一年，冬天寒冷一年盖过一年。站在堂前，看着漫天飘落的大雪，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五年之久，我独自一人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在尔虞我诈中我从未想过放弃，因为你，因为你的信，因为想要等到时机成熟时能够再次见到你，所以决不能放弃。

现在，即使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可是我依旧开心不起来，身边没有一个人，每当我回首时，多么想要看到你灿烂的笑容，多么想听到你的声音，可是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我对你的印象越来越模糊，我们是不是要成为陌路人。

不过，好在，今年有了一个机会，一个再次见到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