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1 / 1)

布拉西雅克?怎么又是他?他一个法奸,能对解决父亲的事有什么帮助?

“哥哥,为什么要见布拉西雅克?”

费因茨没回你,反而绕到办公桌内侧,拉开抽屉,转眼间一把精巧的手枪就躺在了你的手上。

“伊娜,这是比利时产的勃朗宁手枪,口径只有六点三五,弹匣可以装六发子弹。”

他从你手中拿上勃朗宁,一按弹匣卡槽,退出弹匣,向你展示里面的六发子弹。然后又安好弹匣,关上了保险栓。

自从上次国防军兵变,卫兵被撤走,费因茨就愈发担心你和爱玛的安全,他不可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更何况现在父亲还出了事。思来想去,他还是托人弄到了这把勃朗宁。

“这手枪是袖珍款,很轻,不重,适合你用,藏在身上很容易。”

费因茨说话间,单膝跪地将勃朗宁塞进了你的马靴里,又抬起头看向你,“就像这样,没人会察觉到,普通的安检一般不会碰到这个位置。”

你暗叹,不愧是袖珍手枪,果然容易藏在身上,就是如果是放在马靴的这个位置上,走起路来有点不太方便……

费因茨把勃朗宁取出后,站起来放在了桌子上,一时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双手握着你的肩膀,一双深邃的蓝眼睛紧盯着你,敛容严肃道:

“伊娜,哥哥给你的枪只能对准敌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对着自己!”

你对费因茨说的话不以为然,你怎么可能会把枪对准自己,你又不傻……

结果男人没听到你的回话,只看见你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登时面色更肃,语气更重,按住你肩膀的手加了几分力道。

??“又在走神,回答哥哥!”

你立刻疼得倒吸气,挣脱力道扑到了他怀里,敷衍地承诺着,“知道了,知道了,哥哥我肯定不会的,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你可是要完成任务回家的。

这番话并没有纾解男人心中的怒气,反倒又平添了几分担忧,在他的心里,你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蠢事。

他很想一直把你和爱玛划在自己的保护圈内,但是现在时局不对,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

费因茨短暂思考了几秒,选择继续教你下去,道:“伊娜,记住,勃朗宁用起来顺手方便,是因为它体积袖珍。但也正是因为体积袖珍,勃朗宁子弹精细,射程近,杀伤力有限。如若遇事真到了非要开枪不可的地步,注意开枪的距离不能太远。”

你点了点头,吐槽归吐槽,你还是认真地把费因茨教给你的话记在了心里。

他分开你们相拥的姿势,以右手食指代替刀刃抵在了你的腹部位置,并示意你低头。

“如若近距离搏杀需要用刀刃,单纯用刀捅入,并不足以致命,反而更容易激发对方拼死一搏的求生意志。”

你低着头看着费因茨抵在你腹部位置上的手指,眨了眨眼,他、他这是在手把手教你该怎么杀人?你虽不想,但技多不压身。

“那要怎样才能致命?哥哥,多捅……多捅几刀吗?”

想必是你问的问题太过基础,话一问完就听到头顶一声轻笑,暂时舒缓了男人这些天阴郁愁闷的心情,算得上是无心插柳。

“对方若想置你于死地,怎么会给你多来上几刀的机会?伊娜,听着,必须要把握住一次致命的时机。”

他说话间,顶着你腹部的手指作刃状开始实际操作,“找准位置,刀刃向下侧入,而后向内一捅,然后猛地捅入,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千万不要慌张,最后还需要快速转动刀柄一周,这才算完成。看懂了吗?”

你点了点头,又将头抬起,撇撇嘴,状态有些颓:“哥,你戳得我好疼啊。”怎么手指跟真刀似的……

费因茨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副嫌你不成器的样子将你侧搂了过来,微弯腰用手给你揉着你肚子被戳的位置。他方才是用力了一些,你衣服穿得又单薄,这次不能怪你娇气。

“伊娜,非必要可以不实操,但要点必须记住。”

??你倚在他怀里,老是有种他还是把你当小孩的感觉,不想听他继续念经。

??“向下,向内,一捅,再转。这么简单,哥哥我早就记住了。”

你三两个词就把他那冗长的话术精简成了一句朗朗上口的口诀,现学现卖,手指抵在他前胸上,轻轻一碰,象征性地一戳,染着红色蔻丹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他心口转啊转,玫瑰花汁已晕进了一团黑。

男人看向你的蓝色眼眸越来越暗,喉结吞咽,一起一伏间,让压抑着的呼吸声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学得不错,这次没有走神,听进去了。

他将你那无意间招惹是非的手指握在胸前,单手搂紧你的腰,俯低吻上你的唇,逐渐加重了吸吮的力道。

你完全没想到费因茨会突然吻你,被激得登时浑身一颤,手指被他握在手心里发热,一时挣脱出来,结果却变相给他腾出了机会。

冷意从上衣衣摆处探入,男人单手便解开了胸衣内扣……折磨人的酥麻自下往上如藤蔓般迅速蔓延,唇舌交缠间你禁不住溢出一声哼叫。

你一边羞耻地阻止着胸前他乱来的手,一边还要迎合着口中的异物感,两人好不容易才分开,结果男人竟然有想把你抱到沙发上继续深入的想法。

你被他整个亲软了,舌根发麻,唇上泛着光泽,全都是他的气息,浅蓝色的眼睛禁不住水光波动,劝阻道:“哥哥,够了,够了……”

上帝,他哪里突然来的心情磋磨你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英国人都打到家门口了。

他好像能听见你的心里话似的,把你歪倒的身子扶正,熟练地将内扣重新给你系好,理了理你的头发,回道:“伊娜,他们没法把我们‘埋了’。”

你被他吻得头脑发热,还在晕乎,恍惚间听见他说了一句法国俚语。莫名其妙的,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是时常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来着?好像指的是在敌人进攻开炮的时候,能够免遭损害?你思忖,这是一个在战场上才会常用的词。

两人刚刚整理好仪表,就听见一声敲门,费因茨一秒肃脸,坐到了办公桌前,秘书送来了施莱歇尔的电报。

“哥哥,施莱歇尔说了什么?”你重新编好金发,凑着脑袋过去,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无意识间已经构成了打探军情。

费因茨大体看了一眼,那电报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军中机密,所以他直接递给了你,然后靠在座椅后背上,征得了你的同意后,点了一根雪茄猛抽了几口。

哈瓦那的味道香醇,像雾状的拿破仑干邑白兰地,这种极品雪茄所带来的感官的终极盛宴给费因茨身上的燥热降了温,让他重新开始整理头绪。

你给他泡了杯热茶端了过去,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电报上的信息。

虽然不知道施莱歇尔被上面派到了哪里,但是你已经能够想象施莱歇尔在他所说的那个“地狱”里着急跳脚的样子了。

“我已联系到威廉,让他即刻申请参与改编加入党卫军,或可避免承担家族连坐责任。威廉回复我拒绝,他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