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1 / 1)

你把手放在了口袋上,鼓足勇气正准备大喊一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轿车的鸣笛声。

随即一列队士兵上前制止了方才行暴行之举的德国士兵,押送的押送,牵马的牵马,搀扶老人的搀扶。

转瞬间,街道又变回井然有序的状态,街巷两侧本就微微开启的窗户,此时被推开的幅度更大了些,就差有人探出脑袋来明目张胆地围观了。

“当街行凶,违反军队纪律,严重影响军队形象,应按军法处置!”

【宿主,您的新任务目标已出现】

一声呵斥,伴随着系统的提示音,你错愕地转头看了过去。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甚至有些粗矮,深眼窝,高眉骨,圆润的下巴,一对招风耳,脸上愤怒的表情显示出他对于自己士兵暴行的深恶痛绝。

【国防军驻巴黎现任总指挥,冯·肖尔蒂茨】

啊……

原来他就是代替父亲接任帝国第84军军长职位,后又接任斯图普纳格尔将军担任驻军总指挥的肖尔蒂茨将军!

系统,他为什么会是任务目标啊?

【滋滋……(电流声)】

为了完成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任务,你硬着头皮向肖尔蒂茨将军表露了身份,将军慷慨地表示愿意送你到塞纳河沿第35号,你便上了将军的座驾霍希车。

车上,肖尔蒂茨将军看完了你的证件信息,还给了你,感慨地说道:

“伊伦?你原来是瑞士人。我的母亲在战前也去了瑞士,就在苏黎世旁边的一个小镇,叫爱恩希顿,你或许知道这里。”

你对答如流:“是的将军,那里是德语区,在生活上会更方便一些。”

??虽然你其实从来没有去过瑞士,但由于费因茨为你准备的证件上显示你的国籍是瑞士,所以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你还是对瑞士进行了系统知识学习。

??他回忆道:“当初你和费尔结婚的时候,老卡尔曼邀请过我,但我当时去了爱恩西顿看望母亲,一时间赶不回柏林。”

??唉?肖尔蒂茨将军竟然称呼费因茨昵称吗?看来是很熟悉的长辈。你和费因茨结婚的时候,教堂的确坐了好多国防军的人,现下想来父亲在军中的人缘很好呢。

“老卡尔曼的事,我并不相信”,肖尔蒂茨将军继续把话头扯到了父亲上,你立刻将背挺得更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我与他同袍多年,最是了解他,他绝不会做出背叛帝国的事。我已经向最高统帅部表达了我的看法,但最终结论也需要经过审查后才能得出。”

未等你感激的话说出,肖尔蒂茨将军便继续说道:“也请你向费尔转告,多注意目前最高统帅部出台的连坐政策。我就此事只能做到这些。”

“将军,谢谢您的提醒,您所做的,我和先生一定铭记于心。”

肖尔蒂茨将军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为父亲说话,你顿时对眼前这位系统指定的任务目标好感度飙升。

至于将军提到的连坐政策,的确是个天大的麻烦。如果父亲最后真的被认定是720事件的主要参与者,势必会影响冯·卡尔曼家族所有的成员……

柏林为了防止720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紧急出台了连坐法案。依据该法案,720事件的全部参与者,其亲属,不仅包括直系亲属,甚至是旁系远亲,都将一同连坐定罪。

同时,该项法案还规定,德国军官如有任何渎职行为,如有任何背信和不忠的举动,都将唯其家庭是问。也即,德国军官的家属成为了帝国掌握在手的人质。

??法律没有了正义的灵魂,失去了公平的核心,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恐吓的躯壳。天道不公,独裁至上,此时此刻,恶法就是法。

*

霍希车停在了塞纳河沿第35号前,你和冯·肖尔蒂茨将军道谢告别后,向卫兵出示了证件,进了指挥部。

办公楼的地面上堆放着装有各种公文卷宗的纸箱,准备转运回柏林。

那里面记载着德军占领巴黎四年以来所制造的各种不公和血泪,而来不及运走的将就近焚烧处置。

你穿过走廊繁忙的人群,来到了费因茨的办公室,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目光注意到了茶几上一份摊开的报纸,正是党卫军官方报纸《黑色军团报》。

摊开的那一页上几个黑色的哥特式字体让你看了心惊“叛徒!蓝血的猪猡!”

猪猡,又是这个带有侮辱性质的词……只不过这一次说的不再是yt人,而是直指容克贵族本身。

按照欧洲传统说法,因为容克贵族不从事体力劳动,皮肤白皙,身上蓝色的静脉血管明显,所以贵族的血普遍被认为是蓝色的。

“这群蓝血的猪猡,公然污蔑党卫队员对国家和元首的忠诚,他们简直阴暗到了极点!白痴到了极点!已经完全堕落到了和yt人沦为一谈的地步!我们必须遵循元首的指令,彻底消灭这些肮脏的贵族……”

你把报纸合了上来,不愿再继续读下去,这一字一句都堪称是最恶毒的咒骂。

你把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轻轻拍着,继续在心里询问系统父亲目前在柏林的处境,以及伤势恢复的情况。

“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家里?又私自跑出来,外面有多危险!卫兵就是这么执行我下的令的?!”

费因茨刚回指挥部,从秘书那得知你过来的消息,一进门,没控制住脾性就朝你发了一通火。父亲出事,为此他几番周旋,如果你和爱玛再有事,他真的会杀人!

你被他说得往回缩了一下肩膀,又连忙从会客厅的沙发上起来,自知理亏地朝他迎了过去,接过了他摘下的军帽。

“哥哥,不关卫兵的事。我、我很担心父亲,又等不到办公室的电话,所以才来这里找你……”

你把他的军帽放好后,转过身,见他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便走近扯着他的袖口。

“别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会害怕的……哥,你去哪了?父亲的事有解决的眉目了吗?”

示弱的做法向来好用,费因茨满腔的怒火被你一盆冷水倒灌下去,瞬间给浇灭了。他知道你虽然表面顺从,实则自己内心有一套别人破坏不得的逻辑。

“说你一句,有十句理由在这里等着。”

他的眉皱得几乎要绞成一团,最终还是又饶了你今天私自外出的事,惩罚式地在你的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你吃痛地捂了捂脑袋。

“哥哥去了巴黎市郊,见了布拉西雅克。”课頼崟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