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使用界域了,慕寒卿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强大些,她竟然都没感觉到,当然也可能是她关注的点不一样,毕竟全身心的都在黑衣人身上,忽略了也是有可能的。

悠然居楼上,正在破损窗侧的慕寒卿目视着马车走远后,这才离开。

随后早就等待在侧的师傅快速的将破损的几扇窗子拆除换上新的,动作熟练的一看就是经常做。

确切的说应该是以前经常做,毕竟作为曾经最有希望坐上皇位的二皇子,可是其他皇子最为忌惮的存在,但自从中毒身子虚弱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少了许多。

不过只是针对皇子,对于某个人而言刺杀或者活捉寿王是他毕生的心愿。

“没留下活口?”

“没有”慕白摇头,赶紧解释:“爷,此事可不关小的事,是女神仙太厉害了,就这么三下五除二人都倒下了。”

“无碍,能发挥他们的余效让宝儿活动活动筋骨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只要一提到钱宝慕寒卿目光不自觉的就柔和下来。

慕白也跟着笑起来,遇上女神仙也算是他们倒霉,在他手里或许还有逃生的希望,但犯到女神仙手里那真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慕白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女神仙动手时的震撼,那四堆肉泥,想想还有点发毛呢。

其实这些人早就被发现了,只不过主子懒得搭理他们,没想到竟然选择了这一日出手。

“爷,赵修的藏身处暂时没有找到。”

“没事,只要本王还活着一日他就不会放弃,总会露出马脚。”

“走吧,回府,正好去看看那个让他关心的人。”

说到此人慕寒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两年了,已经两年没有会会他的那位好师兄了。

寿王府。

巨大的地牢之门被无声的打开,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在地牢里传出幽然的回响,咚咚的每一次都似乎在点燃着一首死亡的战歌。

阴冷狭窄的地牢里处处都透露着阴森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死寂的氛围,墙壁上的青苔都仿佛滋生着莫名的仇恨,一盏盏幽暗的灯光坐落在墙角,映衬着牢房四壁的惨淡光线。

压抑死寂,处处充满着阴霾,身上裹着银鼠皮大氅的慕寒卿一步一步走进了地牢的最深处,也是最昏暗的一处。

很快就矗立在用精铁打造的牢房门前,就连四周的墙壁同样也是用精铁焊制,此刻一道蜷缩着的身影缩在墙壁的乱草堆中,两道粗大的铁链紧紧怎样将人禁锢,锁在了琵琶骨上。

“钥匙”慕寒卿冷漠的声音在牢房中猛然响起,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窝在乱草堆的人身体一颤。

接着是牢门被打开的声音,侍卫们也已经麻利的将一张干净的圈椅放在了牢房内,垫上了厚厚的垫子。

“爷”慕白体贴的奉上了一方用药水熏染过的帕子供爷掩鼻,遮盖些牢房内让人窒息的难闻味道。

慕寒卿没接,缓步向前,一双眼睛时刻都没有离开过蜷缩在地上的那个人。

“既然已经醒了,何必再装呢?”

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哈哈哈,你终于来了,多少年了……”随着铁链声响起,仿若一具骷髅般的人从地上缓缓的坐起,与此同时草堆里一只老鼠快速的一闪而过。

破烂的衣服勉强能够遮住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一头乱糟糟成团的头发掺杂着杂草泥土窝在身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烈的腐败气味,但却实实在在的还活着,那一双布满了阴霾血丝的眼睛缓缓抬起看向高高在上的人,嘴角缓缓的拉起了一抹阴森的笑容。

“咳咳咳,命还真大”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也不管被锁住的琵琶骨一双部布满累累伤痕僵硬的手用力扶住墙上的精铁,缓缓的让自己站直了,身体靠在上面。

“都这样了,嘴还是这般的毒,就这么断定本王不会要了你的命?”慕寒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白皙的指腹轻轻的在鼻翼挥了挥,仿佛眼前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不会杀我,哈哈哈……”男人似乎有些疯魔,大笑起来。

“确实,师兄虽然你对我不义但我这个当师弟的却不能不仁,让你活着算是对得起师傅了多年来的教诲和付出。”

“满口的仁义道德,其实你就是谎话连篇,若不是你蛊惑了师傅,师傅又怎么会舍弃我这个大师兄将什么给了你,甚至连几十年的功力都传给了你,不公平……我陪伴师傅近二十年,竟然比不上你这短短的数年,凭什么,凭什么啊?”

说到激动之处,身上的铁链更是发出了巨响,一丝丝血腥味在牢房中弥漫开来。

??447.太偏执了

“师兄,你太偏执了!”

回答他的只是慕寒卿这了了的几个字,淡淡的仿佛没有一丝重量,却让人更加的疯狂。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一出生就将所有人踩在脚底,无论别人付出多大的努力都赶不上你一句师傅,太不公平了……”

“什么叫做公平,公平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在你朝我下毒被我打败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了追求公平的资格。”

“师兄,其实我心里是非常敬重你的,是你生生的将这些敬重挖走的,你口口声声说师傅偏心,可要偏也是偏你,师傅将最好的都已经留给了你,但是师兄你不知道珍惜,至于你心心念念的功力,师兄你觉得师傅为什么传给我,还不是因为师兄根本无法承受传功带来的力量,至于暗门,本就只忠于皇族,历代掌管者都是皇亲国戚,师兄莫是忘了师傅姓什么了?”

此话一出男人疯狂的笑声突然一滞,眼中恢复了清明。

……师傅确实姓慕。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们又怎会知道我承受不住传功的能量?师傅将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都给了你,就是偏心,枉费我将师傅当做亲人一般的孝敬,敬他爱他什么都听他的,结果到头来什么都瞒着我,我又怎能心甘?”

“师兄真觉得自己能够承受,看来师兄是真的忘了六年前因练功急功近利走火入魔的事了,若不是师傅拼了十年的功力相救师兄就算是活下来也会经脉尽断成为废人,尽管如此师兄依然还是经脉受损,想要完全恢复没个十年八年根本就不可能……”

“是这样又如何?我已经好了,境界也在稳步增长中,一定能能够承受,就是师傅偏心,就因为你身份贵重……”男人再一次抓狂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布满了仇恨,显然还是将自己钻进死胡同,完全被仇恨不甘所蒙蔽。

“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的心愿,免得师傅仙逝了还要被你冠上偏心,只是师兄莫要后悔?”

慕寒卿没给曾景毅后悔的时间,手掌张开一股磅礴的内力爆发,瞬间将瘦骨嶙峋的曾景毅包裹其中,其中一缕能量如龙卷风似的由头顶的百会穴汹涌而入。

“主子……”慕白想要阻止,可当看到自家主子那淡漠自若的神情时,最终默默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