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颜一笑,终于开口:“惊云神灭剑意,实在不该流落旁人之手。”
歌含韵:……蛤?
宗原拉着自家君上扬长而去,看似潇洒实则内心五味杂陈任谁偶然撞见道侣与旁人调情都不会好受的。
然而偏偏这人还是圣地嫡传,根本伤不得。宗原内心郁闷,脚步越来越快,然而身后蓦地一声脆响,将他注意力转移了。
是什么硬物掉在地上的声音,而后又咕噜噜滚了几下,清脆至极。
宗原开始还以为是这山内又要开始变幻,下意识便看向脚下有无裂缝,然而却只看到一道蜿蜒的湿痕,而罪魁祸首是块红色晶石……
好眼熟。
勾勾手指,那物便自动飞入手心。晶莹透亮的红色晶石上面布满水痕,还带着余温……抬眼看向已经捂住脸不忍看的宗守,宗原开口:“此物可是火系兽晶?”果不其然,那狐耳因此话突然立起,已脱离魔爪的银尾也炸了下毛,宗原脸色稍霁:“平日君上可都会将此物含得紧紧的,如今为何掉了出来?”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狐耳狐尾最是敏感不过,平日被摸几下都会爽到头皮发麻,更不用说像他这般一直抓着不放?
宗守自指间瞧见他还将石头凑近鼻尖闻了闻,顿时便觉自己身下也火热起来。闭眼深呼吸,正欲说些什么,便听得对面幽幽道:“果然是甜的。”
没有主语,但却言简意赅。此言一出,宗守便觉他刚刚舔上的不是那兽晶,而是自己那朵已经痒到发痛的娇花了。于是他终于开口索求:
“…宗原…”
惹人蹂躏的样子,令宗原按捺不住将他拉入怀中。
“君上也尝尝如何?”
明明是问句,却带着不予置否的肯定,眼前宗原蓦地俯下身,眼底隐含火热,让宗守情不自禁闭上眼与他接吻。两人早已驾轻就熟,唇舌交缠的快感伴随些许奇异的味道蔓延,让宗守阵阵羞耻,但不知不觉身下又濡湿一片,那淫水流过的痕迹已然到达膝弯。
原本放在腰上的手也不老实,向下探索一番,很容易摸到那片湿痕,又将手探入腿间磨蹭好一阵,让那淫水流得更欢。一吻完毕,宗守已然临近高潮,整个人只能软在宗原怀里,宗原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声道:“君上果然没穿亵裤,方才那兽晶想必是拿来堵洪的罢?只是臣还是疑惑”仍在腿间的手,隔着衣服朝那娇花内探去,引来一阵难耐的呻吟,“这兽晶怎会如此容易就出来了呢?平日里君上都是放进最深处的。”
仅仅是进去一指节,宗原便知晓了答案。自家君上还真是出人意料。他轻叹出声:“原来不止一个。”
布料深入体内的感觉十分新奇,宗守微扭着身子,心下却一阵迷茫从未想过不久前的直男,随意撩几下就能红脸的初哥,如今却成了这样。
宗守暗叹一声,都是自己的锅。这种明明要到顶点却戛然而止的滋味令人阵阵空虚,他勉强将宗原拉入一处岔道死角,在身周随意布下结界,肆意起来。
赵嫣然七拐八拐,路上遇见了严歌二人。两人在一间满是真龙剑意的石室内,严飞白气息略微不稳,一看便知是与宗守比试过。赵嫣然问及宗守,只见此人一脸戒备闭口不答,还是靠歌含韵指路才知晓宗守刚刚被宗原带走了。
他几欲发狂,被半路截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本以为宗守能以杀止念,却不想还有个宗原。而且那严飞白能在他手上活下来,想必也被宗守作为攻略对象了。想到此处,他剜一眼调息打坐的严飞白,却又碍于身份不能下手,只得郁闷地继续寻找。
经过一处岔道时,他便隐隐察觉此地不对。本该在壁上的剑痕像是在尽头生生被人截去,但那道未尽的剑痕又有着完整剑意,赵嫣然瞬间便心领神会。
这两人大概就是在此地了。
起初宗原并未察觉赵嫣然的存在,他双手正托着自家君上的臀瓣,将少年抵在墙上细细品尝着,直到怀中身体忽然变得僵硬,口中也不再放荡出声,反而是各种压抑之时,他才后知后觉知道来人了。
只怪这结界既隔绝外界视线与灵识,也同时隔绝了他们自身的灵识,一般这种结界都是逃避隐藏时用的,封闭灵识便会让人察觉不到灵力波动,再加上附带的障眼法,简直可谓完美。
然而此时这赵嫣然在此间逗留,还一直瞄向两人,若不是宗原知晓这结界尚未失效,就差点要怀疑他已经将这里看了个遍。这人宗原认识,此前在乾天山曾赖着不走过,虽说君上对他一直冷淡,但看他的态度,两人关系只怕没那么简单。
而这人能找到这里来,究其原因也只能是君上。至于是法宝的缘故还是符箓,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家君上和他竟然能互通方位
全根抽出的快意让宗守一阵颤栗,可随之而来的空虚感却令人发疯。宗守不自觉地用下体去够那肉刃,却见宗原将他放下又后退一步,面色十分复杂:“请恕臣僭越,可君上不解释下为何他能寻至此处?”
解释?
宗守突然感到一阵无力。炉鼎元胎之事是断不可能外传的。而且现下他本意也决计不是这个。这世上能定位的物事不要太多,现下他乾坤袋里就有好几种定位符箓,难道接下来他掏出张符来给他看,便能将此事揭过?
于是另种回答便脱口而出:“堂兄可知,武之一道,追根溯源乃是领悟大道法则?”宗原眉头一挑,微微颔首。“说来奇异,大道万千,本该在天位之后才会感悟到一种,此后也就再难改变。而孤之武道似乎是上天注定,自习武起,便能触到些许气息。”
此话真真假假,连他自己也差点相信,他深吸一口气,嘴角十分苦涩,“孤所悟的,便是‘阴阳’”
“换言之,我自生下来,就是注定给人肏的。”
似是自厌自弃般,他抱着头缓缓蹲下,将自己团成一团,神色凄然,“我身具双脉双性,神魂残破,又有天人之障,若是旁人,大概真的就像书上所说,终其一生不能入门武道灵法。我也曾不信,可那天人之障却确实存在,是以不能突破身轮初脉,我也一直受人嘲笑。直到十三岁时,我阴差阳错下初尝情事。”他此时影帝附体,将腹稿娓娓道来,“原来我本身即为阴,而阴阳调和才能令体内灵能魂力运转无阻。而人障因此也就被破了。那之后我才能继续修行,然而人障被破后,还有天障”
宗守干涩地道:“所以……你明白了吗?”
宗原曾设想数种缘由,就算是自家君上本性风流,他也只能认下。帝王家向来是后宫三千,既然自家君上好男色,那自己便等同男宠,本来也该守好本分,只是自己性子太直咽不下这口气罢了。而君上此番剖白,着实让他惊喜万分。以往诸多疑问,也统统迎刃而解原来以为他隐而不发,直到十三岁才崭露头角,是如传言所说的心性隐忍。可君上幼时他也知晓,是一点城府也无,可后来的性情大变,却又令人不免相信。如今看来乃是这阴阳之道的缘故。而君上的性情,想必是发觉自己武道已然注定,才会如此极端
若是自己有朝一日得知必须雌伏人下才能修武,大概也会接受不了。
越想便越心疼,宗原俯下身将脆弱的少年环抱,他也不会花言巧语,感到怀中身躯依旧颤抖,只能抱得更紧些以示安慰。
良久之后,才听得他弱弱的一句:“你不生气了?”
“臣岂敢能得君上临幸,于臣而言便是最大的赏赐。”宗原低声道,“臣高兴还来不及。”
宗守放下心,又试探道,“你……真想清楚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嗯。”
“那我们……继续?”
“…”宗原微微一愣,自家君上这话题变得太快,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宗守以为他还是不情愿,放下老脸在他耳边甜腻地撒娇:“阿原~方才做到一半就停了,守儿忍得好辛苦…”
这次画风突变让宗原彻底宕机,他直起身来在自家君上脸上端详,像是检查他是否被什么妖邪附体。
却只见少年忍俊不禁地说:“别看了我刚刚就是一时兴起。要是腻歪,那我就继续喊你堂兄?宗原?”
“不用,刚刚的称谓……”宗原别过头,脸上薄红几不可查,“臣很满意。”
宗守莞尔,自家堂兄又害羞了,“那我就这么叫了,阿原。”
原来他还想让宗原也改称呼的,然而守儿这两个字他向来只从宗未然口中听过,下意识便觉这称谓只该属于他。而这两个字也实在是太羞耻,刚刚自称他都差点起鸡皮疙瘩。不过看宗原性格,也不像是会调情那种,所以也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