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1 / 1)

这两件事,和白雪岚心里怀疑的,完全沾不上一点边。

白雪岚心想,他是个不会说谎的,现在能没有犹豫地当场回答出来,可见他和那个怀特之间,并没有任何暧昧。

那也理所当然。

自己在怀风的心里,已经占据了所有的位置。那怀特就算想挤进来,又哪里有他立足的地方?而且,怀风这样高洁的人,也绝不会朝三暮四。

自己原来是有些杞人忧天。

如此一想,心里便很是舒服。但是,对于和宣怀风有关的事,白雪岚总是不能轻易释怀的,只高兴一会,未免又将信将疑起来,追问,「什么数学上的难题,值得这样郑重其事?」

宣怀风说,「你是个外行,数学上的事,我一时也难以解释清楚。总之是很难的难题,非大行家不能解开。至于具体是什么题目,恕我不能奉告。」

白雪岚问,「为什么不能奉告?莫不是你胡诌一个借口来哄我。你要是骗我,叫我查出来,可有一顿重罚。」

宣怀风把两肩轻轻一耸,摇头说,「对不住,我答应了怀特,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能把题目泄露出去。不是防着你,而是防着欧玛集团的那些竞争对手。据我想,那些数学题,必然和欧玛集团研究的新武器有些干系,他们遇到设计上的难题,才需要请教授出手帮忙。要是得以解决,或者又有一种新武器要出现在这世界上。对于欧玛集团来说,那当然算一件大事。」

白雪岚问,「为什么非你写信不可呢?欧玛集团既然知道这位教授有解决难题的能力,早就应该自己登门请教。」

宣怀风昔日在英国读书时,对西方的学术氛围颇为欣赏,如今谈起,脸上多了几分神采,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研究数学的大行家,通常都沉迷于研究,性格上有些怪癖,不好打交道的。怀特要求教的这位教授,是行家中的行家,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怪脾气。怀特登门央求过几次,一点作用也没有。我有幸上过教授几堂课,大概是功课做得不错,得了教授几分青睐。当年在英国时,还曾有一段时间,让我到他家里去,给他做一个研究上的小帮手。因此,怀特以为,由我做一做游说,或许教授会答应帮忙。」

白雪岚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来,忙问,「如今这教授人在哪里?」

宣怀风说,「在英国。」

白雪岚脸色一变,「你要去英国游说他吗?那不行,我不能答应。」

宣怀风说,「不是的。我只要写一封信给教授,恳求他考虑为欧玛集团解决这几个数学难题,就算完成了我对怀特的承诺。至于教授是否答应,若是答应了,欧玛集团付多少酬劳给教授,那都是欧玛集团的事,我不再多管。」

停了一下,又笑着说,「你也是多心,我又怎么会贸然答应别人,到英国那么遥远的地方去?你回一趟老家,我们尚且要一起上路。要是这样到另一个国家去,一口气离开你三、五个月,我……」

说到这里,脸上猛地一热,便闭了口。

白雪岚正听在心坎上,见他忽然不肯往下说了,顿时浑身都发起痒来,把手里掰的饼干随便一丢,便欺到床边,压着宣怀风的肩膀,低笑着问,「要是离了我三、五个月,你怎样?快说,你离了我,就会怎样?」

一边问,愈发靠近了。

热热的气息,吐在宣怀风脸上。

宣怀风转头避开,回答说,「离开你三、五个月,我自然是……」

便又一停。

白雪岚把他的下巴抬回来,热切地盯着他,「你自然是怎样?再把话藏掩着,卖我的好关子,我可要好好地罚你啦。」

宣怀风说,「好罢,我不掩藏了。大家有话实说。」

说着,把俊俏的脸,做出一个正经的表情来,看着白雪岚说,「要是离开你三、五个月,我自然是要被你埋怨死了。至于我,那倒是无甚大碍。」

瞧着白雪岚失望的表情,不禁顽皮地一笑,在床上翻过一个身去。

白雪岚牙痒痒的,两只膝盖跪到床上,来抓他道,「以为把脸藏到枕头里,就能躲过去吗?没这么便宜。宣副官伶牙俐齿,很懂机变,我领教了。但究竟怎么个无甚大碍,必须说道说道。」

便把侧躺的宣怀风,又扳回来,逼他正面躺着。

俯下身,居高临下地强吻,手伸到病人服下面,很熟练地揉摸。

宣怀风被弄得微微发喘,勉强拦着说,「不要……」

白雪岚听着这不要,更是耐不住地想要了,雨点般吻了,喘息着低声说,「亲亲,给了我罢。自从进了这城门,我就没开过荤,谁比我可怜?我轻着,一点也不弄疼你。」

他这样央告,宣怀风也不好再说不要了,身子陷在床垫里,感觉那带着薄茧的大掌抚摸到身上,就如透过皮肉,把骨头都摸得酥软了。

心不禁也软了。

便放松了四肢,把眼睛微闭起来。

白雪岚看他这样子,是愿意合作了,顿时大喜,放开手脚来肆意。在白皙的颈项上狠狠吻了几口,便把热唇抵在微显瘦削的锁骨,一边吸吮出湿漉的声音,一边解宣怀风病人服的钮扣。把病人服打开的前襟左右一掀,中间露出的半片胸膛,透着象牙般颜色,上面一颗颤巍巍的小果实,却是极粉嫩生涩的模样。

白雪岚只觉下身胀疼起来,一低头,牙齿咬住那颗小果子,舌尖死命地拨弄。宣怀风被咬得又疼又痒,蓦地把眼睛睁开了,便扭身想躲。

不料白雪岚因怕压着他,只半伏在他身上,一只胳膊撑着床边,支持了大半身子的力量。冷不防宣怀风一翻身,刚好撞在他这胳膊上,白雪岚一时没提防,卸了劲,便往前一扑,当真压在了宣怀风身上。

宣怀风「呀!」地一叫。

白雪岚惊出一身冷汗,忙从他身上下来,问,「不好!压到伤口了吗?」

第十六章

所幸宣怀风当时在病床,正作一个侧身的姿势,白雪岚压下来时,并不曾直压在胸膛那断裂的肋骨上。只是白雪岚骨硬肉实,即使身上没有伤口,被他如此一砸,也会觉得疼。

因此宣怀风刚才那一声,一半是猝不及防,一半也是真疼。

他见白雪岚变了脸色,心里一紧,很懊恼自己怎么这样不沉着,不过略一点事,就叫出声音来。身上作痛的地方,本待要伸手去揉一揉,此刻看白雪岚紧张地打量着自己,就不好去揉了,强笑道,「你放心,伤口一点也没有压到。」

白雪岚问,「没有压到,那你刚才怎么叫了?」

宣怀风说,「你忽然一跌,吓了我一跳,所以才叫的。」

白雪岚说,「我不信,你给我瞧瞧。」

往前凑过来。

病人服前襟的钮扣,是早就解开了的。白雪岚把左襟一掀,往宣怀风肋下看。那内里的骨头裂伤,在外头是很难看出来的,自被三司令踢了后,在医院休养这些天,时时用上好的散瘀秘药来敷,连瘀青也早已散尽,现在哪能看出什么?

视线望去,就是怵目惊心的雪白,薄薄的肌肤,包裹出一点肋骨的轮廓。大概是没了衣料的遮掩,生了凉意,那胸膛微微颤抖。白雪岚盯着那微颤的白皙柔软,不禁舌干唇燥起来。

小手指一动,想摩挲那片软滑的晶莹,忽然动作又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