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再拖两天,说身体抱恙,可边颐那边硬催着他赶紧入宫报道,先去了再谈什么时候进都好说,毕竟秘书处给的时间是本周内,死规矩不能破,这不他才起床就电话call过来催命了。
“再拖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像什么话,我在你家路口了,快点出来。”
该不该说边秘书真是工作起来一身是劲,陈远路还有些羡慕,若是当年自己有他一半热情,恐怕早就混上去了。
人边颐可不是对谁都这么热情,陈远路你别搞错了,不仅上车就有买好的早餐任他选,看他只吃包子不动弹,还得俯身过来给他系安全带,系就系吧,见到他嘴唇油亮亮,脑子一抽就吧唧亲了上去,生生亲了一嘴油。
“边颐!”
陈远路差点都没咽下馅儿,可真是......吃早饭呢乱亲什么!
“不着急,宫里十点之后才给进人,你慢慢吃。”边颐舔舔唇,不走呢,就凑在陈远路面前看他,原本想着是要挑几处需要进宫前整理整理的地方,可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姿色也不算绝色,可就是说不上来的动人,没必要过多注意什么,他就是天生的能让人心生好感。
“你这样我吃不下去。”
“是吗?精液吃饱了,消化两天都消化不完?”
什么荤话!陈远路气哦,伸手推他,边颐顺势倒回驾驶位,有些热的松了松领带。
很多事很好查,一旦通了一条线,其他的也都浮出水面,和陈远路3P的那两位,一个是谢俸,毋庸置疑,这小子的声音化成灰他都认得,另一个恐怕就是朱承乾的儿子。
上次去熹大吃饭,谢安平有提谢俸是跟发小们一起上学的,发小.......元檀也跟他提过弟弟的发小是谢俸和首富的独苗......叫什么来着,对,朱姜宴。
总之他又去看了露露宝贝的视频切片,第一次破处、第一次3P,全都明了了,合着是跟三个二代们搅合在一起,怪不得,就算四十也顺从了。
寻常人搭上一个就是飞升,陈远路是一次三个,真厉害,怪不得看不上他,碰一下跟要他命一样。
边颐多少有些妄自菲薄了,这人的心思啊,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居然会钻牛角尖,可陈远路从没看轻过他,哪敢呀,甚至更防备、只觉得难以应付,边颐是个真正的成年人,陈远路面对他时的心理压力会更大,就像现在吃个包子都有些走神,还在想刚才亲那一下,不会亲出腥味吗.......嗯......这蟹黄包子真好吃......
“秘书处送进去的人,比一般人力调拨的要特殊些,默认是供职于天子直系。”
“日后若有人发难,你可以架出秘书处的头衔,或者提我......”边颐微抿唇瓣,心道,人家起码有三个靠山,哪里需要搬弄你的大名。
呼......为什么只是面对他就会凭空生出这些幼稚低级的想法......只要有元舍舍一个,就已经可以在宫里肆意横行了。
真可笑,他之前还在直播间与那个“YSS”互呛,还说人家幼稚,小阎王可是宫里特批唯一没成年就能搬出去住的“血脉”.......他怎么敢置喙他?
可是......有些不该有的虚荣被满足了。
小阎王的人也被他碰了,甚至还碰了他们都没碰过的菊穴,元舍舍可以要了陈远路的处女穴,可他也同样要了陈远路的处女菊。
在陈远路身上,谁没比谁高贵。
每见一次陈远路,边颐都比前一次要清楚,这个双性人不同寻常,像罂粟,男人沾了他就戒不掉了,除非没有开始,不然就永远无法结束。
他以三十年的阅历做出的判断,不会错的,不然的话,这些公子纨绔、天之骄子又怎么会套子都不带,直直往陈远路的洞里冲。
他们怎么可能不晓得避孕的重要性,不避只是不想......陈远路已经四十了,不抓紧时间受孕,后面有的罪受。
真好啊,投胎投的好便能什么都不顾及的胡作非为。
边颐打开音乐,柔和的钢琴曲从音响传出,让他的心绪平复了些。
“今日去只是让三太子瞧瞧,看他喜不喜欢你,不会面见天子,最多就见见夫人,所以不用紧张。”
“除了私生活尽量少提,其他的事,包括失业离异都不需要避讳,毕竟人已经进来了,就代表不影响。”
启动车子,边颐跟陈远路科普些些入宫的要点,陈远路认真听着,听着听着就吃不下了,叫他怎么不紧张,管他是面见谁,都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存在。
天子夫人郦玫――本名俞玫,成婚后改姓――电视上新闻上,有社交外务的时候都看过,是个温婉端庄的女人,部队出身,坊间传言,跟谢委员长是一个大院的,能最后成为国母,少不得谢安平的牵线搭桥,当然那会儿人还不是一把手,只是个中校.......那惊雀公主能嫁给他,据说也是俞玫上位后,为“报答”谢安平出了不少力呢。
“.......切记勿要在宫内传些道听途说的八卦.......”边颐的告诫飘进陈远路耳朵里,恰到好处的给他醒了醒脑。
是啊,这些都是传闻,听听就算了,可不能先入为主了,再说就算是真的,也是正常的资源置换,门当户对,天子也要谈恋爱结婚生子的呀。
想想啊,皇室三子中,目前公开场合露过面的也就只有大太子郦东情,二十出头的年纪,和天子郦鱼门一样,都有些男生女相......清秀挂的。
二太子和三太子,没见过,也不用见,很显然传位是要往大太子那传,没必要增加其他孩子的曝光度。
“在想什么?有什么要问的可以直接说。”
边颐瞥见陈远路渐渐凝重的脸色,好心递了个让步,可真是送佛送到西,好好问,能透露的我都尽量多给你点提示。
“三太子叫什么名字?”
“郦东英。”
“嗯......”
......
“没了?”边颐惊讶,头都扭过去了,就看陈远路点点头,深呼一口气转头道:“等见到小朋友再说吧。”
反正他只要做好老师的工作就够了,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尽量远离,所有重心都放在三太子身上,四岁的小朋友,他也不是没带过。
心心四岁的时候很可爱呢。
一路无言,车子驶进郦宫内部道路,穿过警备把守的麓门,由边颐递上限定次数的通行证,扫描过后再扫二人的身份证,还有查阅调令、登记虹膜、指纹签字......总之,比陈远路想象的流程要繁琐审慎许多。
这下子再往里开,陈远路便心跳加快起来,红墙黑瓦,鸦雀无声,明明是白日当头却一片死寂的沉默,让他有种透不过气的压抑。
边颐不知什么时候把音乐也关掉了,那种沉闷很快也席卷了整个车厢。
原来这就是皇宫,虽然初来乍到,可陈远路已经判断出自己应该不会喜欢这里。
车子最终停在了内部停车场里,陈远路发现零星路过的车子全都是黑膜车窗,什么都看不见,又仔细看了下边颐的车窗......不是全黑的,只是深色膜,还能透进来大片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