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之前弄链子时脆弱矫情的心态也松没了。
“元舍舍,醒醒,我下面疼。”
天杀的,他都能用如此淡然的语气来说下面疼了,这都是练出来的,陈远路想。
元舍舍听他说疼才蓦然回过神,但也只是扯了纸巾把手擦净就立刻拦腰抱起陈远路,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人重新放在了马桶盖上。
“你干什么......我们认识吗,你的行为早都越界了,撬锁!还、还摸我!”
陈远路实在没法说出“摸穴”二字,在被看过那么羞耻狼狈的姿态后他也知道自己的三言两语根本无法震慑此人,所以他搬出了镇孩之宝:“你家长呢,我让他们来接你,你刚、刚身体不舒服,有人接会好些。”
唉,一句话又给捅了个大窟窿。
元舍舍本来都蹲下准备心无旁骛的给陈远路做检查了,这会分腿的手生生停住,抬头望他:“你还把我当小孩?”
在见过他那样疯魔的样子后为什么还觉得他是需要保护的孩子。
“只有小孩才会逞强,懂吗?我下面疼我就说疼,你哪里疼你说吗?”陈远路没好气的反问,用腿晃荡着轻轻推了下元舍舍。
无论如何他都不该让元舍舍继续留在家里了,下午的时间很短暂,再晚一点他会害怕接到朱姜宴的电话,或许连电话都不会有,直接说已经在楼下了,要他下去。
他还没有来得及查账,他还得早点去酒店躲一夜。
......他的这种逃避行为才更像小孩。
“再说我们俩没有关系,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对的,你得赶紧走。”陈远路还是下了逐客令,他已经退让太多了,正常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还维持着下体露出的姿态与人交谈,只是这个人是元舍舍,陈远路的阅人经验告诉他,没把人弄走前他是绝对穿不上裤子的。
元舍舍一直没说话,他就这样半蹲着仰着头看陈远路自说自话,真的太好看懂了,完全没有中年人的城府,连眼睛都不敢跟自己对视,知道说的话完全站不住脚只是一味的想把他打发走。
“我看看里面,扯吊坠的时候大概刮伤了,我得看看它。”
元舍舍没有接任何一句话,他把那双腿继续分开,低下头俨然就要细看了。
“你不能看!”
陈远路说又说不通,急的又是一脚过去,这会可好,还没碰到人呢就被元舍舍一把抓住脚拉过去,那脚踝上的珠玉脚链便就在人眼皮底下晃悠晃悠。
果然是一套的,元舍舍喉头滚动,将想要冒头的火星咽了下去。
这脚链他早就看到了,只是那会儿穴里的链子还没有拽出,他没见着玉,就以为只是根金链儿而已,如今一看,根本就是同根同源,必然是那个所谓的“不知道的人”给陈远路扣上的。
指尖挑起链子看了看扣――果然有名家留字――“绾”.......“绾青丝”.......
绾青丝,挽情思。
这么浪漫......怪不得怎么都不愿意说了,是会好好哄着你妆点你的男人对吗?
和我这样凶煞的不一样。
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谢俸,这是他能想出来的心思。
可是,今天是新生报道日,就算自己知道陈远路是熹平毕业的,也不可能想到这人一早就重返校园,然后白送似的被两个发小认出并捷足先登了。
他只会觉得是因为知道今晚要破处,所以陈远路提前去和老情人见面了.......
叔叔四十岁,一开播就那么会勾人,在现实里有些旖旎是正常的,可能是个怂包或是不行的中年男人,能玩穴能拴链儿就是不能操。
要不然,以元舍舍的眼光看,只要看过一眼叔叔的穴儿,那就一定会第一时间想要占为己有,绝不会拖。
元舍舍褪掉陈远路的袜子,在他瞪大的双眼中侧头亲了亲脚踝凸起的骨头。
“元舍舍!”
骨头真细......倒是会挑地方拴.......
既然这链子品相衬得上路路那就暂且留着。
元舍舍不会承认在他脑中已经幻想起把路路操到哭的时候,他抬起的脚随着自己的律动而摇晃着属于别人的脚链。
拴上了又怎样呢,还不是只能看着路路被我占有。
“元舍舍你!你!”
陈远路连话都说不好了,脸蛋又胀成了猪肝色,怎么能、能亲他的脚!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你叫了我这么久的名字还不认识我。”
“路路,露露,宝贝,我是舍舍。”
“元、舍、舍。”
眼里的红丝褪去,那带着半面儿胎记的小神仙又回来了,他仰着头认认真真的盯着陈远路,将虚拟与现实的身份交叠在了一起。
“我可以亲你的脚、你的穴儿、你的任何地方,我们说好的,今天晚上。”他歪歪头,看到陈远路恍然的神情以及越来越白的脸色不解道:“吓到了吗,路路?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怕不怕我了。”
“但都不重要。”元舍舍第一次露出了不太好意思的笑容,他凑近陈远路,鼻子碰鼻子的对他说:“我等不及晚上了。”
元舍舍就是YSS!
陈远路终于将人对上了号,多么显而易见的事啊,专门找上门来的特别的男人,他本该早就察觉到的,可是、可是生生因为身体的不适和迟钝没认出来......不仅没认出来还引狼入室,自投罗网!
怪不得、怪不得一直问他是谁塞的链子,怪不得自然而然的就去摸他的穴,怪不得对他如此亲昵做出各种越界的举动。
根本就是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他板上钉钉的他的掌中之物!
你看他的相貌就该知道这是不能招惹不能得罪的男人。
你却一意孤行的一直、一直要把他当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