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发出痛苦的讥笑,陷入癫狂中,小声的话语消失在漆黑的夜里,男人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走向远处。
女人笑着笑着哭出声来,似鬼魅吼叫。
第24章 阮家养的一条野狗
另一边,阮西的车开得慢吞吞,有意等着阮东阳,可阮东阳根本不予理睬,车窗紧闭,从她车旁一闪而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你开这么慢,是想我炒了你吗?还不开快点,跟上!”阮西疾言厉色。
司机擦擦脑门的汗,踩上油门,可前方的红绿灯挡住了他的去路。
阮西一个巴掌便甩了过来,“没用的东西!”
司机耳朵嗡鸣,也不敢多说半句,只能死死盯住前方的红绿灯,眼看着还有四十多秒,车辆来回穿梭。
“闯过去!”
可车流量大,硬要过去肯定会出事故。
又一巴掌甩过来,“我叫你闯过去!”
一阵晕眩,只能频繁地眨着眼睛来缓解头晕,“小姐,前方车流量太大了,硬闯不行的。”
眼看着阮东阳的车消失在视线里,身旁的女仆提醒她“小姐,不要动气,气大伤身体。”
阮西一双眼睛回望女仆,为什么她这么卑微的人都能健康的活着,而她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却要死了,她的眼神里有恨,有嫉,有不甘。
“怎么,你也看我要死了吗!”阮西咬牙切齿,后槽牙发出吱吱的声响。
这时红灯变绿,司机紧踩油门,一骑绝尘,听到后面女佣发出紧张的抽气声,油门踩的更紧,正好阮东阳的车被前方车流堵住,刚好跟的上。
“小姐,追上了少爷的车。”
阮东阳闭眼假寐,耳边传来旁边车辆的喇叭声,一直按,好像他不回头就一直按下去,阮东阳看惯了她的把戏,睁开眼睛看着她,像看一棵树,一朵花,一个木偶,不夹带一丝情感。
阮西紧张地理头发,脸上堆满了笑,可只一瞬间,阮东阳就将眼神移走。
到了阮东阳在平市的别墅,离季家公馆不过几百米而已,阮西的车先一步停在门口,她娇俏地下车,和刚才在车里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可过瘦的身体让她看上去并无美感。
她跑过来想拉住阮东阳的胳膊,阮东阳长腿一迈,径直进了院子,司机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红印,阮东阳瞥了一眼,脸色更沉。
“东阳,等等我。”
阮西小跑跟上他,还有一些喘。
阮东阳扶住她的胳膊,轻声说:“慢点走。”
脸上浮起惊喜,却在下一秒冻结在脸上。
“别在我彻底掌握阮家之前死了。”他恶狠狠道。
进到室内,阮东阳立即甩开她的手,她身子单薄承受不了阮东阳的力气,只一个甩手,她就一个踉跄。
他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根烟,阮西立即跪地帮他点烟。
阮东阳轻笑出声,可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全是不屑、嘲讽。
“阮小姐,不知道阮印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卑躬屈膝为一条随时被扔掉的狗点烟,会有什么想法?”
“你不是狗,阮东阳,你是我阮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说得悲痛竟让阮东阳有一瞬间信以为真。
“呵呵呵呵呵呵,咳咳咳”阮东阳并不爱抽烟,笑着居然呛起来,眼睛里立刻有了水汽。
“阮小姐,不是你亲口说的吗?我是阮家养的一条野狗,你说我真名叫什么?说实话阮东阳这个名字我不是很喜欢,要不你私下里还是叫我小狗。”阮东阳偏着头,眨着大眼睛,像一条狗看着主人那样,只不过现在更像恶狼盯着他的的食物。
小时候知道阮东阳并不是阮家亲生,只是随时用来给她提供心脏的人时候,有段时间偏爱恶作剧,经常让他扮演小狗,让他学狗叫,让他趴在地上吃饭,他每次都微笑着跪在地上,其实内心都在哭吧。
阮西跪坐在地上,眼泪簌簌而下。
阮东阳伸出手在她脸上擦了一下,不如那日南夕脸倒在他手心的滑嫩,真是没有意思。
随后将烟头直接摁在手心,疼痛让他清醒“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他起身回房,留阮西一个人跪坐在客厅。
记忆中瘦小的身影和现在宽阔的背影相重合,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
他这般无情,今天居然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对她发了脾气,阮东阳从来到阮家那一刻就注定是她的,就是死了也要把他带走!
阮西眼里升起狠毒。
天色渐明,昨天季宇之急匆匆地就走了,不知道事情处理怎么样了,南夕有些担心,辗转反侧。
季宇之揉捏眉心,一夜未眠,季家内部的账一团乱麻,直到听到熟悉的电话铃声传来,他才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倾听,嘴角掀起笑意。
“宇之,季氏没什么事吧?”她娇柔的声音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季宇之抬手看了眼时间,才六点。
“季氏没大事,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今天周末多休息会,过一会我去找你,好不好?”他低声细语,隔着电话哄她,感觉她就躺在身边撒娇一样。
“再睡会,乖乖的。”
正巧刚才整理会务的工作人员进来,“季总,给您咖啡,提提神。”
南夕立即坐起“怎么有女人的声音,季宇之!”
摆手示意把咖啡放在桌上,季宇之头靠近手机,唇边笑意更浓“在办公室呢,工作人员送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