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阙磔杰的关系非比寻常,从小到大就是死党兼对手,什么都比!包括自己的家人在内,若非他的小女儿爱上这阙家二少,他可不会想和老妖怪结成亲家。
“你呢?这儿又不是你家,那你干嘛来这里?不要脸的老笨贼!”阙磔杰睨了乔穆轩一眼。两人只要一见面,非得吵到鸡飞狗跳直至风云变色为止,但他今天实在没那个劲陪这老笨贼聊天。
“不行吗?巧灵住这儿!我不来看看她吗?”该死的老妖怪又骂他老笨贼。
“我没那心情跟你闹,你晓不晓得红玉跑哪里去了?”阙磔杰看他一眼后,又回头看着坐在客厅前拥着哭泣的妻子和媳妇。
“红玉他不在吗?”他有两个月没看到红玉了,先前澄惊说红玉出国办事不在纽约,所以他便作罢了,那现在红玉人呢?
“我说你笨就是笨,红玉他不见了。澄惊也真是的,瞒我瞒那么久了,而且到现在还找不出人在哪里。”阙磔杰只想给乔穆轩一记白眼,他这死党的神经线看来是满粗的,不然他怎么会常常输给他呢。
“不见了?!不对啊,澄惊说红玉出国了,难道这小子骗我?”
当乔穆轩看到阙澄惊低下头时,他才晓得自己原来被骗了,而且他还是最晚知道这消息的人,白费他这么疼阙澄惊。
“澄惊,告诉外公,红玉人呢?”乔穆轩寒着脸问。
“红玉他……”瞒不了,该来的总是会来。“他已经失踪两个月了。”
他的一句话让乔穆轩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差点跌坐在地扳上。
“怎么会?他被谁捉了?甘巯他们知道吗?”
“七曜的人跟我一样早就知情,但这两个月下来我们还是找不到红玉的人,更别说是有关他的消息。”看着两老人家脸上的无奈,阙澄惊心底明白。
“喂,老妖怪,该是我们俩联手的时候了。动员我们的关系、人脉,这是最有效也最省时的方法。”乔穆轩决定要讨回他的爱孙,这可恶的绑匪最好保证红玉能平安归来,不然他会让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嗯。”阙磔杰与他感同身受,两人又像是回到少年时般的默契,不管要花上多久的时间,他都坚信一定有办法找到他们的爱孙。
就在他们开始要展开策划、搜寻时,正好况甘巯临时来访。
“乔爷爷?阙爷爷?您们怎么来这儿呢?”
见到况甘巯的出现,阙澄惊则不甚友善,虽然况甘巯非常得两老家的缘,但他仍旧讨厌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阙澄惊冰冷的问。
“先来请罪,再说明红玉最有可能的下落。”况甘巯将穿在身上的银白狐袍解下后,来到两位长者的身旁。
“爷爷,对于红玉的事,我深感抱歉,如果您们想出气的话,请发泄在我身上,不要怪罪其他人。”当年阙磔杰和乔穆轩信赖他才将阙红送到他这儿,但现在阙红玉失踪了,他就有责任承担一切后果。
“甘巯,我们不会怪你的,刚才你说有了红玉的下落,你真的查出来了吗?”如果况甘巯查出来了,那我们也省下一笔工夫。
“这我还不确定,但我可以给澄惊大哥一些情报,恐怖份子的首脑兰缇斯以及多迪长的长子崴那恩,另外还有一个人,但这人牵涉到一个强大的组织,是你们无法涉入的。”
况甘巯曾找过轩辕昊,但他似乎是不想告知,虽然他说要帮助七曜找寻阙红玉,但必须附加一个条件,与之前他跟尹开照说的一样?D?D要花子盱的首级。
关于此事他无法做到,子盱是他的同伴,如果为了要救出红玉而牺牲子盱,那不如自个儿想,他很清楚轩辕昊一定晓得阙红玉的下落,而且他可以大胆假设,是四神众其中的某人带走阙红玉,不知为何他就是这么认为。
四神众就跟轩辕昊一样,内部重要成员行踪成谜,而且也无任何有关于他们的情报,除了有次他和阙红玉在一次晚宴曾遇过其中的三位:白虎?D?D兀东皓、朱雀?D?D凡烨、玄武?D?D神崎冥,到于另外一位青龙?D?D凯伊,则只见过他十岁进的照片,而除了前三位外,凯伊的居住地尚无人知晓。
“我无法涉入?你倒是说说看有哪个组织我阙澄惊无法涉入。”况甘巯的话好像是针对他而来,他是瞧不起他的实力吗?
“不……我的意思是……”况甘巯不想让此事焦点愈来愈模糊。
“那你就说清楚!”
阙澄惊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让一旁的两位长者非常的错愕。
自己的孙子是怎么的搞的,况甘巯过门是客,怎么能这样对他?
阙磔杰一发怒,才让阙澄惊稍微收敛刚才的焰气。
“甘巯,对不起。爷爷们没有把孙子教好,才让你受到委屈,也让我们失掉面子。”阙磔杰握紧况甘巯的手道。
如果可能的话,他真希望况甘巯和阙澄惊两人的关系能跟他和乔老头一般,不管何时都像个亲密的朋友。
“爷爷,我没事的,刚才我所说的那个组织我会亲自调查,不用劳烦爷爷您们费心,但请您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速将红玉找回。如果没事的话请容我先行离去。”况甘巯明白只自己先离开才不会得阙澄惊发怒,因为他不想要两位老人家难做人。
“甘巯这孩子真不错,澄惊,你有空要多向他学习。放弃自己对他的成见,或许你们能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阙磔杰目送况甘巯离去。
至于况甘巯所说的兰缇斯和崴那恩,这两人其中的兰缇斯是个大麻烦。因为这个男人不是一般常人,就连行踪也成谜,要找到他非常困难,而且他的组织也非常庞大,要渗进里头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于崴那恩是兰缇斯的心腹之一,他有可能抓住红玉吗?但之前曾听说他的父亲惨死在纽约的一家俱乐部中,或许红玉就是在那时惹得麻烦的吧。
不管如何,现在总是有点线索,他们这两个老人家也有得忙了。
在意大利的南方小岛上,正进行着一项秘密的交易。
“修利,主人要你找一个人。”波儿手中捧着一束紫色海芋。
在他面前的这名作修利的男子是他为崴恩网罗到的人才,只要有他存在,要找到阙红玉绝非难事。
修利面无表情地看着波儿手中的紫色海芋,突然,他的眼神透露出一抹奇异的光芒。
波儿则是将手中那束海芋交给修利,他知道这次的交易已经成功了,再来只须等待消息。
“记住,要尽速找到照片中这名男子,一有他的行踪马上回报。”波儿向前踮起身子,将唇覆在修利的冰冷的唇上,没有多久他被狠狠地推开。
“阿法德不是你的,不准你碰他。”修利指着自己的心脏说着,令人有点讶异的是他说的话与他做的事。
他口中说的阿法德是指他自己吗?还是另指他人?但如果是另指他人,他为何又指向自己?
波儿无视于修利的轻蔑,一个人高兴地笑着,随即回到在黑暗之中与等待的崴那恩相拥而去,留下修利一人任凭海风吹打。
“阿法德………”从他的口中透露出几许无奈,他闭上双眸搂住自己的身子。
他问,何时才能让身体内另一个自己知道有他的存在?而他该如何对待这样一份感情的存在?
或许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解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