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那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不曾给过他一顿温饱,每夜净是荒淫卖身,与不同男人交欢乐。
至于生下是他她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能当上多迪的老婆,但没有多久她便失望了,多迪只当她是情妇之一,在义大利,她一文不值,除了倚靠有势力的靠山外别无法他法。
而在他十四岁时,便开始他一生之中最痛苦的回忆,步上母亲的后尘?D?D卖淫为生。
是谁逼他的?想想也只有那个视线如命的母亲才会如此。
直到他在十六岁的生日当天,他在进行完性交易后不久遇到他的异母兄弟崴那恩,他出现在他与恩客的面前,用着一丝残酷的口吻对他说:“亲杀了这侵犯你的男人与从未爱过你的母亲。”
他的话像是涂蜜糖的罂杰般深刻地冲击着他,他接下他递来的手枪,杀了睡梦的恩客与在外头等待的母亲。
从此,他是崴那恩的人,到死也是属于他的。而那不被允许的同性之情及那罪大恶极的乱伦之爱,他无视、也毋需说多;因为他在坠落之时,已经下了最大的勇气跟这个男人。
就此沉沦堕落吧,因为他和他同是罪恶之人,不被神所爱,也不被世人所接受。波儿在心中默念着。
“哈!我终于把这里所有的地势给画出来。”阙红玉满心喜欢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份地图也唯有他一人才看得懂,所以他不怕丢失之后马上会有人阻止他的大逃亡。
就今夜吧,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凯伊今晚子夜才会回来,所以他打算在晚间十点离开此地。
不过住在这儿已经快两个月了,真的要离开还是有点舍不得。但没办法,这里又不是他家,而且他好想念关心他的朋友以及亲人,他们一很着急吧。他失踪两个月也没的一通电话回家,也没写过一封信与他们联络。无妨,只要过了今晚他的就完全自由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阙红玉偷偷摸摸藏好地图时,却被身后的迪奥识破。
“阙先生,你刚刚放进口袋里的是什么?是地图吗?”他该不会想要逃走吧,迪奥想着。
这向个礼拜来阙红玉真的很安分,而凯伊少爷对人的防备心也一天天减低,如果阙红玉是有计谋的策划,那之前的安他都是他策划中的一部分吗?
“没有、没有,是你看错了。”阙红玉赶忙澄清。
这迪奥怎么那么无聊,成天跟在他身后不累吗?现在又问他刚才收进去的是不是地图,他得小心应会付才行。
“阙红玉,你有不着骗我,因为凯伊少爷对你的防备仍存在,只是较为降低而已,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迪奥摆着一副他不能逃走冷漠表情,对于摆出这样的表情,他也是百般无奈。
“迪奥,你别叫我阙先生,叫的名字红玉。”他有没有听错,这两个月下来迪奥还是称呼他为阙先生,怎么他是真的很老吗?“其实并非我真的想要逃走,是因为我好想念家人。迪奥,你放我回去啦,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阙红玉祈求着,他知道迪奥并非是无血无泪之人,反而是个内心感情丰富,多愁善感的人。
“这……这我不能作主。凯伊少爷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总是不领情?”阙红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迪奥真想这样回答他。
“他对我好知道,便又不一定我也要对他好。感情是互相的,更何况两人必须要情投意合。如果只是单恋一方,那被爱恋的另一方会很困扰的。”阙红玉不是不懂,但他承受不起凯伊对他的好。因为他还是认为只有女人才适合男人。
“是吗?阙先生。”
“叫我红玉。”又来了,到底迪奥要叫他几次阙先生,他快听烦了。
“红玉,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要有一丝逃离凯伊少爷的念头,否则他会……”说到此,迪奥停顿了下来,他该说出来吗?
“他会怎样?”难道凯伊会对他的朋友跟家人下手吗?“难道他要伤害我的家人和友人吗?”阙红玉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他绝不饶恕他。
“不是的,凯伊少爷不会这么做。只是听我的劝告,乖乖地留在这里。”不能再待在阙红玉身边,否则他会说出那件事的。
迪奥借口离开,而阙红玉则是疑惑地看着迪奥的背影。
唉,算了。今晚先暂时观看情形,顺便问问凯伊,如果他要逃跑他又会怎么对他?阙红玉无力地走回房中。
沉静的夜空点暗灰的云层,弯月、繁星皆被乌云遮掩。
这晚凯伊提早回来古堡,因为迪奥通知他今天下午阙红玉的形迹可疑,或许会趁今晚他不在城堡时逃走。于他吩咐下属应办完的事后,一个人赶回来。
“小东西,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凯伊从背后搂住阙红玉。
“我……”他看着外头一片乌云的夜色。“凯伊,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吧,只要我能回答你的,我一定照实回答。”他轻抚着阙红玉的脸庞说。
“如果我逃走了,你会怎么样?”先探试他的反应吧!阙红玉想着。
听到这句话,凯伊的脸色突然黯了下,他用着冷冷的口气回答:“如果你逃走了,我会再把你抓回来。而且……”
“而且什么?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对我的家人跟好友做出不利的事。我说得对不对?”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种人,阙红玉这时才了解到在他身旁的是一个残忍的恶魔。
“我没说要对他们不利,而是如果你逃走又被我抓回的话,我会让你以前的记忆消失,让你忘记之前所爱的每个人,但不包括我在内。”
“忘记以前所有的记忆?”不,他不能这么做!他没有权力对他作出这种事。
“怎么,吓到了吗?”他搂在怀中的小东西听完这句话好像颤抖得更厉害。
“你滚开!”阙红玉推开凯伊的搂抱,不客气地指着他,“不管如何我还是不属于你。我就是我,没有人可以控制我的想法、我的一切,更别说了毁了我的记忆。如果你真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阙红玉愈说愈激动,眼前的这男人不是正常人,只是一个唯我独尊的邪恶之人。
阙红玉说他恨他?
凯伊只能呆愣住看着他脸的愤怒,但他随后又回过神,对着他笑道:“哈……好!就算这样做让你恨我也无所谓。因为那时你已经忘了所有人,这就是我的目的,只让你看着我一人,为我一人而活。”
砰的一声,他愤恨地甩开大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从现在开始,他要每天待在阙红玉的身边。每一秒,每一分看顾着他。
因为阙红玉已经有了要离开他的念头,所以他要斩断它。
“红玉,我不想要伤害你,别让我做出我不愿的事来。”凯伊低喃道。
而从那晚后,凯伊果真每日守在阙红玉的身边,所有的工作则派影武者交到古堡来,但在阙红玉心中的离去想法却是与日剧增,他决心要逃走。
不同国度但在相同的夜色下,也有着相同的思念。在纽约寒冷的夜中,一家子围坐在暖炉桌前,却因少了一个人而使那原本理就高兴的气氛也因此消退。
从西雅图一路赶回纽约的乔穆轩为的就只是看看已经有两个月没见的爱孙,探望自己的女儿、女婿,但怎知一进门便看到愁眉不展的阙磔杰。
“喂!老妖怪,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乔穆轩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