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是两个年轻女游客。

见张芹望过来,二人面上的表情堪称惊喜,推着门快步进来:“还有空房吗?”

张芹不动声色地又贴得离狄轩近了些:“有。”

两个姑娘絮叨着办手续,从她们口中,二人轻易就了解到了事实经过。她们是来旅拍的,白天热索性现在夜里拍,但这旅拍公司也混账,不知道提爤泩前知会一声景区住房紧张的情况。拍到这会儿二人两个住的地方都寻不着了。

“不渡”如今有向野帮持着,生意虽不差,但吊脚楼上也还是有两间空房。张芹录入完入住信息,看了一眼离自己稍微有些距离的、放着房卡的抽屉,怕呆愣小子反应不过来,反手伸到后面轻轻抓挠了一下。

这一碰才是一惊,狄轩什么时候把那烙铁一般烫的东西,给掏出来了?

少年忍得辛苦,在开着空调的室内,“吧嗒”一声滴落一滴汗。

管不了那么多了,张芹揪着他,让狄轩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背后,努力忽视着两位女游客一样探寻的目光,公事公办地递交房卡:“你好,左手边楼梯上三楼。”

几乎是两个客人消失在楼梯拐角的一瞬间,狄轩的小拇指,轻轻勾上了张芹被在身后的手心。

“姐姐,我好难受…”

这是张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性器,巨大的蘑菇头与茎身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粉嫩挺翘着,颜色干净,形状完美,可惜尺寸过于惊人,她犹豫着比划了一下,咕咚一下咽下一口口水。

少年将她这副形容尽收眼底,目光深深。

他委屈得很,倒像是反过来被自己鸡巴挟持强迫的那个:“对不起,裤子…绷得太紧了,里面放不下。”

这话太淫了,开着低温空调,张芹都听得冒出一身汗,像是受到蛊惑一般矮下身去:“别动啊。我检查看看…”

她全部的性知识几乎都来自于偷偷摸摸在手机上看过的颜色小说,伸手握住粗壮的一根鸡巴,半跪着期期艾艾地想观察狄轩的反应。

微张着嘴,又期待地仰着头,像只等待主人赏赐精水吃的小兽。

少年完全误解了张芹的动作,可怜见儿的小处男没见过世面,又硬挺着坚持了这么久,精关一松,净数射在张芹的脸上,以及刚洗过的头上。

暧昧的气氛瞬间僵住。

向野:还是我厉害

第14章向野你啊,再忍一忍吧

射出的液体温热停留在嘴角,张芹脑子混沌,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淡淡的腥气,自然是不好吃的,女孩皱着眉,微张着嘴,白灼的液体在舌尖抖动出色情的光影,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艳红舌尖一刮蹭,将其一把撸了下来,在指尖拉扯出一根银丝。

狄轩呼吸一滞,身下一紧,熟悉的胀痛感再次袭来,他红着耳尖匆匆和张芹道歉,捂着下身拎着裤子飞快冲向洗手间,动作迅速地让张芹完全没有质问的机会。

道的是哪门子的歉?

是歉疚没忍住射在了自己脸上?

还是愧疚没能实打实塞进去酣畅淋漓干一场,丢人地在卷时间内缴械投降?

回答她内心疑问的是“咚”的一声关门声和仓促反锁的声音。

指尖的精液在等待中干涸成一层精斑,是被稀释过的白,张芹掰过自己藏在前台挡板下的小镜子,里面映出一张狼狈的脸,男精糊在芋“圆整理发丝和脸上,她没生气,反倒愈发觉得这样的自己生动起来。

女孩揪过一张纸巾擦这脸和手,敲响了卫生间的门:“我上楼了,前台不能没人。你一会…完事了就出来吧。”

回答她的是一声性感的闷哼,少年的声音像刚被炙烤过,沙哑着挤出一声“好”。

整座小城,只安静淌过风拂过江水和水车卷起水花的声音,是一种令人心安到倦怠的平静。

姜淮背对着向野,昏昏沉沉地陷在枕头里,自己也说不上来是睡了还是没睡着。

往日他总是主动贴上来,火热地烫着,两只腿把姜淮当个抱枕似的夹在腿间,半梦半醒间捞过来亲揉两下,故意把人惹毛了再低笑着哄。

但是今天他没有。

是因为意乱情迷时的那声“叫老公”吗?

姜淮脑子里有对战双方在博弈,一方持支持观点称呼只是称呼而已,不必刻意套上伦理道德枷锁,床上酣畅一场,挥洒汗水间一时情动都属常事,不会是轻飘飘的三个字,算不得什么逾越。

另一方唾弃地“呸”了一声:你真以为男人是吃素的?他们最晓得用这一套来试探女人的底线了,你以为你们约法三章,可他哪次床上听过你的话?你今日若敢给他脸,日后不知要以什么身份自居呢!

一张床上,各有各的心事。

脑子里的声音直吵到天际发白,姜淮正要昏昏沉沉睡去,吊脚楼外爆发出锣鼓齐响的喧嚣,夹杂着锡鼓间奏的吟唱,模糊听着像是什么:“要你白旗先锋说源根…”

姜淮在半梦半醒间颤着吓了一跳,向野条件反射地伸过去拍着背安抚了两下,察觉对方身子一僵,僵硬地收回手,起身看了一眼窗外:“是在唱阳戏。”

作为巴楚文化的活化石,吊脚楼依山靠水就势而建,全杉木的结构自成一派,却又有着难以抵消的缺点。

比如,隔音差。

姜淮每晚掐着向野哭求着轻一点,也是怕声儿穿到楼里房客耳里。

果不其然,姜淮一句“阳戏是什么”还没问出口,二楼三楼住着游客的房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扭动着门锁的开门声,她来不及交代,匆匆披了件衣服就小跑着出去。

门“咚”一下被随手带上,向野维持着的半坐着起身的姿势,那一句没得到任何回应的话好像还含在嘴里,咀嚼出一抹酸涩的滋味。

他隐忍地闭了闭眼。

这些年都过来了,人好不容易困在身边了,现在又是何苦呢。

向野你啊,再忍一忍吧…

男人一把拽过姜淮用来盖小肚子的空调毯,团巴两下锁在怀里,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她的味道。

从一个入侵者到被接纳,再被标识般地染上痕迹、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