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一定疯狂地摇。
莫彤会意，弯腰亲上他的嘴，头发垂下来挠在李书航脸上，李书航边亲边笑，“好痒。”
“我给你变个魔术。”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地上，莫彤拿出打火机，在手上转，动作够帅够花哨，最后转到李书航耳边变成一颗爱心，李书航笑了，又抱过来，“好土啊姐姐。”
第二天醒的时候，头都要炸了，李书航迷迷糊糊地抱着身边的人蹭，等清醒过来差点摔地上去，瞬间变结巴小狗，“姐......姐？”
意识回笼，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李书航脸有点发红，一下子扑倒了正要起床的莫彤，“你亲我了！”
“讲点道理，是你让亲的。”莫彤无语，“快起来。”
小狗无赖，“我不起！”抬头亲亲莫彤的脸，“你就是亲我了啊，不能耍赖啊，姐姐。”姐姐两个字拉得很长，眼睛睁得很圆。
他们两个奇怪地相处着，李书航总是可怜巴巴地跟在莫彤身后想要一个名分，莫彤狠不下心来拒绝他，也狠不下心接受。
李书航应该是喜欢女生吧，喜欢莫彤姐姐，而不是假装姐姐的莫彤。
为了不引起小狗怀疑，莫彤甚至买了卫生巾和阴部护理液放在卫生间，这只傻狗竟然还记住了卫生巾放的时间，每月会若无其事地将同一牌子的卫生巾放在厕所，搞得莫彤更加愧疚。
日子这样过着，李书航的工作步入正轨，莫彤也逐渐没了失控的情绪，每晚都睡得很好。
莫彤最近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有一道疯狂的目光紧紧黏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到却找不到是谁。
从公司出来有些晚，莫彤一个人从地铁站回家，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个人从身后用力地抱住了莫彤。莫彤极力挣脱却挣脱不掉，男人力气很大，对着他疯狂地做出操弄的动作，拱他摸他，声音阴森可怖，“踩我吧！求求你用高跟鞋踩我吧！”
第6章 SIX
吴晓辰摸到了身前人的身下竟然有男人的东西，手哆嗦了一下，药物使他疯狂兴奋，力大无比，他死死扭住莫彤的手臂，摸上他的胸，软绵无比，是假的。
他更兴奋了，“你是男人？”
莫彤冷静下来，“你先放开我。”
吴晓辰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嘴里叽里咕噜，手在他身上乱摸，“你是男人？你真的是男人，那你能光着身子穿高跟鞋踩我吗？踩我的鸡巴......”不堪入耳的话在他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吐出来，莫彤感觉全身发冷。
终于，等到他松懈，甩起包狠狠地抽他的太阳穴，吴晓辰被打得一个趔趄，半天没反应过来，莫彤飞快地钻进黑暗的公园，等了一个小时才敢回家。
李书航在家等她，见她有些魂不守舍，把人圈住问她：“怎么了？”
莫彤冷静下来，捋了捋头发，“刚刚碰到只疯狗，追着我跑来着。”对李书航笑了笑。
第二天收到一个陌生快递，里面放着一根带血的假阳具，莫彤面无表情地扔掉，对李书航说送错了退回去了。
后来还寄来几次带着精液的高跟鞋，内裤。
等有一天李书航去上班，莫彤一个人去了派出所报案。
这么巧，李书航和同事一起去派出所取证，看到了独自坐在那的莫彤。
他和同事说了一声，快步走到莫彤身后，“姐姐？怎么了？”
莫彤不说话，他面前的警察问李书航：“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李书航毫不犹豫地回答。
警察有些惊讶，语气很犹豫，斟酌着开口：“你...男朋友......说被人骚扰了很长时间，你...不知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莫彤很冷静，很冷漠，自始至终没有看李书航一眼，手却在发抖。
警察有些迟疑，正要开口，李书航握住莫彤的肩膀，又强调了一遍：“我是，我是他男朋友。”
做完笔录，莫彤说：“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凭什么？”眼圈泛红，竟有些咄咄逼人。
“我不想和你吵架，姐姐。”李书航站在他面前，表情无奈。
“还叫姐姐，恶不恶心？叫男人姐姐。”莫彤气极怕极，反而没有声嘶力竭，声音很轻。“算了，我先回家，你忙吧，同事还等着你。”莫彤转身要走，被李书航拉住，“不可以。”
李书航用力牵着他的手不让他松开，拽着他一起走。
他要去一趟法院，让同事在门口看着莫彤，等他出来。小姑娘就是李薇，她和莫彤并排坐在法院门口的长椅上，“他早就知道了，姐姐。”
“你不是有时候会直播吗，他不看，但是有同事看，被他看到了，他说这人长得好像他喜欢的人哦，同事就告诉他这是男生哎，他很惊讶，在那发了一下午呆，被老师骂得很惨。”
李薇笑了笑，“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有一天，他开始跟着同事一起看你直播，还问我们你是不是很好看。”
李薇转过身正对着莫彤，握着他的手，“我们都觉得你很好看，姐姐。”
李书航出来看到莫彤还在，松了一口气，又想带他去所里，莫彤无奈，“我不会跑的，你去上你的班，好吧？”
“没事，老师刚刚说所里没你事了，李书航，今天你可以提前下班。”李薇一脸揶揄神色。
两个人沉默地回家，李书航去切了一盘水果，拿牙签插着递给他。
“你早就知道了？“莫彤先开口，接过水果。
“也没有很早。”李书航乖乖回答。
“你是同性恋？”莫彤问。
李书航有些为难，“我好像不是。”
莫彤点点头，没再说话。
李书航过来抱住他，亲亲他的额头，拍他的背，“我喜欢因为听到我肚子叫就要请我吃饭的人，喜欢看到我过来就把烟熄了的人，喜欢在冷饮店等我的人，喜欢和我一起看天的人，喜欢给我变土味魔术的人。”
“这些不都是你吗？”李书航问，“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这些依然是你啊。”
“我胸很小。”莫彤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李书航笑了，掰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的眼睛，“没关系，我的更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