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酌这几天?回京探望他爷爷顺便联系祁南骁他们一起聚聚。

祁南骁安排在雍雅楼,几人坐下后点烟喝酒谈工作。

中途手机响,祁南骁拿起来一看,眼底立马含着笑意,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接,他问:“你那边几点结束,我过去接你。”

林晚回道:“不太确定,我们现?在正在去KTV的路上。”

“行程这么赶,看来是没时间想我了。”

祁南骁声线低沉,眼眸含着笑,语气慵懒中带着温柔,是前所未有的好脾气,周围的人除了方茗泽和梁景宸,其他人都看傻眼了,祁四少什么时候这么乖顺过?

等祁南骁打情骂俏完过挂了电话,蒋酌一脸八卦:“谁啊?”

祁南骁点了根烟,云淡风轻道:“我老婆。”

蒋酌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居然不请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祁南骁吐了口烟唇角微勾:“还没办婚礼,办了指定请你。”

蒋酌好奇道:“哪家的千金?我认识吗?”

祁南骁翻过手机,夹着烟的指尖轻点屏幕,蒋酌凑近一瞧,屏幕壁纸上出现?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穿着藕粉色长裙,长发披肩坐在沙发上,细碎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她怀里还抱着一只猫,微微抬头肤白如雪,远黛长眉下眸色纯净清丽,眸底浮着浅浅的笑意,在阳光的映射下,剔透明亮,美得毫不费劲。

“这么漂亮,可以啊南骁!”蒋酌惊诧道。

祁南骁咬着烟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方茗泽也瞧见了,开口调侃:“不是漂亮的,他也看不上。”

祁南骁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蒋酌笑着道:“什么时候把你夫人带出来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祁南骁夹烟的手摆了摆道:“过几天?找个时间把你们介绍给她认识。”

蒋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祁南骁弹烟灰的手一顿,他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蒋酌。

蒋酌道:“有家室意味着你就多了个弱点。”

这话很不中听,可也只有最好的朋友才会这么提醒。

方茗泽凑过来道:“咱们试探窦家这几次,秦家一直安静得不像话,我觉得不太对劲儿。”

梁景宸点头道:“会叫的狗不可怕,怕的就是不叫的疯狗。”

祁南骁闻言心底咯噔一下,他垂着眸,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没人看得清他眼底的神色。

直到他指尖夹着的烟烧成?长条灰烬,掉落时刚好烫到他的手,他才回过神儿:“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

话音刚落,祁南骁手机响,看到屏幕显示着‘阿辉’的名字时,他心底一沉,划开接通键。

“南哥,林小在KTV遇到有人蓄意报复,是之前那个死去工人的妻子?,她在KTV做保洁,在楼梯口碰到林小姐,想把林小姐推下楼梯,被...”

祁南骁脸色一沉,站起身?眼底是止不住的怒火:“被什么了?”

其他人尤其是方茗泽见祁南骁变了个人,心跳都漏了半拍,烟也不敢抽了,连忙问:“怎么了?”

阿辉忐忑道:“被沈怀川给救了。”

祁南骁拿着手机往外?走,他脸上一片波澜不惊的死寂:“林晚有没有受伤。”

“林小姐没事,沈怀川替林小姐挡了这一遭从楼梯上摔下去,小腿骨裂了。我们现?在在海盛医院。”

....

祁南骁和莫白赶到医院时已?经八点半了,医院门?口的灯光亮堂堂,打在黑色的宾利车上,祁南骁下车,顺手将?黑色西装的扣子?解开,步履不停的直奔骨科。

骨科里,林晚正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二十分钟前她本来打算去走廊打个电话,结果碰到一个保洁阿姨走过来问她是不是林晚,还说她孩子?很喜欢击剑运动。她以为就是普通的寒暄便没有多想跟这个保洁阿姨随便聊了几句。结果在聊到她儿子?时,她突然情绪很激动说自己的全?家都被祁家给害惨了,紧接着便要推她下楼。当时林晚就站在楼梯栏杆边,那个保洁阿姨拼命把她逼到楼梯口,临危之际,沈怀川忽然跑过来把她往回拉,而?他却因为惯性被保洁阿姨推下楼。

医院里。

见到沈怀川坐着轮椅出来,林晚赶忙站起来走过去:“医生?怎么说?”

江逸推着沈怀川出来道:“小腿骨裂。”

林晚眸色一滞,江逸道:“你们先聊,我先去取药。”

沈怀川笑着道:“辛苦了江逸。”

江逸摆摆手:“嗐,小事。”

等江逸走后,沈怀川才看向林晚:“小晚,警察都跟我说了。”

林晚抬眸看着他,沈怀川道:“那个保洁员是之前在祁家工地?死去的那个工人的妻子?。那个工人死后,祁家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们一家,她儿子?因为得罪祁家工作没保住,还面临着被祁家起诉的风险。她一时极端找你麻烦。不过,她现?在已?经被警察给拘留起来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林晚眸色微暗,沈怀川这段话是在变相告诉她,她是被祁家给连累的,祁家背地?里做了不为人知的事,把人活活逼得无路可走最后连累到她。

可仔细一想,这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啊。祁南骁的为人如何,她当然清楚。

林晚没想到沈怀川会做这种事,她有些失望更有些愤怒,昔日那个满怀赤子?之心的追梦少年终究还是变了。

“她是怎么知道我跟祁家有关系的?”林晚收敛神色,不动声色的问。

沈怀川微微蹙眉,担忧的看着她:“不排除是祁家的竞争对手故意安排她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