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首先笑出来的是安宁,安然也轻轻勾起嘴角说道:“我知道,百分之九十是那只猴子带你来的。”
“猴、猴子?”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陆安乐那家伙啊。”安宁说着:“只是我一开始真没想到某人居然闲逛都能逛到‘熟人’。”
对于这点我也不置可否,无语的很。
“但是居然不通知我们就把你带来……哼哼……”安然笑的很恐怖,我在心里给陆安乐画了个十字保佑。又听她说道:“不过多亏如此,计划才能提早进行。”
“什么计划?”我坐直身子,看着安然的眼睛。
“就是那个东西啊。”她用右手画了一个方框,并且做了一个弯腰递出的动作,用十分平板的语调说道:“窃听器。”
“嗳?”
“因为陆杰找你实在太奇怪了,绝对是有什么阴谋。而且陆安康的事他应该知道却不置一词,没办法我们也只好先下手为强啦。”安宁也满不在乎的说。难道她们一开始说的就是这件事?
“不会被发现吗?”我有些紧张。
“没关系,我把它放在很隐蔽的地方。”安然笑的很自信,并且将一只手扯掉我的白色小坎肩。
你不是吧……干嘛笑的这么猥琐?!这么漂亮的脸不适合这个表情啊!这种时候你难道还满脑子OOXX吗?!
安宁笑笑,也“妹承姐业”的往下脱我的裙子。
事实证明她们确实满脑子OOXX……终于知道为什么选这样的房间了,首先够空旷,几乎没地方藏什么摄像头窃听器,其次就是……
她们除了床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急了,没怎么仔细检查,欢迎捉虫~~
另,山东全运会加油呀~!
+ 29 +
清晨,天还蒙蒙亮就有人拍拍我的脸颊叫我起床。我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拍掉她的手,我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似乎是发现我的顽固,那人起了身好像离开了,我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睡。
但是昏昏沉沉的睡着还没有两分钟呢,我便因为脸上又冷又刺骨的感觉给弄得彻底清醒。
“陆安宁!”我的起床气可是非常严重的!她居然用浸过冰水的毛巾给我擦脸!
“好了好了,等着再跟我算账吧,现在还是先起床。”利落的把我的衣服全都扒光,还没等我捂胸脸红叫非礼来烘托一下气氛,安宁已经三下五除二二的给我套好了她事先早就准备好的衣物,其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让我不禁惊叹不已。
“没想到你还有做保姆的潜力。”我由衷的赞美道。
当然其结果是我被狠狠地捏了一下屁股外加被亲了一口。
安然一早就不知道去哪了,我乖巧的随着安宁出了房门,一路风风火火的,好似有什么急事。
刚走到楼梯边我就愣住了,一楼大厅站满了整整两排的佣人,当我和安宁刚刚下到第一层的阶梯,便整齐划一用着好比军人的洪亮嗓门道:“二小姐、三小姐早!”
要不是看他们身上的佣人服,我真的会以为自己身在黑社会……而这种只有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情景我今天居然遇上了,心里再次暗叹一声果然贫富差异大啊,我小步跑的跟上了前面脚步未停的安宁。
随着她进了右侧的厅堂,才发现原来竟是一个餐厅,古朴的长方形大桌上早已有人等候了。主位是陆杰自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让我惊讶的是他的两手边分别坐着陆安康和陆安乐,后者看见我来了,竟然冲我偷偷眨眼做了个鬼脸,旋即笑了起来。
安然却不知是去哪里了。
安宁和陆杰问了声好,可我是决计不可能的,他在我心里和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陆杰倒也没为难我,只是跟我们说了声“坐”。陆安康淡淡瞥了我一眼,脸上说不出的厌恶与鄙视。
我青筋暴起,却又无法发作,自顾自拉开椅子就坐在了陆安乐身边的位置,椅子划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噪音。亏得陆家这些人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干自己的事,好像没有人发现我的无礼一样。
安宁拍拍我的肩,坐到对面去了。
餐桌是那种欧式的,很像王公贵族才会使用的款式,但是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桌子上的那一排蜡烛,正在微微的闪光,很恶。从餐厅的落地窗看去,天仍然是有点黑。这让我有些纳闷,自己难道睡了一天,这么快就到晚上了?
无意中发现墙上的电子时钟,只见上面时间正好,刚刚早上五点!
这家人都是何等的神经病!
先不论为什么大清早要来个家族聚餐,就这时间都够我诅咒好几遍的。谁都知道大冬天窝在被窝里自然是最幸福的事了。
一场饭吃下来寂静无声,几乎静到以为自己来到了太平间,完全味同嚼蜡。不止安宁,连一看就有多动症的陆安乐那厮居然也静静的低头吃饭,就知道这是家规,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可真够变态的。
眼睛一直没有往陆安康身上瞟,我还是比较安分的。
我觉得此时的情况简直无比诡异,身边是我认识不到三天的二哥,斜对面是蛇蝎心肠的大哥,对面则是自己的姐姐兼情人……而一直抛弃我的父亲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坐在那里,据说还是我母亲的兄长……
……越想越胃痛。
不知为何却没见着安心,没道理所有人在这偏偏她又不在……想到安然,怕是和她一样有什么事情要办吧,我撇撇嘴也没再细想。
待到早餐结束,时间不偏不倚的是五点半,对于这种准时行为我颇为无言。拉了安宁的手正准备离开,没想到陆杰却叫住了我。
“安逸随我来。”声音带着点笑意却又压迫感十足,他说的是命令而不是询问。安宁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小心,眉间里尽是担忧。我则是点点头回应她。
跟着陆杰又到了那个二楼的书房,他走到书桌前停了下来,神情倨傲。我站在他面前,仿佛无论想什么都会被他看穿。
他回过身,看向我,表情很是晦暗难懂。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冲我走近几步,托起了我的下巴。
“倒是真有几分和小雅相似。”他的目光是一种审视货物的表情,明明是瞧不起的神态却又隐隐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我听后微微颤了颤眉毛,陆雅我母亲的名字,难道这个媲美种马的冷血动物,真对我母亲有几分情谊?
“只是可惜了。”他把手放下,从上衣口袋取出一方手帕,就在我想一个大男人居然随身带这种玩意时,他居然用手帕擦着刚才碰过我的手!
我清晰的感觉自己额上浮现起青筋,尤其在他把那帕子随手扔进书桌旁的垃圾桶时,我还能感觉到它叫嚣着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