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舒茉想过和他讨论惩罚的细节,但她最终选择放弃。她不希望沈秋白因为她做出改变,那会失去最重要的快乐他无法探究的掌控欲。

舒茉总是表现得很好,沈秋白也从不吝啬夸奖和赏赐,他们因为学英语获得了一段极为愉快的时光,舒茉本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沈秋白要求她报名英语演讲的比赛,她还是爽快地应允了。第一次比赛时,她依旧有些结巴,有些紧张,但是他会来,哪怕这只是个很小的预选赛,他就坐在角落里,温柔地望着她,那种微弱的、名为幸福的光驱使着她再度前进,直到她能流利地进行纯英演讲。

她收获了知识、自信,还有来自沈秋白的奖赏与爱情。

爱情…沈秋白给予的不仅仅是性。

后来,她在演讲比赛获得了优胜,还得到了一张证书。舒茉没有为这些争取过,她没得过三好奖状,没得到过几次实质性的、标榜她优秀的证明。掌声响起时,她就像电视里那样捂住胸口,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还得含着泪,沈秋白则在下面cosplay good daddy,欣慰地为她鼓掌。

她幻想着在礼花绽放的时候冲下去和他拥抱,对他道谢,或者在致谢辞里加上他的英文名,破坏他们默许的、不在人前亲昵的约定,冲过去和他拥吻。她的幻想延续着,朦胧着,等到她松开他的唇,在夜色里端详他的眉眼,她看得双眼胀红,再度贴上他的嘴。

车里放着他喜欢的、上个世纪的爵士,或者蓝调。这是他最年轻的象征。舒茉吻着他,不知吻了多久,她用了学会的所有技巧,或者没有技巧,只是舔、吮,甚至只是张着嘴等他的赠予。他需要开车,后座有两瓶香槟,为了这两杯酒,他开了带冰箱的迈巴赫,这通常是他的助理接送他时的用车。

舒茉能想到他们会怎样享用胜利的香槟酒,他会用嘴渡给她,会淋在她的颈窝、小腹和腰窝,会轻轻送入体内,再由他舔出。

她已经醉了,分不清幻想和现实,她脸颊酡红,轻轻吸着鼻子,贴在他的侧脸,她忽而问:“下次可以说感谢你么?”

“嗯?”

“就是在感谢词里加上你。致谢。”

“当然。”

“真的?”

“嗯,这样的机会不多,不是么?”

舒茉笑了,可她也只是说说,因为她不知该怎么介绍他,难道真要说感谢我的好爸爸沈总么?做一个《我的总裁父亲》的小作文羡煞旁人?

她有些惆怅,抚着他的脸,仰头索吻,沈秋白不得不叫停她的依恋与黏腻,他已经设计好一整晚的庆祝活动,而在停车场接吻就用了一个小时。

沈秋白把她抱在副驾驶位,帮她固定好安全带,舒茉穿着材质柔软的淡青长裙,舒茉对他选的偏旗袍款式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到现在十分流行所谓的“新中式”,拿来比赛确实很得体,不会出错。她低头看着自己银色高跟鞋的尖顶鞋尖,几乎完全放空了思绪。

沈秋白看起来比她还要开心。他抱着她,一刻不曾松手,等到吃饭时,他也选择让她坐在腿上,接受他的投喂,当然,她不必再穿着她优雅的“战服”。

她只戴着她的新项链,一颗沉重的红色心形钻石,绝对比她皮肤下所有器官价格综合翻倍还要昂贵。

舒茉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沈秋白放进她口中的,都很美味。她咀嚼,用他的手指、或是某种蔬菜的梗填补她的空缺,她按着他的白衬衣,几乎想要坐在餐桌上,浪荡得敞开膝盖。

食欲和情欲,他的味道和饭菜的香甜,疲惫与兴奋,满足与空洞,迷离和清晰……她大概是被喂食了迷幻剂,让她想要贴在他的侧脸,用鼻尖拱,用脸去磨蹭,他用唇齿喂她,酒或者其他,她都急不可耐地吞进腹部。她几乎要说出那恐怖的话语,爱情,爱情,她满脑子都是爱,love,对他的,喷薄欲出。

人在钱权欲丰收时都会得意忘形,舒茉拥有常人无法多得的掌控力,她以为自己快要忍不住吐露时,他的手机开始如蜜蜂般嗡嗡起来。

舒茉顿时清醒大半。

沈秋白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淡漠。他打开手机,舒茉还在用舌头舔他的唇角,不过沈秋白的手机响了,能让她听到,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沈秋白有时也会被急促的电话叫走,舒茉总以为是工作,她怀疑过是不是他也有孩子,他的老婆给他打电话,催促他回家看看他可怜的子嗣,也不知她的幻想是贫瘠还是丰富。

沈秋白接通了电话,这次他没有避开她。舒茉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士的声音,比她说话还要谦卑,甚至卑微。这么低沉哀求的语气,不该给沈秋白造成任何压力,毕竟他可是daddy,是无所不能的父,是耶稣,是神祇,是唯一的GOD,谁能指使他呢?

果然,沈秋白把手机扔了。在他像挥高尔夫球杆那样把手机优雅地抛到洗菜池,舒茉的眼睛都瞪得溜圆,他的手迫使她扭过头来继续看着他,她扭转视线,重新注视他的眼,那里有被冲击出的情绪,像细碎的黑沙,泛着晶莹、迷醉的光芒。

他们在餐桌、在地上、连廊、沙发、阳台…在家的动线上做得热烈,正值初夏,外面不算太冷,沈秋白的阳台是封窗的,但都是透明玻璃,他在这放了一个柔软的白色沙发座椅,她躺在这里,他也可以尽情发挥。

很纯粹的奖励,舒茉几乎是放声,叫得相当下流,沈秋白没有捂她的嘴唇,他握住她脆弱如天鹅的脖颈,随着节奏用力向下,舒茉的脸颊泛起异样的红,他的手臂这样粗而有力,像一栋高不见顶的摩天大楼,把她压制得死死的,她甚至怀疑她就要死了。

快乐,无止尽的兴奋和痛快,窒息,疼痛,缠绵,黏腻,堕落,疼…爱,痛…爽。

舒茉合上双眼,在混沌中,随着漩涡奔向意识的终结。

第一十二章

结束时接近十一点,明天是周末,舒茉依旧精神抖擞,说过度兴奋也不为过。她喜欢沈秋白送给她的每一件礼物,家里有衣帽间,她会妥善保管在他的首饰保险柜里,和他的领带针、袖口、项链、手表、戒指放在一起。

沈秋白是一个很精致的男人,舒茉甚至觉得他每一根头发丝弯曲的弧度都是精心算过的,家里也很干净,除了扫地机器人的功劳,也有赖于合理的收纳设计,不过沈秋白不需要做多余的家务,他也会请人帮忙打扫,一周两次的频率能够维持一个家庭的整洁。

舒茉把项链收纳好便踩着地毯回到了他的怀抱,舒茉也有些存款,父母或者姑妈留给她的,她偶尔也会拿出一点点来为沈秋白购买礼物。

比如他的银色项链,像一条锁链,安静地把他拷在她身边。她躺在他的怀抱,用手勾弄着,当他在她身上律动时,链条也会随之晃动,很是性感。她的手在他身上滑动,沈秋白心情不错,打开了卧室的唱片机,他喜欢悠长舒缓又自由浪漫的爵士乐,舒茉听着娓娓道来的女声,嘴唇也随着音乐的节奏,在他肩头和脸颊落下亲吻。

“要报名七八月的考试么?”

舒茉抬头,就听他补充:“雅思考试。”

舒茉的嘴巴变成了下垂的小月牙,“这么快?”

“机会很多,先试一试。”

他已经发话,舒茉没有拒绝的余地,她点点头,在他脸颊旁蹭着,轻声问他:“那你会帮我补习功课,对不对?”

沈秋白笑着点头,“嗯。只是补习功课?”

舒茉嗫嚅:“奖惩分明的补习功课。”

她像个期待小红花的幼儿园小朋友,在等着他的奖赏,没人会不喜欢奖励,舒茉格外喜欢他的。

沈秋白答应了,他用手臂将她环绕,舒茉则在舔舐他小臂上微微突起的血管与青筋。她轻捏他的肌肉,沈秋白握住她的胸口,用手心轻柔拍动,他的拍打延伸到臀,最后到了腿间。

舒茉已经承受不住任何刺激,他有许多办法折腾她下面,现在她只感到火辣辣的刺痛与酥麻,她有些抗拒地并拢膝盖,沈秋白和她最重也只是他的皮带,他们不需要安全词,只需舒茉请愿般的目光就能得到他的爱怜。

沈秋白没有失控的时候,他把自己掌握得也很好。

想到这,舒茉忽然意识到他的手机还泡在水池里,她不知这是不是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她不太想成为他玩物丧志的“物”。沈秋白似乎很介意她的存在被人发现,如果他真的因为给她准备“庆功宴”而耽误正事,舒茉也会有微妙的不平衡感。

可她没有开口。沈秋白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打扰他的兴致的人,也该接受惩罚。

第二天沈秋白早早离开了家。舒茉还没法走路,磨得太肿胀,沈秋白为她上药后才离开,期间舒茉只觉得他的手在那里游曳,而她在睡梦中依旧不自觉地吮吸他的手指。沈秋白会吻她的私密处,他从不认为这会压低他的身段,他对这里很爱护,一切护理都由他负责,有次她崴伤脚腕,上厕所都需要扶墙,经期让她无力打理自身,他也愿意为她擦拭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