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你靠过来一点看吧!那里离天台的边缘太近,危险……
面前的男孩儿步伐没动,一双圆而大的眼睛打量着他,他问:“陈庆,你喜欢我吗?”
这话由别人说起来可能会显得自恋,可当江霖说出来时一切却好像那么的顺理成章。更何况答案那么显而易见。
陈庆涨红了脸,支吾了半天,最后破釜沉舟般低下眼睛点了点头。
面前响起了江霖的声音:“那么,你想和我上床吗?”
江宴狄正准备入睡,突然,手机震动了一声。他点开看了眼信息,从床上起身就走。孔熵秋吃惊地问你要去哪儿?回答他的是客厅里大门落下的声音。
江霖穿着浴袍忐忑地等在酒店床头。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糟糕的决定。万一那条信息没有被父亲及时看到呢?万一父亲没能看懂他想表达的意思呢?万一父亲看到了……但却没有来呢?
他正独自焦虑着,完全没有发觉陈庆已经洗好澡从洗手间里出来。
男生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将换下的衣服扔在了沙发,走到他的身边,掌心攀上了他的手背。
江霖的身子震了一下,和父亲不一样的触感和体温,让他感到一股茫然和无法抑制的恶心。
陈庆的双手撑在他的两侧,缓缓把他推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嘴唇迎了上来。江霖急忙抬手盖过去说:“等一下!陈庆,我反悔了……”
“砰”的一声,酒店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陈庆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一秒便天旋地转被人一把掀倒在了地上。
他怔怔地看着一个陌生男人闯了进来,眼神盯着床上的江霖。他慌忙扑上前去,死死环住男人的腰,大声质问道:“你是谁!?你想对江霖做什么!?”
他想叫江霖快跑,江霖却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眼睛里闪烁着闪耀的、欣喜的光,亲昵地喊了那人一声:“爸爸!”
陈庆瞬时僵在了原地。
江宴狄冷眼看着身前的江霖,又瞥了一眼沙发上两人堆着的衣服。
陈庆不知所措地说:“叔叔,我……”
男人寒声说:“你还有三秒钟离开这个房间。在我联系你的家长之前。”
陈庆的身子抖了抖,偷偷看了眼江霖。可江霖完全没有在看他,眼神专注又热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只好灰溜溜捡起椅背上的衣服,裹着浴袍离开。
房门落下,房间里只剩下了江宴狄和江霖二人。
“爸爸,你来了呀……”江霖开心地喃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以及从父亲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江宴狄沉声说:“江霖,我就是这么养育你的吗?”
江霖呆住了。
没有任何一个家长在晚上收到孩子发来一张酒店房间门卡的照片还能够保持住理智。
更何况江霖的身体特殊,要是这个秘密被有心人给散播出去,将会对江霖的人生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这一路上他急得不知道按了多少次喇叭,又闯了多少个红灯,平常遵守马路规则的好好先生险些变成了马路杀手。
男人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江霖,你这次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江霖脸色苍白道:“爸爸,不是的,我只是……”
我只是想知道,你还在不在意我,会不会关心我和谁出去,又和谁在一起。
江宴狄却没有给他过多辩解的时间,男人一言不发抽下腰间的皮带,将男孩儿推倒在了床上。他扬起皮带就往江霖的屁股上打,皮革的材质与手心不同,要更加粗糙,抽打起来也更加疼痛。江霖痛得大叫,眼泪都激了出来,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不同于以往他所认为的情趣,这回是撕心裂肺、皮开肉绽般的疼痛。
他哭着喊着求爸爸不要,小霖知错了,江宴狄却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房间里充斥着皮带响亮的鞭打声。江霖不敢回头看,他怕再次看见男人冰冷的眼神。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麻木,身后的人终于停下了动作。
男人将皮带重新穿回到腰间的裤环里扣好,拍了拍身前被揉皱的布料,抽出房卡离开了房间。稞鶆氤兰
房门“哐”地落下。过了一会儿,室内倏地陷入了黑暗。
江霖赤裸地躺在床上,黑暗仿佛要把他给吞没,不安惶恐的情绪顺着七窍八孔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蜷紧身子,不知道父亲出门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待到脸颊上不知道覆上的是第几层眼泪时,房间的门终于被打开。光线短暂地从走廊照了进来,有人进了房间。
江霖叫道,爸爸,你回来了?
来人却不作声。
安静的空气里,江霖听到了塑料袋的声音。有人抓住他的脚腕,一把将他拖了过去,紧接着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穴口。
他惊恐地大叫,奋力摆动双腿想要摆脱对方的桎梏,可是那东西被强硬地塞入进了他的体内。按摩棒以一种高频的震动急速抽插了起来,因紧张的情绪而不断收紧的身体被生理的冲击强硬地打开,江霖感觉自己的甬道都要被捅破。
他哭喊着大叫,不要、不要,停下呕……好难受……轲頼銀斓
换来的却只是另一根按摩棒。被粗略润滑的棍状物体强硬地撑开了后穴的入口,江霖的太阳穴胀痛,大脑仿佛都在随着身体的震动跳跃,眼前天昏地暗,几乎快要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江宴狄没吭声,沉默地坐在床边。
他突然很想抽烟,摸了下口袋里的房卡,下到酒店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盒香烟。
晚风很凉,薄荷的气息浸满了他的鼻腔,随之是大脑,渐渐地,身体里那股无法控制的愤怒似乎也慢慢冷却了下来。
手机的铃声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江宴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孔熵秋着急地询问:“阿宴,你现在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江宴狄按灭手里的烟头,说:“没什么,我马上就回来。”
他挂了电话上楼,打开门,房间里却只有按摩棒激烈震动的声音。
江宴狄愣了一下,把房卡匆忙插进卡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