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1)

君砚救了燕空流一命,如今更是被云山派引为座上宾,于情于理,她都不应当对她甩脸色,但云天月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嘴脸。

要不是师兄再三交代,她才不想管她。

“你放那儿我一会儿喝。”君砚眉头微蹙,懒得跟云天月吵,妥协道。

“不行!师兄要我盯着你喝完!你赶紧喝!”云天月叉着腰,不依不饶。

“我现在不想喝,我要等会儿喝,你别来烦我。”君砚对云天月可没有在燕空流面前时的温柔小意,十分不耐烦。

“你!龙君砚你别不识好歹,好心当作驴肝肺!”

眼看两人便要吵起来,燕空流的出现恰巧打破了剑拔弩张的空气

“这是怎的了?”

“师兄?你怎么回来了?”云天月没想到燕空流会出现在这里,微微一愣。

就是这空挡,君砚便起身扑进了燕空流怀中,楚楚可怜控诉道:“燕郎……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不在,那药太苦,我都喝不下……可云姑娘硬要我喝……”

说着说着,眼看便要掉眼泪。

燕空流当即便心疼极了,将她搂在怀中像哄小孩一般,“我就是担心你没有按时喝药,这才赶着回来了,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喝药怎么能行呢。”

燕空流让君砚坐到榻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你看,我从山下给你带了莲蓉酥,你喝了药可以吃点莲蓉酥冲冲苦味。”

说完燕空流将油纸包打开,递给君砚,看她的目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尝尝看。”

于是君砚在燕空流的哄劝之下,这才开开心心把药喝了。

看着旁若无人腻歪在一块儿的两个人,被晾在一旁的云天月:“……”

云天月:你俩晚上睡觉别睡太死(流汗龇牙黄豆)

云天月回去,半夜睡不着坐起来:不是,他俩有病吧?

第0188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姑娘请留步14(1200猪猪+更)

原本燕空流还想让君砚在云山派多养一段时间,毕竟她才刚能下地,担心此时带她下山一路颠簸劳累,加重才刚好转的伤势。

只是近来铸剑山庄事务繁多,加之先前给云山派的三把剑已然暴露在了江湖人的视野中,这一个月,动着脑筋想潜入云山派和铸剑山庄的人,都比往日多了一倍。

燕风不在铸剑山庄,总要有人主持大局,燕空流无法,只能等君砚将将养好便带着她下山了。

回到山庄以后,燕空流日日忙得脚不沾地,担心君砚养病无聊,专程让人跑出去买些她爱看的话本子、新奇的小玩意儿,好让她无事消遣。

山庄内时常有人走动,大多都是同铸剑山庄有生意来往的门派。

君砚正和伺候她的两个丫头说着话,在花园的亭中赏花。时值盛夏,荷塘里的荷花开得甚好。

“龙姑娘该喝的药熬好了,奴婢去给您端来。”丫鬟说完,便小跑着往厨房去了。

一想到又要喝药,君砚便忍不住皱眉,仿佛那股苦味已经蔓延到她嘴里了,她抬手对另一个丫头吩咐道:“劳烦你去帮我拿些甜口的点心或者蜜饯。”

“是。”丫鬟正帮君砚打扇,闻见君砚的要求,她顺从地应声,将团扇递给了君砚,随后便退下了。

君砚一个人打着扇,走到亭中的长椅坐下,斜斜地倚着栏杆,看着盛放的荷花。

她重伤初愈,即便有燕空流精心养着,但还是消瘦了些,行走间皆似弱柳扶风,别有一番风流的韵味,落在有心人眼里,自然不失为一处靓丽的风景。

君砚才一个人坐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朝这边来,听脚步声,是个男人,但不是燕空流。

“在下横山派赵学理,见过姑娘,不知姑娘芳名?”

君砚一转头,便见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对着自己抱拳作揖,来人身着锦袍,身高七尺,五官尖嘴猴腮,看上去颇有几分猥琐的气质。

一见到君砚,他便用那双小却精亮的眼睛打量着君砚,目中闪过淫邪之意。

“原来是赵掌门,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君砚嘲弄地勾了勾唇角,这位赵掌门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好女色,据闻小妾都娶了十几房。

赵学理没听出君砚是在嘲讽他,还以为是在夸自己,当即便更加得意,打量君砚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行走江湖多年,还未曾见过如此的极品,不论是样貌还是身段,和他以往玩的那些女人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不知这样的绝品玩起来是什么感觉?

一遍想着,赵学理还舔了舔嘴唇,一脸藏不住的饥渴难耐。

他人模狗样地笑了笑,搓着手道:“想必这位姑娘便是前些日子救了我世侄一命的龙姑娘了,没想到龙姑娘不仅心地善良,还如此貌若天仙……”

赵学理一个劲夸她,说了一箩筐的话,君砚却理都不理他,顿时让他有些没面子。

想也是,这姑娘能为燕空流挡箭,只怕是对燕空流早已芳心暗许,自然看不上他,思及此,赵学理幽幽地叹口气,捋着下巴那点山羊胡,感慨道:“只可惜我世侄没有这个福气啊,据我所知,云山派与铸剑山庄早已结成了姻亲,云山派掌门就盼着能把女儿嫁给世侄,好让世侄继承掌门人之位呢。”

他此话一出,原本目光落在荷花上的君砚,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看向他。

赵学理暗自得意,自以为将君砚的心思拿捏得很准,他打开手中折扇,装模作样地扇着风,故作风流倜傥。

他以为和君砚搭上话了,然而君砚只是眸光幽冷地看着他,似笑非笑,话语中带着森寒的杀意,“赵掌门,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再敢用你那双狗眼盯着我,我保证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挂到横山派的山门上。”

赵学理没料君砚竟会如此不给他面子,还想挖他眼睛!

“你!你说什么?!”

赵学理又惊又怒,只觉自己的心思都被她挑破,顿感难堪,想动手给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个教训,然而他才刚抬起了手,却被她的目光镇住

君砚眼神中满是冷戾,仿佛浑身的煞气都要凝为实质,只有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才能练就如此摄人的压迫感。

君砚不过一阶弱质女流,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