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1)

“额啊……”太阳穴突突直跳,额间青筋暴起,绝望之下,他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被他遗忘的东西要想起来了,可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依然没能护得住你……对不起……”心脏处撕裂的痛令他颓然倒地,只是紧紧将君砚护在怀中,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他一直都是个懦弱的男人,与其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他更愿意随她而去。

背后的剑匣被人一刀斩落,里面零碎的几块石头滚落了一地。

“居然不是剑?!”无极宫的领头的人一看,脸色顿时一变,惊疑不定地看了燕空流怀中的君砚一眼。

很快她似察觉到什么,耳根微动,眉头一扬,口中厉喝道:“看来你二人注定要死在我无极宫手中!我这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说完她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正欲朝燕空流斩下

“铮”暗器自林深处飞出,截住了她斩下的剑。

“云山派云靖在此!我看谁敢造次!”一声暴喝后,一对穿着云山派弟子服饰的人冲出,为首的人一身蓝衣,容貌刚正,眉宇间正气凛然,颇有几分不怒自威之感。

他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只是整个人散发出的威压却让无极宫等人十分忌惮。

见云山派来人了,无极宫的人无心与他们纠缠,萌生退意。

“原来是云前辈,既然前辈替这二人求情,那我等便只好手下留情了!”无极宫领头那人皮笑肉不笑,收回了手中的剑。

分明是忌惮云靖,却硬要厚脸皮说是看在云靖的面上放他们一马。

云靖见大徒弟浑身浴血,面色十分难看,他恨不得就在这里将无极宫的人挫骨扬灰,但又投鼠忌器,怕对方拿燕空流开刀,到底没有拿他们怎么样,只是冷声道:“你回去转告君青,多行不义必自毙!”

小燕:老婆!没有老婆这个世界还能行吗?!地球还能转吗?!没有老婆我会死(????ε???)(哈哈哈这个颜文字真的好贱)

顺便一提,这个世界的女主真的很坏,会杀很多很多人,有好人也有坏人,反正是人她都杀。不能接受的老婆赶紧打住及时止损哦( ?-_-?)ε?`*)

第0187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姑娘请留步13

见云靖提起宫主,那女人面色一变,撕下了方才虚伪的假面,冷哼道:“哼,我无极宫如何行事,还用不着云靖你个老匹夫来指手画脚!无极宫所属,退!”

无极宫的人顿时四散退去,不过片刻便没了踪迹,云山派的人这才来到受伤的两人面前。

“师兄!你怎么样了!”云天月见燕空流浑身是血,当即扑过去想查看燕空流的伤势,见燕空流身上尽是被刀剑划伤的伤口,她眼泪霎时扑簌簌地便往下掉。

燕空流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木然地抱着怀中的君砚,跪到云靖面前磕头,哽咽道:“师父,求您救救她,她是为了徒儿受的伤,求师父救救她吧……”

“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没出息。”见徒弟竟然跟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云靖呵斥了一声,又蹲下身,飞快在君砚身上的各处穴道点了几下。

他仔细察看了中箭的位置,眉头微皱,神色凝重,“这位姑娘伤在左胸处,怕是有些不妙,以无极宫的行事作风来看,只怕这箭上还淬了毒,若当真如此,只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先把她带回门派医治。”

燕空流顾不得伤怀,连忙抱着昏迷的君砚起身,跟着云靖回云山派。

原本云天月见他体力不支,想给他搭把手,却被燕空流拒绝,他固执地一个人抱着君砚。

回到云山派后,云靖请门派的大夫帮她医治。

万幸的是那支箭并未淬毒,又射偏了些,未伤及心脏,只是把箭拔出来有些费劲。

“我现在要给这位姑娘拔箭,请各位暂时回避吧。”那大夫在君砚的各处穴位都插上银针,随后对几人拱手道。

“不,我要在这里陪她!”燕空流紧紧盯着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君砚,不看到她平安无事,他无法安下心来。

“这……场面有些血腥,各位还是到外间等候吧。”大夫迟疑地劝道。

云靖和云天月等人都移步到外面等候,唯独燕空流一动不动,大夫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去了。

两个药童分别按住君砚的头和脚,以防在拔箭是她胡乱挣扎。

那大夫抓住箭外面的部分,屏息凝神,用力向外一拔,动作迅速有力。

“啊”原本已经昏迷的君砚此时发出痛叫,大量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大夫和两名药童身上都溅了不少血,整个床榻帷帐被血色浸染。

燕空流站得并不远,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又混着泪滑落,他想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忘怀这一刻。

大夫帮君砚止住血后,又上药包扎,足足医治了两个时辰,才把君砚从鬼门关拉回来。

燕空流一直守在君砚的床前,君砚为他挡箭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让她义无反顾地挡在他身前。

他不敢擅作主张地将君砚的行为理解为爱,他也不知道君砚是不是喜欢上他,可他在那天过后,一颗心却是全都系在了她身上。

燕空流总觉得,他们或许是在前世就已经认识了。否则为什么自打第一眼见她,他便觉得她格外不同。

君砚养伤期间,燕空流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但凡有关她的事,都由他一手包圆。

他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君砚在这里认识的人只有他,他怎么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一个月下来,燕空流人瘦了一大圈。

君砚在云山派养了一个月才将将能下床,这段时日,她一直都住在燕空流的住处,而燕空流时常是在她床前的软榻上和衣对付一晚。

君砚伤势逐渐转好,燕空流追着大夫询问是否有留下病根,在大夫的再三保证没有之下,他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是没日没夜地守在君砚跟前了,只是依旧黏她黏得紧。

这一日,燕空流随云靖下山办事,他走前再三叮嘱了师弟师妹们多照应君砚,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这是你今日要喝的药,师兄交代我看着你在正午前喝了。”云天月不情不愿地端着一碗药进了君砚的厢房。

彼时君砚正在看燕空流给他寻来解闷的游记杂谈,闻见云天月的动静,她只是瞥了一眼,又转回去看手上的书,漫不经心道:“太苦,不喝。”

“这是药怎么能不苦,难不成你是三岁小娃,还怕喝药?快喝掉!”云天月将药碗在君砚身前的小几一放,大声斥责道。

她如今对君砚的感官十分复杂,她感激君砚帮师兄挡的那一箭,但主观上却对她喜欢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