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虞砚之也许是听到了声响,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他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看起来一夜未睡,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却又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宁锦书,那目光仿佛要将对方吞噬。

看到宁锦书醒来,虞砚之只是温柔地笑着,那笑容在他看来却无比狰狞,像魔鬼的低语。

「小书,你醒了?」他温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乖,别闹了,你拔不出来的。」

「虞砚之,你发什么疯?!解开这玩意!」宁锦书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嗓子干涩得像吞了沙子,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憎恨。

虞砚之眼神里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疯狂:「放开你,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七年?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年,哥哥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每夜,哥哥都在想你,想你想到快要疯掉!」

他突然又笑了,笑得温柔又残忍,仿佛欣赏着猎物垂死挣扎的姿态:「这次,哥哥再也不会放小书走了,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留在哥哥身边。」

「虞砚之,你是疯了吗?!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宁锦书咬牙切齿地骂道,绝望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虞砚之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是啊,哥哥疯了,为小书彻底疯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狂躁,脸上又浮现出温柔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端起托盘里的一碗粥,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宁锦书嘴边:「小书,无论如何,先吃点东西吧,你肯定饿了。」

宁锦书猛地偏过头,抗拒地紧闭着嘴唇,拒绝虞砚之递过来的粥,带着厌恶和愤怒,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吃!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做梦!」

虞砚之看着宁锦书倔强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小书,别任性了,你必须吃点东西,否则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滚开!」宁锦书猛地一甩手,打翻了虞砚之手中的粥碗。

滚烫的粥顺着虞砚之的手背倾泻而下,白色的瓷碗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瓷片四溅。

虞砚之吃痛地收回手,白皙的手背瞬间被烫得通红,如同盛开的红梅,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又看向宁锦书,眼神中充满了受伤和无措。

宁锦书看着虞砚之手背上迅速蔓???延的红色,心中一紧,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疼痛却无法缓解他内心的复杂情绪。

滚烫粘稠的粥顺着虞砚之的手背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滴答」声,仿佛敲击在宁锦书的心上。

30强制爱,自残,让哥哥肏饱,他清醒得知道自己疯了

虞砚之机械地弯下腰,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瓷碗碎片,锋利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指,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与地上的粥液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他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继续捡拾着碎片,直到将所有碎片都收集起来。

他转身离开,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他走下楼,将碎片丢进厨房的垃圾桶里,发出一声闷响,像是压抑的情绪的最后一声叹息。

他缓缓走到厨房,看着手背上烫伤的红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红痕淡淡的粉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想起宁锦书冷漠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他总觉得宁锦书不心疼他,一定是他烫得不够!

之前那碗粥,他怕烫到宁锦书,特意放凉了一会儿。

而现在,他毫不犹豫地从锅里舀起一勺滚烫的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淋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嘶」一声,他倒吸一口冷气,灼热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反而有种异样的快感。

滚烫粘稠的粥顺着手背流淌,皮肤迅速泛红,起了一个个细小的水泡。

他死死地盯着手背上那片迅速蔓延的红色,钻心的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想象着宁锦书看到这片可怖的烫伤时,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是心疼?是怜悯?还是……同情?

一想到宁锦书可能会因为他受伤而流露出些许的关心,对方的目光即将落在他的伤口上,虞砚之的身体就忍不住微微颤抖,一股热流从下腹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置身于云端,飘飘欲仙。

他痴迷地看着伤口,感受着那份灼痛带来的快感,一遍遍地默念着宁锦书的小名:「小书……小书……」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病态的迷恋。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疯了,在七年前,宁锦书毅然决然离开他远赴海外时,他就已经疯了。

但他不在乎,只要此刻能得到宁锦书的关注,哪怕只是一丝微弱地怜悯,他也甘愿承受这蚀骨的痛楚。

他将手背上的热粥洗干净,重新盛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转身回到主卧。

主卧里,宁锦书愣愣地看着地上残留的狼藉,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瓷碗碎裂的声音,脑海回想着虞砚之手背上的烫伤,心中五味杂陈。

很快,房门再次被推开,虞砚之去而复返,手里依旧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他金丝眼镜下的双眼依旧布满血丝,眼窝深陷,只是那份病态的兴奋似乎消退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执拗。

他温柔地笑着,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选择性遗忘,仿佛刚才的争执和怒火都不曾存在。

宁锦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背的伤处,心中莫名地一紧。

对方手背上的烫伤变得更加触目惊心,原本只是一小片状的红痕,此刻像是一朵妖冶怒放的红莲,在苍白的皮肤上绽放,甚至可见一个个密密麻麻的水泡。

鲜红的颜色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惊心。

宁锦书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是愤怒、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