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在沈久忍房里那张大床上的时候,肖宁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还不至于醉到傻乎乎点头答应,可是沈久忍今晚异常古怪,分明就是他不答应也硬是把他压上了床。
他抬头看见沈久忍已经换了衣服过来,手上稳稳托着一个不锈钢托盘,里面密密麻麻放着一拍金属器具,闪着冰冷的光。
“沈哥,还是算了。”他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手腕上的手铐连着床头柱,左腿也被脚镣锁住,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
XX的,肖宁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手铐脚镣真他妈眼熟,好像还是他卖给沈久忍的。
不止束缚住他的东西是他卖的,就连沈久忍手上拿着的那些东西,身上穿的白大褂都是他卖的。一看到这些,肖宁脑子里忽然蹦出“自作孽不可活”六个大字。
沈久忍看着他挣扎,微微笑道:“肖肖,睡前做点游戏有利睡眠,不是很好。何况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一起试用商品了。”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试用过这些东西。”肖宁乞求地望着他,“沈哥,别这样行么。”
他们原来都是点到即止,从来没有试用过需要肖宁脱下内裤的商品,更不用说玩什么角色扮演S`M游戏了。虽然男人没有什么贞`操可言,但是肖宁还是固执地不想和沈久忍发生太过私密的接触至少不要在两个人只是朋友的时候发生,他不想做得太过火,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凡事都有第一次。”沈久忍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道,“今天我心情有些坏,因为我喜欢的人不太乖。如果不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可能没有办法睡着。”
肖宁沉默了,他忽然理解了沈久忍今天晚上的古怪。原来这些异常的情绪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因为那个男人让沈久忍不开心了,所以需要在他的身上发泄出来吗?
“你来吧。”肖宁忽然停止了挣扎,“只要能够让你快乐。”
“嘘,肖肖,放松点。”沈久忍俯下`身,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我这是为你好。喝酒伤身,你喝到这么晚才回来,我很担心你。所以暂时充当一次医生,给你检查身体,看看你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他一边说一边剥去肖宁身上的衣物,衬衫、长裤、袜子……都被他细心地褪了下来,肖宁的身上只余一条内裤。随着他的动作,肖宁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房间里些微的凉意,还是因为内心的忐忑。
“肖肖,你冷吗?”冰凉的手指沿着肖宁腿部的线条一直往上,从脚踝到小腿,从小腿到大腿的内侧,指尖不时变化力道轻揉按压,堪堪露出几分情`色的意味。
肖宁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直到沈久忍的手指放到他身体最私密的位置。他忽然恐惧地叫道:“不,别这样,沈哥,不要这样。”
他还是退缩了,白色的薄棉内裤仿佛是他最后一道防线,他发自内心地恐惧着这道防线也被攻破,仿佛之后等待他的便是溃不成军。
“肖肖,你现在应该叫我沈医生。”沈久忍捏着这块小小的白色布料,食指在上面轻轻地打着圈,“或许我也该叫你肖先生。肖先生,为了检查得更彻底,任何可能的阻碍都应该要去除,不是吗?”
不等肖宁作答,他已经轻轻地揭下了这块最后的遮羞布。
肖宁很悲哀地发现,沈久忍不过是摸了一圈,他就可耻地硬了。
沈久忍弹了一下精神的小小肖,轻笑道:“很精神嘛。”
肖宁几乎是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不过突入起来的疼痛很快让他就不能平静了。当沈久忍将那个冰冷的金属环套扣到上面的时候,他几乎是破口大骂出来:“靠,沈久忍,你扣环也就算了,居然扣一个加重环!”
这个小东西很精致,主体是一个大约15毫米高的不锈钢管,钢管的内部空间正好足以塞入国人标准的尺寸。而钢管的两侧还有两个细小的不锈钢环,可以任意地挂上重物,只要使用者不怕重量太过弄坏身上那个部位。
“你是想直接弄残我吗?”肖宁眼睛忍不住红了,是疼的,任谁在那个部位挂上几个砝码都不会好受,虽然那个东西不是砝码,不过本质也差不多。
“怎么会呢,我就是检查一下你那个部位的承重量罢了。”沈久忍把那个环取了下来,“谁让肖先生一开始不肯配合检查呢,不听话的病人总是要吃些苦头。”
没有一个医院会去检查那个地方的承重量好不好!除非那家医院的名字叫S`M天堂。
肖宁已经没力气和他争辩,他瘫软在床上,无力地等着沈久忍接下去的检查。身上唯一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刚才被检查的那个地方,短暂的疼痛似乎刺激得它似乎更加精神。
肖宁脸上顿时像烧起来一样,他别扭地转过头,想把头埋进枕头里,可惜被束缚住的身体让他很难完成这个动作。
他不得不看着沈久忍从托盘上拿起另一个东西。
“虽然名字是窥阴器,不过用在肛`门扩张上也可以。”沈久忍手中的金属器具泛着冷冽的光,“灌肠太麻烦了,我们直接扩张做检查吧。”
“你疯了吗?”肖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又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如果说先前的“检查”还在他可忍受的范围内的话,现在沈久忍的提议他完完全全不能接受。他是个男人,前面被摸一下无所谓,可是怎么可以把这种东西□他的身体里!
“前面已经检查过了,现在轮到后面了。”沈久忍压住肖宁乱蹬的那条腿,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什么理所当然!你变态,放开我!”肖宁的右腿一阵乱踢,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够用来表示抗议的方式。和两手都被铐住不同,他只有靠墙的左腿被锁住,右腿并没有戴脚铐。
沈久忍一手拿着窥阴器,一手按住肖宁右脚的脚踝,来回抚摸道:“好了,肖先生,请张开你的腿,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
“这种事。”被制住肖宁紧紧咬了下唇,随即怒吼道,“沈久忍,这种事你就不觉得变态、羞耻吗?”
“肖先生,在医生面前可没有羞耻感可言呐,即使是再贞洁的处`女,面对医生的时候也只能乖乖袒露下`体任他们摆布你当然也是一样。”他俯下`身在肖宁的脚踝上印下一个轻吻,笑道,“所以,肖先生,请张开腿吧。”
一夜之后
第二天早上肖宁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床单上还遗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他翻了个身,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居然哭了出来,他甚至哭着恳求沈久忍:“不要,不要把这个东西进入我的身体里。我宁愿进到我身体里的是你。”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丢脸的话,肖宁一想起来脸上就火辣辣的。
是因为那种手脚都被绑缚,面对暴行无力而为的恐惧感实在让他濒临绝望吧。而且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对他施加暴行的人是沈久忍,那个一直对他倾尽温柔的沈久忍。
看见他的眼泪,沈久忍瞬间僵硬了动作。仿佛梦游者忽然被惊醒,沈久忍把手中的利器猛地扔出好远,然后俯下`身抱着他一遍遍地吻:“肖肖,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对不起。”
熟悉的气息,温柔的语调和抚慰的亲吻,似乎他熟悉且依赖的那个沈久忍又回来了,那个总是温柔待他的沈久忍终于又回来了。恍惚中,他的手臂自发地缠上男人的腰,猫一样用脸颊用身体去蹭趴在他身上的男人,仿佛宠物在乞求主人的爱怜。
沈久忍给他的回应是激烈而不失温柔的吻,唇舌交缠间他用他的体温温暖他赤`裸太久而略显冰凉的身体,随后的颈项缠绵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理所当然。
望着天花板,肖宁呆呆地想,他和沈久忍的关系经过昨晚的诡异突破,应该是从单纯的朋友进化成了所谓的□,不过离相爱的基友应该尚存一段距离。
肖宁平静地翻身下床,平静地走进浴室开始洗漱。他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昨晚沈久忍很温柔也很克制,虽然下`体一直火热坚`挺,但最后依然退了出来。
这让他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期冀,沈久忍待他这般温柔,是不是心里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呢。
他决定向沈久忍问清楚,他要向沈久忍表白自己一直以来的爱意。在这不明不白的一夜之后,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曾经的朋友关系,那至少要坦陈自己的心意,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肖宁推开`房门朝客厅走去,他的手机昨天丢在了那里。他想发个短信让沈久忍晚上早点回来,他想看着沈久忍的眼睛,亲口告诉他他爱他。
晚上煮什么菜好呢?要准备红酒吗?肖宁边走边有些有些害羞地想着,然而尚未下楼走到客厅,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这间公寓是复合式的。一楼是客厅、厨房和餐厅,客厅右侧有个旋转楼梯,通往二楼的两间大卧室和书房、阳台和客房。站在二楼整个客厅都可以一览无余,要去到客厅就必然要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