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被他?逗笑?,禁不住蜷缩进他?怀里:“您是?陛下,自然天?生便该气势非凡,这算得上什么错?”
“让晚晚害怕了,便是?朕的错。”天?子?见她笑?容娇俏,情不自禁低头在她眼?皮上印下一吻。
姜映晚眼?睫轻抖,那股酥麻的痒意一直绵延到她的心里,让她心尖都颤动起?来。
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那一声?声?沉稳的心跳,与他?并坐在缤纷的海棠树下只觉得岁月静好,若是?能一直陪伴他?到老,此生便再无遗憾了。
“其实,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一片静默中,她忽然道?。
天?子?垂眸望向她,眼?中带着询问,姜映晚弯起?眸子?向他?笑?了笑?,却不再说话了。
入夜后,天?子?久违地陷入一片梦境,在梦中,他?仿佛经历了另一个自己的一生。
梦中晚晚并没有接纳他,反而与他?渐行渐远。
他?看到他?的晚晚被欺负,被推入水中险些没了性命,他?跳进水里救起?她,在床边不眠不休地守了她三天?三夜,她醒来时却惊恐地流着泪,拼命缩进被子里躲开他的手。
太医说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导致神志不清,他?无可奈何只能不再见她,一边将推她下水的二皇子和四公主送出宫去,这两个孩子?被他?彻底废弃了。
之后他?时常在她入睡后偷偷去看望她,在她苏醒前又悄悄离开,这个孩子?并不知晓他?曾经来过。
直到在一次宫宴上,他?忽然被告知她其实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众目睽睽之下,他?选择保住她,将她藏在一处无人的宫殿里。那时他?并不知晓自己对?这个孩子?是?什么心思,却下意识想留住她。
他?看着这个孩子?一个人在宫殿里生活,状态竟比先前还要渐渐好转起?来,那双灰扑扑的眸子?里重新出现了光彩。他?想着,就这么养着她一辈子?也好。
可天?有不测风云,他?原有些头痛的老毛病,那次为?救她下水着了风寒,又不眠不休地守了她几夜,身上早已?留下沉疴。
一日下朝后他?忽然昏倒过去,醒来时已?是?四天?后。
太子?守在他?床前眼?眶通红,向他?禀明在他?昏迷这几天?,二皇子?联合靖远侯府意图篡位,如今已?被镇压。
他?哑着声?音问:“晚晚呢?”
太子?沉默许久,才道?:“儿臣没能护住她,二公主假传圣旨,趁宫中混乱绞死了她。”
他?如遭雷击,推开太子?艰难下床,跌跌撞撞地走进那座宫殿,却只见到她冰冷的尸体。
他?的晚晚,脸色青白地躺在那里,脖子?上赫然一道?骇人的淤痕。
“晚晚……”他?抱住她,颤抖地叫着她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他?的胸口空荡荡地,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过了很久,他?才感觉到脸上一片凉意。
原来是?他?流了泪。
他?尚未想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便永远地失去了她,哪怕他?最终将害了她的人千刀万剐,也无法洗净内心的悲痛。
之后他?又一个人活过了漫长的二十余年,她从未入过他?的梦,他?想或许晚晚是?恨透了他?,才在梦里也不愿见她。
直到他?终于死去的那一刻,眼?前忽然又浮现出了多年以前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双怯生生望向他?的眼?眸,他?才终于意识到:
原来他?爱她。
……
半夜,姜映晚迷迷糊糊地被一股饱胀的感觉闹醒,睁眼?就望见他?撑在她的身上,眼?睛赤红地盯着她,那神情活像一头野兽,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九郎……”她刚想开口,便被他?撞得语不成声?。
太久未与他?亲近了,她身子?敏感得不像话,在他?的动作?下泛起?一层薄红,脚趾也受不住地蜷了起?来。
他?闷声?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的脸苦干,所幸他?还留有一丝神志,顾忌着她的肚子?动作?并未太剧烈。
姜映晚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起?了心思,却很快适应起?来,缓缓舒展身子?配合着他?。
“九郎……”她羞怯地低唤着他?,却见他?眸色一沉,忽地腾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叫父皇。”天?子?死死地盯着她,感受着身下这温软的肌肤,唯有这般他?才能确定,他?的晚晚还活着,而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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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具冰冷的尸体。
姜映晚咬紧唇,虽然从前她也并非没有同他?这般胡闹过,可如今她怀着身孕,当着孩子?的面?叫他?,实在有些羞耻地张不开口。
他?却一转攻势,尤其细致缓慢地与她厮磨,并不给她一个痛快,那股麻麻痒痒的酥感激得她头皮都绽开,终于熬不住地开口,甚至染上几分哭腔。
“父皇……”
听见这声?呼唤,他?好似才忽然惊醒过来,俯身紧紧抱住她,不住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父皇在,晚晚别怕。”
意识空白间,她忽然感觉到脸上一滴凉意,是?陛下的汗水吗?
她筋疲力尽地闭上眼?,却不知枕畔之人彻夜未眠,就这样紧紧盯着她直至天?亮。
翌日醒时,姜映晚困得直打哈欠,他?却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格外?温柔地替她梳着头发?。
姜映晚望着他?的脸,想起?昨夜的缠绵脸颊滚烫,禁不住道?:“您怎么突然这样呀?”
天?子?手中木梳一顿,若无其事?道?:“朕实在忍不住,晚晚多担待。”
姜映晚浑身无力地靠进他?怀里,羞涩道?:“您下回?忍不住可以叫醒我,不许再趁我睡着偷偷做那种事?。”
她醒来时根本?毫无准备,差点被他?吓坏了。
天?子?摸摸她的头温柔道?:“朕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