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么就算是结束了,不过顾北看不见身后男人的躯体,眼不见为净,倒是被他挑起来一丝兴致。
他缓缓站起来,白色的浊液从纤细的腿间蜿蜒滑落,而后转身,正面面对坐在椅子上半张着双腿,俊脸泛红,眯着眼不住低喘的任清芝。
顾北站起来后比起坐着的任清芝还是要高的,他弯腰撑住了椅子两侧扶手,就将任清芝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任清芝低垂着头,睫毛颤抖着遮蔽了眼底的情绪,看上去简直有些无助了。
顾北勾起嘴角露出个冰冷的笑容,伸手扯了扯自己上衫的领子,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家师尊。
任清芝银发散乱在前胸及背后,有些还被汗水黏在了脸颊上,他赤裸地坐在椅子上、腿间满是刚才射出的精/液、玉石一样的光洁胸膛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起伏着,泛着微微的粉,粗硬的性/器却在顾北的注视下迅速硬了起来。
或许是感到羞耻,任清芝紧紧闭上了眼,面部肌肉因为牙关紧咬而微微抽搐。
顾北那双澄澈到空无一物的黑眸,冰冷地审视着这堪称淫乱的一切。
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祇审视匍匐在自己脚下卑微的信徒。
他再次跨坐在任清芝腿上,这次是面对面的,双手向前,以一个拥抱的姿势揽住了任清芝的脖颈。
顾北能感觉到冰凉的银发在自己脸颊上扫过,他侧过脸,对着任清芝泛着红的耳廓轻声开口:
“再来一次,激烈的。”
“……!”
任清芝原本紧闭的银眸骤然睁大,瞳孔因为汹涌而来的爱与欲而微微扩张。
最终,任清芝在顾北的要求下坐在椅子上,面对面掐着顾北柔韧纤细的腰,将人再肏了一次,这一次十分激烈,连结实的木椅都在凶猛的顶撞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而后,任清芝把人抱到床上,落下幔帐,在昏暗的光线中,将那双漂亮的长腿架在肩上,又把人肏了一次。
顾北几乎没怎么出声,只是动情到极致的时候,会泻出一声细细的小猫似的呻吟。被激烈地进入的时候,他的腿会紧紧缠着任清芝的腰,脚尖不自觉地在男人腰上磨蹭,就会勾起更激烈的侵入。
顾北不想看人,所以眼睛紧紧闭着,细密的睫毛颤抖着,任清芝会伸出同样颤抖的指尖去轻轻触碰。
那种触感很痒,痒到骨子里,似乎只有更深的进入身下的人才能稍微止痒,但是一旦停下,那种痒意卷土重来,轰轰烈烈,几乎将人溺毙在其中。
任清芝俯身紧紧抱住顾北,伸出舌尖去舔吻那双闭着的眼,将睫毛舔的湿漉漉黏在一起,又去噬咬柔软的唇,在雪白的颈间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
在这种时候,顾北的容忍度就很高,几乎任人摆弄,哪怕任清芝用牙齿叼起涨红的乳珠,用舌尖死死抵住敏感的乳尖磨蹭,顾北也只是弓着身子,露出隐忍的表情,急促的呼吸着。
然后,又被温柔地吻住,唇齿细致的、熨帖的纠缠,并不激烈的吻,却很深入悠长,带着清浅的冷,不像是冰,更像是一捧松散的雪花飘扬而落。
仿佛欲/望发泄到了这个地步,也还是有一部分被永远冰冻住了,哪怕接触的身体再炙热,心口也是冷的。
恍惚间,能听到有人在叹息。
……
一头青丝被水打湿,任清芝把清洁过后的顾北抱回床上,给他穿上柔软的寝衣,然后轻轻擦拭顾北长发上的水珠。
顾北在任清芝身上感觉不到恶意,至少这一刻,确实很舒适。
非要类比的话,像是理发店洗头遇到了手艺高超的洗头小妹,让人很想睡觉。
他惬意地闭上眼,放松地任由对方摆弄自己的头发,呼吸逐渐轻缓,一向冰冷锐利的黑眸也逐渐变得雾蒙蒙的,终于在任清芝怀里睡着了。
粉/嫩的小脸贴着任清芝的手臂,呼吸轻柔地打在手臂玉白色的皮肤上,那里立刻泛起粉。
以顾北的修为,他其实不需要睡眠,不过他还是偶尔睡一睡,算是习惯。
但是睡在别人怀里,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顾北的警惕心很高,他以前从没有留任何一个人在自己床上。
月亮悄悄升起挂在树梢,星星在天幕上摇曳,映照着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纸屑。
任清芝搂着顾北一夜未睡,也没有变过姿势。
垂眸看着顾北无辜可爱的睡颜,任清芝俊美的脸上,黯银色眸子像是无机质的金属一样冰,神色是透着空茫的冷。
他缓缓伸手,轻轻抚摸顾北柔软的发,用指尖摩挲着还带着点湿意的青丝,不知不觉的,将顾北的黑发和自己的银发一起拢在了手心。
修长的手指颤抖着,又强行稳定下来,把在床上蜿蜒的黑发和银发各分出一缕,认真地、缓慢地,打了个小巧的结。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冰凉的湿意从眼眶中泛起,如海潮不可控制的涨落,泪珠悄无声息地从脸颊坠下,打湿了银发和黑发的纠缠的结。
浸水的发丝更加坚韧的缠绕在一起,像是永远也无法被分离。
任清芝沉默地仰起脸,闭上眼睛,浓密的银色睫毛被泪水染湿。
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纠缠的发丝,似乎这样就能弥补心中巨大的空洞。
……结发,同心。
【特殊任务:让任清芝落泪,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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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第二天醒了有点茫然,为什么那个让任清芝哭的任务忽然完成了?
惊了,没有一点征兆啊?
那个任务顾北一直放置着,因为他也不太清楚任清芝泪点在哪,而且他问过系统,往任清芝眼里滴辣椒水这种骚操作是不作数的。
那要让人哭,不得让对方痛苦吗?顾北当初杀了那么多玄天剑宗的人,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看看任清芝哭不哭。
可惜可惜,小白鼠心冷似铁,自己师父自己同门自己朋友自己属下死了,就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