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翠绿的眼眸跟他们对上视线，又缓缓从他们身上扫过，不等两人说什么，他就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资料扔沙发上。
“随便吧，不管你们是卧底还是什么，证明一下自己有用。”
降谷零：“……”
诸伏景光：“……”
这就是组织的面试吗？哪有上来就说“不管你们是卧底还是什么”的啊？！
降谷零给自己捏的人设就是说话有些毒舌的个性青年，拿捏到位的话其实很适合用来套话他搞新性格的时候参考了寒川深流，所以演起来还颇有自信，主打一个有话直说，这样其他人反而不会觉得他心机深沉。
“为什么还强调一下卧底，难道卧底有用的话你真会留着？”
结果组织成员居然反问他：“你是不是瞧不起卧底？”
降谷零：“？？？”
诸伏景光也惊了：“这……卧底在哪里都不受欢迎吧？”
“在我这里不一定。”银发青年振振有词，“卧底是带着目的来的，为了达到目的，他肯定要用心干活，比单纯拿钱的人更卷更卖力才能获得晋升机会，为了避免暴露肯定不会随意泄露组织情报，也就是说只要给卧底不牵扯机密的工作，卧底比普通组织成员好用多了。”
降谷零：“…………”
诸伏景光：“…………”
这就是组织的HR吗？难怪人家成了跨国非法组织，什么叫不拘一格降人才啊！真是跟普通公司的理念完全不同！十分超前！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刚才振振有词地说着奇怪歪理的样子，感觉似乎莫名有点熟悉……
第591章 IF：寒川深流和警校组同期13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像是来给人过一下目, 然后就被赶出去了，说是让他们先跟着琴酒干活。
“先从琴酒手里活下来再说吧。”
玻特尼斯这样说道。
而负责接手他们的伏特加听到降谷零的转述后，一脸的义愤填膺：“那家伙又在黑大哥！”
降谷零保持人设, 有话直说：“这就算黑了吗？”
“当然算啊！他是在暗示你们，大哥喜欢对自己人下手！”伏特加忿忿不平，“某些人自己跟不上撤退的节奏，死了还要被当做黑大哥的材料，真是……大哥怎么可能是卧底！”
诸伏景光配合地说：“这么说来, 玻特尼斯还说，就算是卧底也没关系，卧底也很好用, 难道指的就是这位琴酒？”
伏特加更生气了：“你们别听玻特尼斯的。知道他之前为什么说大哥是卧底吗？就是因为大哥干活太卖力了！这也能算理由？！难道大家都像他一样摆烂才好吗？！”
降谷零：“……”
诸伏景光：“……”
怎么说呢……玻特尼斯还挺逻辑自洽的。
卖力干活的像卧底, 卧底干活更卖力，所以招揽卧底干活也不是不行……
可如果在这个组织努力往上爬就要被当做卧底, 那他们的卧底任务似乎难度比想象中还高啊！
“总之, 你们两个最好有点实力, 别莫名其妙死了，害大哥又被玻特尼斯阴阳怪气。”伏特加发泄完情绪，冷静了下来, 叮嘱卧底两人组, “至于玻特尼斯……你们不用在意, 区区新人, 还入不了他的眼。”
降谷零：“……姑且问一下, 你入他的眼了吗？”
伏特加表情疲惫：“别问了，不是什么好事。”
沟通完之后要做的事, 离开组织的地盘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开始交流情报。
理论上讲, 他们刚刚进入组织的视野，还在面试阶段，其实没什么好交流的，但架不住这组织画风清奇，就这么短短一会儿，他们的内心已经憋了一堆吐槽想说了。
他们两个直接略过了“原来你去警视厅/警察厅公安部了”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毕竟发小什么脾气，他们互相都懂，既然已经决定当警察了，那就不会因为危险而放弃。
现在要讨论的是其他问题。
“那个伏特加……”降谷零沉吟，“看上去跟玻特尼斯恩怨很深的样子。”
通常谨慎的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好恶暴露才初次见面的人面前，伏特加之前也表现的很符合这个标准。
刚见面的时候还挺正常，伏特加看他们的时候，有种平静中带着看不起新人的感觉，但从提起玻特尼斯开始，伏特加的情绪就变得很鲜明了。
这不是在新人面前讲坏话这么简单，仔细想想，难道不是暴露了一些组织内部的派系斗争吗？这也是能告诉新人的事吗？
能把好端端一个人逼成这样，玻特尼斯也很微妙。
而且说起玻特尼斯……
“你有没有觉得，玻特尼斯他……”降谷零欲言又止。
诸伏景光迟疑着点头：“嗯，有点熟悉……长得有点像寒川，性格也像。”
但玻特尼斯和寒川深流的气质完全不同，玻特尼斯有种更“明亮”的感觉，完全没有压迫感，就像个普通的时髦年轻人。
年纪感觉不大，一看就是未成年。
“寒川说过他是孤儿……会是很远的亲戚吗？”诸伏景光思考，“不过也有完全没血缘关系的人长得像的情况，比如有里和之前被外守一绑架的小女孩就特别像。”
降谷零小声说：“其实寒川如果是组织的人，我真的不会意外，他来卧底都没人会怀疑他是卧底的。”
诸伏景光：“……不要这样，我们要相信寒川，他性格虽然很恶劣，但不管做了什么，结果总归是好的。”
“我知道，我就是单纯觉得寒川不来卧底可惜了。”从半夜跟松田阵平约架开始就被寒川深流打脸的降谷零叹气，有点提不起精神怀疑寒川深流，不过还是理智地提议，“但能查还是查一下吧，万一真是寒川的亲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