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羲和相信萧华雍一定会跪拜,却还是不愿冒着可能闹出事儿的风险行事。
“儿媳是儿媳,女婿是女婿。”萧华雍略一想也能明白沈羲和的为难,有为所有人考量,“我来了这儿就不是太子,只是你的夫君。”
既然他这样说了,沈羲和便道:“我让珍珠去准备准备,明儿就带你去见见阿娘。”
萧华雍这才满意。
与此同时,沈璎婼也收到了来自于沈羲和父女的回信,都只有一句话。
沈岳山:姻缘一事,关乎终身,望慎而重之。
作为父亲,不论是沈羲和还是沈璎婼,他都不干涉想嫁之人,如何抉择,全凭自主。
沈羲和:沈氏女,不受迫,不屈就,不违心。
沈璎婼看完沈岳山的信,就盯着沈羲和的信看了很久很久,看到眼眶泛起了泪花,她终究是没有让自己流了泪。
不接受胁迫,不让自己委屈将就,不做违背心意的抉择,这是沈家女郎的资本。
长姐在告诉她,只要她一日姓沈,沈家就会一日为她撑腰。
沈羲和与萧华雍在西北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朝堂却一片混乱,接连几个有望接任兵部尚书的人相继出事,总会被捅出一些隐私和污点,裴展尸骨未寒,朝廷就已经争红了眼。
祐宁帝有一日早朝险些被气晕了过去。
有人在搅风搅雨,却完全摸不透是何人,因为没有人表现出渔翁得利的趋势,也没有人冒头上蹿下跳,就好似纯粹有人借兵部尚书之位闹得众人面红耳赤,却并非为了谋利。
没有人相信有人搞出这么多的事端,竟然不是为了得到兵部尚书之位,这样就很好地将幕后黑手萧长卿给掩盖住。
萧华雍不急着回来,也是不想和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沾边,由着萧长卿闹得人仰马翻,陛下也无法将事情推给他去处理。
五月,沈云安大婚将近,整个西北王城都是一片飘红,满城喜庆,不知情的还以为家家户户都同时娶妇一般欢庆。
萧华雍与沈羲和站在墙头,看着这一幕,不由道:“与你的大婚,终究是比不过兄长。”
“你我大婚,你已经费了心思。”沈羲和对婚礼很满意,毕竟皇太子身份摆在那里,是要遵循规格。
萧华雍揽着沈羲和的肩膀:“大婚之上我虽略逊兄长一筹,可我的聘礼兄长定然及不上。”
“聘礼?”沈羲和想了想,确实如此,皇太子的聘礼,除了帝后谁都越不过。
知她误解,他抬眸看着一片欣欣向荣的西北:“扫清西北,就是我与你的聘礼,可欢喜?”
迎着城口上的风,沈羲和看着长身玉立,眉目沉敛的萧华雍,莞尔:“欢喜,甚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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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707章:脏私罪可判十年
第577章脏私罪可判十年
刚硬辽阔的西北,在五月格外的美。
延绵起伏的雪山,碧盖如茵一望不见头的草原,在寂静的深夜,支起帐篷,满天繁星之下,仿佛能够听到冰雪消融的水流潺潺流向草原。
就连黄沙也变得温柔,消减了它的火热,骑着骆驼,徐徐而往,别有一番风味。
“西北的夏日,真美。”萧华雍被沈羲和带着四处游玩,忍不住赞叹。
“是啊,真美。”沈羲和也感叹一声。
这些美景,是她从未领略过的,她生于西北,长于西北,却也困于西北王城,从未有想过有一日大漠风沙,雪山寒风,她也能够受得住。从未想过,她能够如此快意地走遍西北每一个处。
不过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沈羲和与萧华雍要归家了,再过三日便是沈云安大婚,方才收到沈岳山的信,薛家以及新娘子,已经入了城。
夕阳下的山峦,层层叠叠间似泼洒了大片的浓墨,看着令人心醉不已。
“你若喜欢,我日后总能寻到法子,带你再来。”萧华雍侧首看着沈羲和,眸光温柔。
沈羲和也侧首看向他,橙红的夕阳之光,将他笼罩,背后是群山延绵起伏,衬得他越发伟岸如神祗,她莞尔一笑,转过头将风吹乱的碎发拢于耳后:“殿下,距离王城还有四五十里路,城门将会在一个时辰后关闭,我们可得快马加鞭了。”
嫣然一笑,沈羲和扬鞭甩在身后的马臀上,马儿箭一般飞射出去。
他们是太子和太子妃呢,这次为了参加兄长的婚礼,就已经大费周折出来,再来一次,莫说陛下,便是沈羲和自个儿也经不起折腾。
萧华雍看着她骑着马儿奔远的身姿,很快就化作了一个点,宛如随风移动,也迅速打马追上去。
这几日他们都在到处游玩,撇开了所有人,包括沈羲和的丫鬟,自然萧长风想跟着来,却没有来成,沈羲和与萧华雍也不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半夜开溜,自然有沈云安他们拦着萧长风来寻。
萧华雍去过很多地方,原以为早已经体味尽了游山玩水的乐趣,这次与沈羲和出来,才明白,有一心悦之人在侧,哪怕是狂风暴雨,也觉得美不胜收。
夫妻二人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到了城内,入了城他们就下马,牵扯马匹缓步往内,一路上都有人与他们打招呼人,甚至有尚未收摊的小贩要拿了他们贩卖之物赠与沈羲和。
都被沈羲和婉拒,两人还没有走完一条街,突然一道尖锐的叫声响起:“太子妃”
刺耳的呼唤是熟悉的语调,沈羲和停下步子,侧身就看到步疏林面白如纸,好似身后有鬼在追一般朝着她冲过来。
“参见太子殿下。”急急刹住脚,步疏林慌慌张张行了个礼,然后苦着脸小声哀求沈羲和,“你可要救我!”
“你犯了何事?”沈羲和问。
步疏林也不知是纨绔扮久了,就成了真纨绔还是旁的缘由,总之她在西北就一直贪杯好色,流连花丛,之前西北闹出不少风风雨雨,沈羲和闲她碍事不准她参与,也没有盯着她,以至于她玩得只怕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