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承欢的小穴又紧又嫩,但天赋异禀的身体却接受良好,足够多的水让他不会因为自己鲁莽的动作而受伤,最开始的时候有一点疼,可是就连这点不适都成了点燃情欲的火苗,他扭臀挺腰的动作熟练得像是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让宴戈不止一次担心他到底能否承受得住。
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毕竟这条人鱼实际上是虞知乐的精神体,身体强度与人类不是一个等级,更何况他是个靠性爱提供治愈力的向导,哪怕在过程中真的受了伤,他也能在下一秒让自己愈合。
他的手最开始撑在宴戈宽大有力的肩膀上,等能够稳定住平衡之后,便开始变得不老实,逐渐下移,抵在了让他垂涎欲滴的结实胸肌处。
这样健壮有力的男性躯体对他而言无异于春药。
尤其是插在最里面的时候。这个姿势让宴戈可以进入到很深的地方,深得仿佛会把虞知乐纤细的腰身都顶穿,在剧烈的动作下好像五脏六腑也挪了位。人鱼太喜欢这种被填满的感觉了,他用力夹紧自己的穴,妄图用淫荡的肉壁去描绘这根阳具的形状,每一根凸起的青筋都不放过。
他喜欢狭窄环境里不断被放大的喘息和呻吟,喜欢汗液、淫水和霉菌交织在一起的味道,更喜欢床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是在把他们做爱的细节听觉化。他没有羞耻心,也不需要羞耻心,他只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是满意而快乐的,他想要榨干这个哨兵,或者死在他身上。
不过这两个目标都没有实现,因为最先死去的是这张饱经风霜的床板。
和不久之后恢复人身的虞知乐的薄脸皮。
正在閱讀第18章,共76章
18 药膏与糖 (后接番外01
$0
虞知乐是被饿醒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要不是胃部已经饿到有灼烧感,他完全可以翻个身继续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也不舒服,梦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导致虞知乐越睡越累。醒来之后梦的内容便忘记了,好像是和宴戈有关系。虞知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了揉眼睛,翻身把腕表摸了出来。
睡成这样,居然只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他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了。目前已经是最后警报,如果再不吃点东西垫一下,不久之后他就会出现低血糖症状,头晕或者脸色惨白都算是好的,严重起来他会表演一个心悸附带原地晕倒。他的治愈力让他免于创伤困扰,却对疾病束手无策。
可是,他真的好懒啊,从军医处这边到食堂又要走一大段路,而且这个点肯定只有中午剩下来的残羹冷炙了,一点都不想吃……
他正准备戴上痛苦面具的时候,柯秦海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他当即从床上坐起身。
“吃点东西?”
虞知乐呆呆地看着他:“啊?”
“……睡傻了?”柯秦海有点无语,把他不久前刚帮人买回来的饭放在了床头柜上。饭还是温热的,食堂剩的东西不多了,拼拼凑凑打出了三菜一汤,用来填饱肚子肯定是没有问题。
食物的香气让虞知乐清醒了一些:“你没走呀……”他的声音干巴巴的,一边想要感谢对方还记得他没吃饭这件事,另一边又想起自己刚才在床上又是伸懒腰又是翻来滚去的样子被看了个彻底,尴尬到想换个军舰生活。
但是尴尬并没有停止在这里,柯秦海帮他搭好床上的小桌板之后(一般虞知乐用这个看书),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像他睡前一样,往衣柜上一靠,看着他吃饭,让虞知乐坐如针毡,味同嚼蜡。
如果在这里的是别人,他都敢直接把人赶出去,但是偏偏是柯秦海,整个第三军看起来最不正经、却是虞知乐唯一有点怕的人。
这个“怕”的种子,是从他第二次给柯秦海治疗,却被人按在床上接近于强上之后留下的心理阴影。之后给他治疗时也一样。如果说床上的宴戈是君子,时时刻刻注意这虞知乐的感受,那么柯秦海就是疯子,不断挑战他的底线。甚至有一次,治疗结束后,他都变回人形了,又被食髓知味的某人拖回去玩弄了一番,硬生生将刚沉睡的人鱼再次逼了出来。
虞知乐在床上展现出来的丑态,几乎都是柯秦海的杰作,所以他不可能不怕他。
这种感情其实挺复杂的,因为虞知乐也要承认,除开床事以外,柯秦海对他还算不错,例如现在会记得他没吃饭这件事,打的几个菜也都合他的口味,足以见其细心。
明明可以做邻家哥哥,却偏偏一路朝着大魔王的人设奔去,虞知乐经常好奇柯秦海到底在想什么。
生活中两个人见面次数不算多,他知道柯秦海并不坏,偶尔遇见了,会从出其不意的角度逗他,搞得他甚至怀疑现在是不是也是一种新型的捉弄?
大概是真的饿到了,虞知乐吃得很快,他嘴巴不大,但一口一口没停下过,人工合成的除了营养一无所有的食物也被他吃成了饕餮大餐,一滴汤汁都没有留下。
原本还想着吃完了之后继续睡,没想到饱餐一顿人也精神多了,虞知乐觉得自己不应该活得像小猪,刚准备下床走走,却被柯秦海按回了床上。
他有些懵:“我不想睡了……”
“没让你睡,”柯秦海随手把打包盒塞回塑料袋里,准备等下扔出去,“把衣服撩起来。”
“???”
虞知乐下意识地扯了扯衣摆,有些戒备地看着柯秦海。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掀衣服做什么?
明知虞知乐误会了,柯秦海却没有解释。他身体里的恶劣因子又开始游走,想逗弄对方的情绪一旦起了,就很难压下去,连指尖都开始发痒。
而且看虞知乐的样子,吃饱之后他就彻底从之前的不安里挣脱出来,柯秦海便没有忍着,在虞知乐小声惊呼中,单膝跪在床上,把人压在身下,还把人的嘴给捂上了。
大概是因为柯秦海多少算个熟人,虞知乐一面有些怕他,一面又知道对方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所以此时的挣扎也像是小打小闹,更多的是迷惑,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哼哼唧唧地,应该是在质问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柯秦海看着他,轻笑了一声,答案随着伸进衣摆的手揭晓。
不知道体温偏高是不是所有哨兵的共性,总之和虞知乐接触比较多的这几位都是这样的。该说不说,这样的体温非常舒服,在前戏阶段接受他们的爱抚是一种享受,所以哪怕现在场景不对,虞知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细微的电流还是顺着皮肤蔓延到全身。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柯秦海这么做不是为了调戏他,因为对方的手停在了他的后腰处,还在那里轻轻按了按。
“嘶”
那是被吴越行推搡之后撞到的地方,虞知乐都忘了这事儿了,现在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疼,大概是青了一块。
“我刚给你的药膏呢?”
“在……好像在外套口袋里?”
柯秦海立刻走过去把东西着了出来,他将药膏挤在左手手心,又用右手手指抹开,等完全乳化之后,才涂在了虞知乐的腰上。
这样的柯秦海让他觉得怪陌生的。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说话,虞知乐把头偏到一边,想要把自己红透的耳根藏起来。如果是别人,这个时候应该会放过他,但他面对的是柯秦海,抹完药之后,哨兵十分过分地揪了一把他的耳垂,又在虞知乐叫出声之前收了回去,让他只能干瞪眼。
“我走了,你休息吧,睡不着就看会儿书。”虞知乐这才想起来,柯秦海应该忙得不行,他们每天有自己的任务,还要安排新兵的训练,居然还在这里陪他吃饭午睡,真是不务正业。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质疑,柯秦海补了一句:“下午的训练取消了,那个哨兵的处理今天就会通知全军。”
虞知乐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宴戈似乎轻描淡写地提过要把那个哨兵驱逐出军队。他还想问什么,但柯秦海已经挥了挥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