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指挥着研究员们开始腾空间,就为了接手新的器材。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决策失误,第三军前脚从雇佣兵那里搞来了一批武器,后脚弄到了一堆器材,这中间还能收编不少觉醒者或者科研人员,赚得盆满钵满。

而且听宴戈刚才的意思,这些收获第三军要和帝国划清界限,不会主动上交,偏偏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句话是军部那边先提出来的,哪怕意识到这是宴戈的圈套,搬起来的石头也已经砸到自己的脚上了。

线上会议室里的人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憋红着脸看着宴戈,说不出一个字。而宴戈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果断下了线,对着黑掉的屏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这是近几个月来,他最舒爽的一刻。

大家都认为宴戈是第三军当之无愧的领导人,因为他有着最强的战力和最稳定的情绪,也因为他还能同时处理这些程序上的琐事,甚至和军部那些老家伙们虚与委蛇。但没有人喜欢这样,身为一个哨兵,他当然更愿意再战场上抛洒热血。

连续两次,都是他镇守后方,而柯秦海冲锋陷阵。他不在战场上,却比战场上的人更为劳累。他很想说,他完全不介意柯秦海来接手他的位置,实话实说,他巴不得能不做上将,但他也知道,柯秦海是秦洋放来第三军历练的,他的归属始终在柯家。而且柯秦海目前仍然独来独往不服管教的个性,也不适合成为一方领导。

好在这种天天和人扯皮的生活也暂时告一段落了。

不过刚放松没几秒,他的通讯再一次被拨通了。

这次是祝淼。

在虞知乐的身世问题上,联盟无法提供更多的帮助,不过作为发现了帝国与人鱼族之间的问题,从而帮助第三军破局的人,祝淼自认还是值得一份人情的,而现在,他就要兑现这份人情了。

其实祝淼并不想表现得如此急切,也知道第三军目前正忙着,怎么也应该等到外出任务的那批人回到军舰再提,才显得体面。但他能等,祝森也等不了了。

自从上次祝森拒绝了虞知乐的治疗,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那间小小的囚禁室里。精神力暴走的频率越来越低,大多数时候,非洲象只是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偶尔还会消失几个小时,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实际上,这说明祝森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以支撑精神力暴走所需的能量了。

祝森并没有绝食,但每顿也仅仅是随便吃两口,维持着一种饿不死的状态(祝淼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肯吃点东西的),于是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虚弱下来,脸都瘦脱了相,再加上长时间不刮胡子不剪头发,乍一看已经和祝淼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了。

而昨天,祝森突然停止了进食,靠在墙边,闭着眼睛进入了浅眠。腕表显示他持续性地发着低烧,这让祝淼的脑内拉响了警报,他知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祝森可能撑不过这周了。

无论第三军如何人仰马翻,无论人鱼现在状态怎样,祝淼都必须向他们求援。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曾经向虞知乐解释过,只是不知道人鱼对此是否还有记忆。他猜测宴戈那边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但他们毕竟没有当面敞开来聊过这件事,所以在通信中,祝淼尽量精简但全面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以及他此刻的请求。

宴戈的表情全程没有变过,脸色是意料之内的平静,他只有一个问题:“现在向我方发出请求的,是天秤联盟的盟主,还是祝淼?”

“是我,”祝淼没有一秒的犹豫,“我以个人的名义,向虞知乐医生提出救助请求。”

走个人的关系远比走官方的关系简单许多。

宴戈点点头。作为虞知乐的上司,他认可了祝淼的请求,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并不在宴戈手里。

如果虞知乐还是那个安静腼腆的小军医,那么他不会有二话,因为他视救人为自己的义务,很多时候,提供救助会排在他本人的意愿之前(毕竟他提供救助的方式过于特殊了)。但现在掌管这具身体的是人鱼,他有更加强大的能力,和阴晴不定的性格。

因此,哪怕时间有限,祝淼也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第三军。在出发之前,他最后一次来到了囚禁室。

隔着厚厚的钢化玻璃,他看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双胞胎哥哥,用眼神刻画下他此刻的样子。祝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口中喃喃着,像是在传达什么,又像是只说给自己听:

“哥,再给我几天时间。”

“我一定、一定……”

“会把完完整整的活蹦乱跳的小舒,带到你面前的。”

【作家想說的話:】大家新年快乐~~

正在閱讀第77章,共89章

01-12彩蛋合集(敲过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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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彩蛋 人鱼视角

私人病房的面积不大。

也确实不需要大。在第三军里,只有经历了精神力创伤,陷入长期昏迷的病患才需要住院,而这些人大多数时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对病房的物质条件,自然没有什么要求。

唯一就是,一定要是独立空间,墙也用了特殊的材料,可以最大程度上隔绝其他人的精神力波动,以免对病人造成二次伤害。至于治疗,以目前的科技手段来说,什么药物和器械都无效,只有治愈系向导能够发挥作用。

又到了每天的例行治疗时间。

刚送走了来体检的新兵们,黑发的军医走进病房,因为这里通常没有其他人,他总是忘记把门锁上。床上的病人脸色已经不像最开始送来的时候那么糟糕,他估计再有一周,人就该醒来了。

精神力受损和物理伤口不同,并不是治疗得越快越好,反而要循序渐进,每天恢复一点,来确保日后不会留下后遗症。

他的治疗方式有些特殊。

首先放出一点精神力,探测对方的精神状态,确保人不会在中途醒来之后,他才脱去了身上的衣物。明明这样的事情已经做过上百次,但每一次他都会像现在这样红着脸,眼眸低垂,手上的动作又快又急,只希望自己赶紧进入状态,这样就能甩去不必要的羞耻心了。

别的医生可以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笔、手套或是别的什么器材,但他的口袋里永远只放着一枚跳蛋。跳蛋不大,可以进到很深的地方,震动的频率也特别快,他试了很多种,只有这一种能让他最快找到感觉。

病房的窗帘拉着,将所有人造光线都隔绝在外界,只有感官异于普通人的哨兵向导才能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视物。而此时此刻,昏暗也带来了暧昧。

他上半身趴在床尾,臀部高高翘起,脚不自觉地踮起来。这样的姿势能防止等一下水喷到床单上(如果他忍不住的话……而他总是忍不住),毕竟擦地板比换床单方便多了。他用一只手掰开自己的臀部,另一只手拿着沾了润滑液的跳蛋,将一头抵在受到刺激而一张一合的穴口,稍稍用力,就要推进去。

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是太熟练了,身体早已不需要更多的扩张。还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又疼又羞,自己弄了好久都进不去,最后缩在床上哭了好久。

而现在的自己,对于要怎么弄得又快又舒服,已经有心得了。

如果有镜子,他就会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因为情潮而泛起了红色,白皙的脊背上那层薄汗更添情色味道,明明看起来很瘦,整个臀部却白嫩圆润得像夏日熟透的蜜桃,红嫩的穴口也有些水光,黏黏腻腻,勾人心神。

但没人看到。整个第三军里大多数士兵都接受过他的治疗,不过真正看到过这一幕的人只是少数。

跳蛋被塞进去了。手指推进一节、紧接着又是一节,他的敏感点并不浅,这给他的工作增加了不少难度。他有些心急了,还没有推到位置,就按下了开关,强烈的震动感让他整个人腰一软,绵长的呻吟从口中泄出,甬道不自觉地一夹,跳蛋顺利滑进去一些,一下子抵上了那要命的一点。

他的脊背一下子就挺直了,天鹅般的脖颈仰起,张开了口,却又因为被一波又一波巨大的快感笼罩,而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也就十来秒的时间,他就高潮了,水多得跳蛋也堵不住,淅淅沥沥地滴在地上。但他现在管不了这些,随着高潮的来临,更多的变化出现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