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秦洋，完全是另一番光景。他的倦意写在脸上，下眼睑拉出一片乌青，柯秦海知道，能让一个高等级哨兵累成这样，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高压是做不到的，而且这种高压不完全是体能方面的超负荷工作，更多的怕是心累。

当然会心累，他们之前甩开军部大摇大摆地来支援第三军这件事，已经落下了他人口实。军部内对宴戈有不满的人很多，现在宴戈天高皇帝远地躲在外面，秦洋这个与他亲近的元帅反而遭了殃，也好在秦洋手里的权力够大，一个人也能制衡一群。

“你发来的资料我已经全部过了一遍，并且这两天仔细复核了家族里关于当年的记录，”柯羽梦开门见山，“就像前两天我和你说的那样，我们家并没有被卷入特洛伊战争。”

说起来也是巧，特洛伊的虫洞事件发生时，秦洋刚晋升元帅不久，恰逢柯秦海三岁生日，柯家双喜临门，办了个盛大的庆祝宴，五年来头一回把散落在外的分支全部召集到了主舰上，而柯家主舰没有被虫洞波及，因此所有人都躲过了一劫。

相关的记载非常明确，也符合柯羽梦本人的记忆，实在挑不出问题。

她叹了口气。如果忽视所有证据，她其实也有一种强烈的第六感，认为虞知乐和他们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但她是个研究员，她不可能忽视证据。

“我相信严博士那边的dna检测结果是准确的，可是柯家确实没有任何记录能对应虞知乐的身份。”

柯家这条线还是进入了死胡同。

另一边，被讨论的焦点终于停止了在水里瞎闹腾。

人鱼终于觉得累了，在满足之后，到来的是空虚。从柯秦海过来开始算起，他已经折腾了超过五个小时，是时候休息一下了。他将水球从体内取出来，随手扔到一边，因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再用得上这个东西。

那几片鱼鳞再次紧紧闭合，将被使用过度的甬道保护起来。同时，一股暖流从那里蔓延开来，一路延伸至小腹。他低垂着眼睛，手掌在那里轻轻揉动，神色里是从未展现过的耐心和柔软。

他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而他所期待的，将在未来的几个月里，让他的三位高等级哨兵焦头烂额。

【作家想說的話：】彩蛋是小鱼自己玩自己

彩蛋: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一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不受控制地蹿动，像是有灵性一样，十分调皮，他试图驱动精神力去追赶，却每每被其溜走。但这股力量并不让人鱼觉得恼怒或者惊惧，反而让他觉得有趣，还升起了毫无缘由的怜爱之情，他说不清楚，就是确信这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性爱没有消耗完人鱼的精力，躁意仍然没有褪去，不过这一次人鱼选择自己来解决。

穴道在连续不断地冲击下变得柔软，穴口也泛起红肿，至今还微微翕张着，没有完全收合，里面的精液流出来一点，融入池水中被自动换水系统迅速清洁掉消失不见，但更多的还停留在他身体深处，他不想做清理，因为他很享受哨兵的气息萦绕在体内的感觉。

精神力以荷尔蒙为载体，哨兵的体液中或多或少也携带着力量，对向导而言自然是最好的能量补剂，这也是为什么结合后的哨兵向导，通常能有更加默契的配合，发挥出1＋1＞2的战斗力。

他从水池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小水球，一口气塞到了身体里。要说谁对人鱼最粗暴，那么答案会是人鱼自己，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了，看起来纤细的身体实际上并不会轻易受伤，更别提他本身还是个高等级治愈系向导，没有什么伤口能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三秒，适当的疼痛都是情趣的调剂品。

其实这事儿哨兵们也知道，他们只是不舍得。

水球彻底封死了残留的精液的出路，但这还不够，人鱼在水中扭动自己的腰和尾巴，姣好的身段不停翻滚着，像是中了烈性媚药一样勾人。他的手指也伸了进去，指尖向前推进，同时不断收缩自己的肠道，将小球一点一点向深处挤去，不断刺激着敏感点，直到再也推不进去为止。

道具比不上鸡巴，但也能带来不一样的快乐，他不想让高潮匆匆结束，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趴在水池边上，感受着体内一阵一阵攀升的热浪。水珠从他的鼻尖落下，也不知道是池水还是汗液，让他从内而外的，又热又湿。

如果说柯秦海给予他的性爱是燃放的烟花，那么被拉长的快感就是一场漫长而瑰丽的梦境。

他太喜欢这种身体被填满的感觉了，虽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在做爱时作为被插入的那一方，多少都会有一种被侵入的感觉，但人鱼从不这样觉得，他认为自己是索取的那一方，而被他看上的哨兵则是上供的那一个。被他选中，可是荣幸。

他会幻想现在有人正抱着他的腰，可以是柯秦海，可以是宴戈，或者是洛楠青，对象并无所谓。对方应当捧着他的脸，像对待绝世珍宝一样在他脸上落下细细碎碎的吻，然后贪恋地不断操弄他的肉穴，最好能摸遍、舔弄他的全身，就连尾巴尖都不应该被放过。

伴随着这种幻想，人鱼就连潮吹都是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喷水，好不容易塞进最深处的小水球，就在这样的力道下又被一点点推出，逐渐滑到穴口。不过今天到这里也就够了。

那股力量最终沉寂下来，安然地停留在他的小腹处，让那里始终有着一股热意。

人鱼在池底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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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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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替虞知乐寻根溯源的过程屡屡受挫，但柯羽梦没有就此放弃，她最终决定再做最后一次尝试，并选择了最耗时但也最能给出直观答案的方法：地毯式搜索。

她离开第三军之前特意往科研部那里跑了一趟，为了以防不时之需，从严博那里取了一份虞知乐的dna样本，现在果然用上了。没错，她打算将虞知乐的dna与每一个姓柯的人进行比对，就算找不到他的亲生父母，至少也能确认他和哪一支系关系更加亲近。

只不过这是个大工程，因为柯家的人遍布各星舰。从柯家主舰开始，至少需要两三个月才能出结果。不过按照柯羽梦的想法来说，虞知乐都快23岁了，这事儿也不急这么几天。

然而结果出来得比她想象得更快，也更出乎意料当然，这是后话。

另一头，随着柯秦海的回归，第三军逐渐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哨兵出逃、解药丢失，这段时间的走私集团可不太好过。底层人心惶惶，时不时就会发生单人的逃亡或者是小规模的暴乱，虽然还不至于构成什么严重的威胁，但后院起火属实烦人。为了镇压，走私集团的决策层不得不从战场上撤出人手，可战力本就不如第三军的他们在失去了人数优势之后，　一下子节节溃败，灰溜溜逃走的样子比起过街老鼠还不如。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先前一直没有表现出明确战意、总是以防御为主的第三军小分队，这一次毫无预兆地奋起直追，一路紧咬着他们不放，最后直捣黄龙攻到了走私集团的总部。这下子总算有人反应过来，这次袭击可能从一开始就是第三军设下的圈套，包括后面叛逃的哨兵也是，但已经太晚了。

走私集团的覆灭已成定局，不过时间问题。第三军出动的小队固然人员不多，但都是精英，耗上个三五天，胜负就能见分晓。

而对这个骤然间颠覆的局势感到意外的，不仅是走私集团，还有帝国的军部。

这一次行动的制定人是宴戈和柯秦海，就连秦洋也只是在最初的作战会议上旁听了一下，给了些建议，细节的部分一概没有参与。所有计划都是保密的，就连第三军的士兵也不知全貌，军部那边更是瞒了个彻底。

从军部的视角来看，第三军刚结束针对雇佣兵的讨伐，如今元气还未恢复，就遭到了走私集团的报复，虽说有宴戈和柯秦海坐镇，他们从不担心第三军会落败，但少不了吃点苦头，物资和人员也会有折损。

第三军这两年已经损失了太多战力，先前从军校补充进去的这批学生也还远没有到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刻。

同时，帝国因为首都星的遇袭，这段时间也处在一个动乱不安的气氛中，任何一场战争，无论规模大小，都会严重影响整个国家的士气。军部理所当然地将怨气撒在了宴戈身上，认为他提出要清剿雇佣兵是头脑发热、不计后果，甚至已经有人在提议要将他从上将的位置上拉下去（有趣的事，那人为了讨好秦洋，还建议让柯秦海顶上这个位置）。

他们基本已经认定，第三军最多能捞到个惨胜。

那边视频会议正吵到一半呢，叫嚣着要宴戈出来认错，还说到帝国方面这一次绝对不会派出援助，要求第三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听说走私集团撑不住了，一场大胜近在眉睫，会议桌上嚷嚷得最凶的几个老东西当场傻眼。

宴戈此时轻飘飘地应下：“明白了。第三军方面会对本次作战负责到底，损失和收获都将自行处理。”

哪有什么损失？最多是飞船用到的燃料罢了，放眼望去，全是收获。走私集团和雇佣兵不同，有大量的药物和实验器材，严博因为这事儿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搓着手，每隔半小时都要问一句外出的小队回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