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看看,真没不给面子到在白一尧家里翻。白一尧看他喝了口水,把杯子放茶几上,正松了口气的时候,戚尚笑眯眯的问他,“想我没?”
“想了。”
白一尧的脾气近来被他惯的有点坏,这顺着他说的一句‘想了’,一下子叫戚尚察觉出不对味儿来。他伸手过去,搂住白一尧的腰,“真想了啊?”
“真想了。”
戚尚的手掌,忽然在白一尧屁股上拍了一下,白一尧“啊”了一声,戚尚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伸手过去,把白一尧的裤子扒了下来。白一尧起先还能叫唤,当裤子扒到底,精液沿着大腿根往下流的时候,他就叫唤不出来了。
“想的让别人干你?”
戚尚掐死白一尧的心都有了。他每次干白一尧,戴套不说,还要哄着他,他这走了几天回来,白一尧是只差怀上了。
戚尚正要问谁在他手上偷腥,房间门打开了。他扭过头,看谢千驰打里面走了出来。
……
谢千驰跟戚尚打进医院去了,戚尚骨折,谢千驰眼球钝挫伤。戚尚还好,他反正上不上班都一样,谢千驰一住院,公司直接瘫痪了。
白一尧没办法,代谢千驰的职务管理公司。还好公司里的人都认识他,一口一个“白经理”,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只他们旁敲侧击问谢千驰这个老板出了什么事的时候,白一尧愣是没那个脸说出口。他就编了个借口,“估计以前缺德事做多了,叫人套麻袋打了。”
公司里的人面面相觑。
白一尧把公司里的事处理完,马不停蹄又去了医院,谢千驰跟戚尚住一个医院,只两人不在一个楼。白一尧先去看了谢千驰谢千驰眼球做了个小手术,半边脸还叫绷带缠着,看着有些可怜。白一尧把饭盒打开,没好气的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
“现在躺到医院里,高兴了吧?”那天戚尚回来的时候,隔着门给他打电话,他让谢千驰从身上下去,谢千驰愣是按着他射他身体里了。
谢千驰在学校是个好学生,大学四年,白一尧真没听过他跟谁打架的事。但他就是在自己家里跟戚尚打起来了。
要不是白一尧报警报的快,两人现在说不定待的就是重症监护室了。
“我现在自己的班上不了,跑来给你管公司,给你送饭”白一尧是真不想管他们的,但这两个比,在医院留的家属电话都是他,就为了垫付手术费,他也不得不来医院一趟,就这一趟,就被黏上了,“你还有脸笑?”
谢千驰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戚尚知道他的存在,戚尚退不退步无所谓,反正他是不会退步的。
“医生说,要是恢复的不好,以后视力会受影响。”白一尧说出来是恐吓谢千驰的,哪知道谢千驰不为所动。反而是他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眼睛今天怎么样了?”白一尧还记得戚尚一拳砸下去,谢千驰血从眼眶里渗出来的场景。
“好多了。”
白一尧凑上去,掀开他的眼罩,谢千驰的眼睛仍旧是闭着的,眼睛下有一点点干涸的血污。
“万一以后真视力受损怎么办啊。”白一尧忧心忡忡。
谢千驰其实已经差不多能看到了,只他让医生说的严重一些,以免白一尧不来看他。看着白一尧紧蹙的眉宇,谢千驰凑过去,“你吹一下就没事了。”
他知道白一尧要后退,但他已经先一步环住了白一尧的腰。
“真的。”
白一尧看他闭着的那只眼眼珠在眼皮下转动,加上谢千驰的脸已经凑到了他的眼前,他皱着眉头轻轻吹了一口,谢千驰眼睫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人之舌【下106】
白一尧去看戚尚的时候,戚尚病床边儿已经有好几个人了,有他公司里的下属,有他几个朋友。
白一尧看到这么多人,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带上门准备离开,戚尚眼尖,看到他了,说,“让你走了吗进来。”
戚尚手臂上打了夹板,嘴角还有淤青,他公司里的下属,点头哈腰不算,他那几个朋友来看他,他也躺靠着一动不动。看到白一尧来了,他才调整成了坐姿。
戚尚的朋友里,有两个大学同学,只他们早对白一尧一点儿印象都没了,看他还挺眼生的。
“得了,我没什么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戚尚看白一尧来了,打发其他的人走。等人都走了,坐着的戚尚,把身子往前倾斜了一点。他看着白一尧,就是不说话,白一尧提了提手上饭盒,“给你送饭。”
“手不能动了,喂我。”
白一尧心里翻了个白眼,倒不是他刻意冷落戚尚,纯粹是戚尚这个比,骨折是自己作的跟谢千驰打架,他几乎是压着谢千驰打,白一尧看到谢千驰的眼睛被他打出血,冲上来制止,戚尚一拳捶地上,骨折了。
饭盒揭开,白一尧舀了一勺,喂到戚尚嘴里。饭是温的,一点也不热,戚尚咀嚼了两口,神色沉沉,“你先看谢千驰去了是吧?”
白一尧,“……”
戚尚是真的不爽,他把勺子从白一尧手上夺过来,用没事的那只手从饭盒里舀饭喂嘴巴里。白一尧知道他骨折,炖了骨头,戚尚吃了肉连骨头也嚼了,咯吱咯吱,像是在嚼谁的脖子。
他心里知道白一尧这没种的又被谢千驰哄回去了,他也知道谢千驰是想这么逼他退出。
他要能退出,还能在这吃白一尧送来的冷饭?
“戚尚……”
“要不咱们算了吧。”
本来忍着脾气的戚尚,听白一尧说完这一句,直接把手中的勺子砸在了地上,“我算你妈!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谢千驰送重症监护室去!”
白一尧看他神情凶狠,一下子不敢说话了。戚尚看着他,胸膛起伏喘着粗气,但他到底没对白一尧动过手。在白一尧准备去捡地上勺子的时候,他忽然过来,用那只完好的手抱住了白一尧。
“这辈子咱们都不可能算了。”
……
白一尧第二天忙完来看两人的时候,他想到戚尚说的话,这次特别先拎着滚烫的饭盒去看的戚尚。只戚尚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谁送来的花束,戚尚嫌香的冲鼻,全摆在地上。
白一尧看到一个护士走过,拦住对方,“诶,问一下,住这的那个病人是出院了还是?”
护士往病房里看了一眼,“那位姓戚的先生是吗?他没出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