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姿势让他吐得很是艰难,秽物无法顺利地溢出,有些甚至呛回了他的喉管。
林安看着苏长卿呛咳了片刻,这才替他松开了脖子上的束缚,扶着他的头助他低下。
「呜啊……」
林安温柔地拍着苏长卿的背,对魏明之笑道,「看来还得多训练才是,不然以后怎么乖乖品箫呢?」
吐得差不多的苏长卿听见林安的话中之意,猛然间便抬起头来。
他被黑布蒙着的双目虽然让人看不见,但是林安与魏明之都感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怒意与杀气。
林安取了张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残缺的右手,之后才又替苏长卿擦了擦嘴角和胸口。
「看来最近都会吐,那么这几天就先饿饿吧。阿,对了,长卿,既然你现在落到我们手里,自然算不得什么太上皇了,我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做帝奴,你喜欢吗?」
魏明之听了,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他看着神色依旧温文的林安,倒是没想到这人隐忍了这么多年,又对苏长卿爱得那么深,一朝情变,竟能做到这个地步。
「唔!」苏长卿嗓中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眼上的黑布忽然被林安拉了下来。
他目眦欲裂地瞪着林安,屈辱的唾液又开始从他的嘴角垂落。
「呜……」苏长卿重重地喘着气,面容扭曲非常,那双眼中的目光就像要杀人似的,冷厉非常。
林安已经见过太多次苏长卿的残暴与狠毒了,此时在这样的场景下再见,他的心中只有一分倦意与无畏。
「奴儿,乖乖听话,日后才不会吃太多的苦。」
林安将手中的丝帕揉做一团,从苏长卿口撑间的小洞塞进了对方的嘴里,一直压到最紧。
苏长卿无可抑制的又开始了反呕与挣扎,但是这一次林安却不放开他,直到对方无力地闭上了眼。
魏明之唤来身边的一个年轻太监,指了苏长卿对他说道,「永福,这兰字间乃是你掌管的,那么便照以前那般好好调训这帝奴,一月后务必让他掌握品箫之技。」
永福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窥看着那被紧缚在椅上,身份尊荣无比的奴隶之时,心底却涌起了一丝险恶的快意。
「今日就到这里吧,我看总得给帝奴一些适应的过程。」
林安微微一笑,并不想一下将苏长卿逼得太紧了。
倒是魏明之深知苏长卿那冷酷狠毒的性子,心知第一次必须让对方尝到足够的痛苦才行。
他上前扶起苏长卿的头又按回了椅背上,用皮带固定住他的脖颈,接着他从墙上一排大小不一的木制阳具中取下了中等大小的一个,从那皮环的孔中塞了进去,压在了林安之前塞入苏长卿口中的锦帕之上。
他轻轻抽动着那木制死物,堵在苏长卿咽喉处的锦帕便更往里去了一分。
苏长卿痛苦地睁开了眼,冷汗从鬓角顺着往下滴,他目光迷蒙地看着曾在自己面前无比恭顺的魏明之,眼中几乎要腾起熊熊怒火。
这些下贱的人怎么敢这样欺瞒他?!这些下贱的人又怎敢这样折磨他?!
魏明之停下手,笑着将蒙眼的黑布绑回了苏长卿的眼上。
「天明之时再将他送回安乐殿来。切莫忘了用药。」
除了安乐殿中长期燃着的宁神香之外,魏明之还私下令御医配制了可使人迅速丧失行动能力乃至思考能力的夺魄露,专门用以每日将苏长卿送回安乐殿时所用。
毕竟对方对外的身份仍是太上皇,他们总不可能在安乐殿内也这样绑住他。
为了阻止苏长卿任何可能的反抗,魏明之与林安可谓费尽心思。
对付一匹随时会咬人的恶狼,总是需要加倍小心。
长时间的被撑开口,苏长卿的的半张脸都渐渐麻木了,他的舌头被压在木制的阳具之下无法顶出嘴中的东西,而咽喉处则一直被林安塞的锦帕细细摩擦。
反复的逆呕和堵得越来越紧的锦帕让他的呼吸变得愈发困难。
好在此时已是天明,永福也察觉了苏长卿的异状,以前便有男宠在兰字间因为塞口过深活活窒息而亡。
他赶紧上前取出了木制的阳具,又牵出了那块已尽被濡湿的帕子,这才费劲地从苏长卿口间拿下了皮环。
苏长卿长长地松了口气,可嘴却不能自然闭合,只能两颊疼痛麻木地继续保持着原状。
永福想起之前魏明之的嘱咐,并不急着差人解下双臂已被捆至紫色的苏长卿,他小心翼翼地将魏明之留下的夺魄露倒上了早已备好的麻布上,趁着苏长卿重重换气的时候捂到了对方的口鼻上。
这一次苏长卿没来得及挣扎就彻底失了气力,他闷闷地哼了一声,只剩满心懊丧。
一大早,林安就已来到了安乐殿。
苏长卿正在床上昏睡,他之前方被人灌了两碗人参鸡汤,因为中途有些微的挣扎而将汤水洒了些在被子上。
「见过太傅。」
在安乐殿负责伺候抑或是看管苏长卿的是太监久乐,他本名长乐,自苏重墨登基并定国号为长平后,为了避讳,便改了名字。
魏明之此刻已去了苏重墨身边,伺候着这位新登基不久的帝王。
林安坐在床边,赫然看到苏长卿神色纠结,满面冷汗,想来对方大概是发了噩梦。
他抬袖替苏长卿拭去了面上的冷汗,口中已是忍不住温柔地低唤起了对方的名字。
「长卿……长卿……」
苏长卿拧着眉头,微微地摇了摇头,宁神香与夺魄露的药性交杂在一起,让他感到了极大的不适。
林安眼前这张脸,五官深刻,棱角分明,英俊坚毅,比之十年前只是在眉间额上多了些许皱痕。
昔日,身为苏长卿的四皇子于乱军之中纵马扬鞭的英姿,如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影子深深印在了林安的心中。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追逐着那个潇洒的身影,渴望自己的爱慕与忠诚能得到丝毫的回报。
林安的眼神一黯,又瞥到了自己的残缺了一根手指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