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不会忘记苏长卿那时坐在一边,漠然看着他赤裸的身体,看着他丑态百出的受人摆布。

但是即便那样,他的内心里还是渴望着能将自己的身和心都献给这冷酷的帝王。

林安纠结的目光扫视过苏长卿,对方的唇颤了颤,随即傲然地闭上了眼。

苏重墨现在还很忙,而林安也不时暗示现在的苏长卿不愿见他。

「太傅,父皇身上的药性可已解除了?」苏重墨批阅着堆积的奏章,心中到底放不下自己的父亲。

林安垂手站在一旁,微微一笑,「药性已替他解了,不过陛下也知道你父皇那脾气。他现在情绪很差,每日都会口出不敬之语。」

「唉……此事终究是我对不起他,他要骂便让他骂个够吧。」

苏重墨黯然地抬头看了林安一眼,温和善良的太傅与残暴不仁的父亲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

然而不管选择谁,他的内心都不会好过。

因为这两个人,都不是他可以轻易背叛的,然而他却不得不做出选择。

「嗯,微臣已然吩咐下人小心伺候,切不可违了太上皇的意思。待过得月余,太上皇的怒气稍微平复之后,陛下再去探看吧。」

「也好。我现在去也只徒惹父亲生气。想想他对其他人虽然残酷,却对我是极好……身为人子,我实在不孝!」在林安面前,苏重墨满腹心思无所隐瞒,尽数道出。

他神色纠结地凝望着下笔凌乱的奏章,叹了一声后,这才屏退了林安,独坐御书房陷入了对往日父子亲情的追忆之中。

「你们这些贱人!胆敢这样对朕!日后老子一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兰字间中,药性已除的苏长卿被牢牢绑在一张特制的铁椅上,他的力气着实惊人,在被绑上之前的一会儿时间里便是已用蛮力伤了数人,奈何魏明之又下令不许伤他分毫,众人也只好连推带按地将他捆到了椅子上。

魏明之在旁边挑拣着用于调教苏长卿的器具,过了会儿这才亲自拿了一个中空的皮环过来。

「长卿,先试试这个吧。」

「魏阉狗!你好大的胆子啊!」

苏长卿的嘶哑的声音变得更为狰狞,他面目扭曲地挣扎着被绑紧的身体,若非那椅子乃是精铁浇铸在地上的,只怕此时也被他带翻在地了。

魏明之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随即将那皮环塞入了苏长卿怒骂的口中,将皮环上连接的带子绑到了苏长卿的脑后。

「呜呜!」

口齿被撑开,苏长卿无法再出声骂人,只是怒目不改。

魏明之将苏长卿的头推了下去,用铁椅上连着的一条皮带横过对方的脖子,锁在椅背上,这样苏长卿便不能再扭转头颅,只能保持着固定仰视的姿势。

「唔……」

唾液开始渐渐从苏长卿的嘴角流下,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耻辱的表情。

魏明之令人递过一支毛笔,仔细地扫去苏长卿滴到下巴的唾液,然后再将毛笔从那皮环中空的部分探入了苏长卿的口中。

笔端的羊毫带着滑腻的唾液轻轻扫在苏长卿的咽喉处,刺激着对方一次次不由自主的吞咽反呕。

苏长卿试图以舌头顶出笔尖,脆弱的咽喉被刺激的滋味让他觉得既羞耻又难受。

魏明之皱了皱眉,干脆取出了毛笔,他知道现在苏长卿才带上口撑,唇舌尚有力气,所以才会竭力做这样无用的反抗。

咽喉上的刺激停止之后,苏长卿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怒视着竟敢对自己大不敬的魏明之,鼻中冷冷一哼。

「蒙了他的眼。」

魏明之似是有些忌惮苏长卿可怕的眼神,急忙唤人上前用黑布蒙住了苏长卿的双眼。?腿老 а 姨政[理

「就将他绑在这里,一个时辰后再予理会。」

然而地宫之中毕竟阴寒,魏明之亲自将一张毛毯将苏长卿裹住之后,又令人燃起炉火,这才负手离开。

林安步入重华宫时,魏明之正站在院子中的树下等他。

宽袍广袖的林安不慌不忙地缓步上去,举手投足尽是文人风雅。

「已将他送去地宫里了吧?」

「嗯。」魏明安点点头,转过了身来,他沉吟片刻,尖锐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太傅,你我这样对他,真的好吗?」

想起苏长卿今日的愤怒与反抗,魏明之不由担心日后更加激烈的调教手段是否会逼对方走上绝路。

「既然做了,便不后悔。带我去看看他吧。」林安不轻易地挑起了一缕鬓发,温润的眉眼笑起来十分漂亮。

苏长卿的周围又安静了下来,似乎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兰字间,只剩下炉火劈啪的声音,以及他自己吞咽唾液的屈辱呻吟。

一直被撑开的嘴终于开始渐渐麻木,舌头也无法再自由转动,唾液越流越多,一直滑到苏长卿的脖子上,滑进他的衣襟里。

「唔……」苏长卿无奈地呻吟了一声,只能在黑暗中默默承受这份连唾液都控制不了的耻辱。

忽然,他听到了石门打开的声音,顿时浑身一紧。

「哈,龙涎都流了这么多了吗?」

林安快步上前,轻轻地抬住苏长卿的下巴,看见对方的嘴里已是积满了唾液。

他伸出只有四指的右手,想了想便将自己修长的手指塞进了苏长卿的嘴里。

魏明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林安颇有兴趣地在苏长卿的口里搅动着手指,而苏长卿则因为咽喉被林安屡屡戳弄而开始发出痛苦的干呕声,他被绑住的身体也开始了反抗性的挣扎。

「呕……」

终于,苏长卿忍无可忍,在林安持续的磨弄下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