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深些!」

苏长卿眉峰一挑,一抹冷笑猛然勾起,他压住林安的头,重重往下按去,直到听到对方痛苦的呜咽声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待到在林安口中泄出后,苏长卿随即将他推开,既而捡起了丢在身边的玉势递到了林安的面前。

「拿去,塞在你后面。」

林安正抬手擦拭着嘴角的涎液白浊,当他听到苏长卿的言语之后,淡然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羞愤之情,他狠狠地看着满面戏谑的苏长卿,终于忍不住冷冷说道,「陛下,您到底将我当做了什么?无论如何,我也是您儿子的师傅,当朝一品太子太傅。」

「那又如何?朕的旨意就是一切,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苏长卿扬眉一笑,干脆探手将林安抱进了怀里,他一手搂着对方精瘦的腰,一手摇了摇那根玉势,恶意说道,「既然太傅你羞于动手,那么朕只好帮你了。」

说完话,苏长卿拿着玉势的手摸到了林安的股间,然后在对准那口小洞之后重重地塞了进去。

「啊!」

疼痛让林安痛哼了一声,他紧紧地抓住了苏长卿的手臂,俊美温润的面容顿时变得扭曲。

「啧,这么点就受不了了?」苏长卿斜睨了他一眼,手上却是更用力地将整根玉势都顶到了里面。

林安被苏长卿的粗暴折磨得够呛,很快就是满面冷汗,他无力地哀吟了一声,手却不由自主地攀到了苏长卿的肩上,竭力想抓紧。

苏长卿确认那根玉势已然深入了林安体内之后,便将手抽了回来,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林安痛苦的面容,想象起了若是让萧远图知晓了这一幕,不知是会如何有趣。

「萧远图值得你做这么多吗?」

恍恍惚惚之中,林安听到苏长卿这么问他。

他逞强轻笑了一声,内心中却是麻木怆然,他看着这个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心意,也不愿去明白自己心意的男人,淡淡说道,「罪臣所为,不敢劳圣意揣度。」

「哈哈哈……太傅几时变得如此不坦诚了?」

苏长卿握住了林安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唇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林安的手真是和他的人一样漂亮,修长白皙,骨节也不似他们这些常年握刀的人那般突出,如竹节般恰如其分地彰显着一种温和的力度。

这样的手,想必萧远图也极为熟悉。想到那个害死过自己儿子的人,他就满心恨意!

苏长卿的目光倏然一变,他突然张口含住了林安的小指,重重地咬了下去!

剧痛让林安发出了剧烈的挣扎和惨叫,可苏长卿一只手就将他禁锢得死死的,让凄然无助的林安根本无法从他怀里挣脱。

一截断指从苏长卿的口中吐了出来,魏明之看着捧着手蜷缩在地上的林安,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苏长卿却像没事儿人似的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悠然地用手指拈起胸前垂散的长发慢慢说道,「送他回去,将地上那根东西好好保存,然后替朕送给镇北将军,便算是太傅予他起义的贺礼吧!」

残局被收拾干净后,这间灯火通明的宫殿又静了下来,苏长卿移步到软榻边,懒懒地躺了下去。

他翘着脚,枕着手臂,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又该做些什么。

和上一个轮回一样,萧远图借伐无道,诛暴君为名,起事还算顺利,但是如他以前的应对一样,只要对那些只知随大流的百姓一些恩惠,萧远图便无所可依了,自己打败他,也是迟早的事。

但是在那之前,利用林安好好折磨萧远图一番,却是更令苏长卿兴奋的计划。

忽然,殿外随侍的宦官急忙走了进来,在离苏长卿丈外的地方跪了下去,「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太子?快宣他进来。」

苏长卿听闻儿子突然来了,鹰目微眯,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这才回头看着进门处,静候着苏重墨的到来。

苏重墨款款而来,长身挺拔的他也继承了几分苏长卿的洒然之意,只不过他那张英俊温文的容颜从来都是显得那么谦恭有礼,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君子雅如碧的气度。

「儿臣拜见父皇。」

峨冠博带的苏重墨此时已没有了数日前的颓丧,他精神熠熠,揖手向苏长卿长身一拜。

苏长卿赞赏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起上一个轮回中,苏重墨整肃仪冠却是要与他分道扬镳,走上一条不可回转的死路,而如今,他的孩子活生生的又站在了他面前,长身玉立,风采卓然。

「在为父面前何须如此拘谨,来,坐下。」

苏长卿拍了拍身边的榻面,无不亲昵地笑着对苏重墨招了招手。

君是君,臣是臣,即便身为皇帝的儿子,也要遵规守据,不可坏了祖宗王法,这乃是太傅所教导给苏重墨的君臣之仪,他自十年前便在林安门下学习五经六艺以及各种礼法规矩,,难免深受影响,此时见苏长卿这般亲热,心头却又是忍不住有些欣喜。

苏长卿登基之后,他们父子之间便少了许多亲近,那些流落民间的日子,倒是他们父子最为亲近的时候。

他依言坐到了苏长卿身边,冷不防苏长卿忽然将腿伸到了他的膝上。

「替父皇捶捶腿吧,唉,岁月不饶人啊……」苏长卿半眯起眼,干脆懒懒地枕着手臂躺了下去。

苏重墨此行本是为萧远图之变而前来,却不料苏长卿今日似乎无心政事,也只好暂且缄默,乖乖地替苏长卿捶起了腿。

苏长卿似睡非睡,眼眸半合,就那么呆呆地凝望着苏重墨。

看着这个儿子从一团小肉球一直长到现在这么大,连苏长卿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对他生出了爱意。

本是父子,本该只有父子之情,内心却在不知不觉间生出深深爱恋,苏长卿虽然半生洒脱随性,不拘小节,却也知道这样的心思,已是违了天伦,恐怕只好永藏心底。

他微微蹙了蹙眉,鼻腔中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一次轮回可是他用五百年的酷刑换来的,若还是如上次那般爱不能言,痛不欲生,又有什么意义?

苏长卿眼珠一转,眼底已生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瞥了眼认真地替自己捶腿的苏重墨,突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父皇,我去给您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