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修长手掌用力分开少年已然被他撞得发红的腿根,劲瘦腰身耸动更加凶猛,在一阵“咕啾”“噗呲”的淫靡水声之中,低头含住洛观宁陡然激颤的喉结、含混声音中竟带着细微的笑意,回答道:

“嗯,那小宁来杀掉兄长,好不好?”

洛观宁被这番猛肏狠捣干的魂儿都快散了,哭喘尖叫不已,收紧的指尖在对方本就红痕遍布的白皙流畅背肌上再次抓挠出数道显眼指痕。

进入每个小世界,洛观宁为了寻求沉浸感,都会竭力剥离自己作为外来者的概念,性格与想法都会因此受到影响,仿佛当真成为剧情中形形色色的悲情男二。

这也就代表,此刻兄弟背德情事带给他的冲击,远比在这个小世界遭遇的其他剧情脱轨更加强烈。

强烈到足以令他难以承受的地步。

如被逼入绝境的可怜猎物,走投无路之下,洛观宁甚至想到了精神空间内对员工起最后保护措施的脱离按键。

这还是自他开始做任务以来的第一次。

满怀等待解救的期待,意识触到精神空间内光点,急切摁下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

过了半晌,都没有丝毫反应。

按钮,毫无原因的,没有起效。

希望落空的绝望感,简直更能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洛观宁万念俱灰之下,彻底意识到了自己如今处境已是如何凶险的程度。

他简直连反抗的念头都快涣散了,突然间在男人身下抽噎的可怜无比,大颗大颗泪珠顺着昳丽潮红的侧脸滑落至汗湿鬓发之间,哭到被迫向亲生兄长敞开的身体都在抖、琥珀色漂亮瞳孔融化流淌着潋滟模糊的情欲之色,真情实感的哀哀乞求:

“放过我吧,洛知临。”

换来的,却只有对方倒映出他此刻脆弱无比的凄惨模样、一瞬兴奋到紧缩的黑沉瞳孔,以及那张清冷美貌面容凑近他耳畔,病态至浑身悚然的喃喃:

“小宁不要哭……”

没有说完的叹息言语,表达在男人占有欲昭然若揭的奸淫之间。

洛观宁这下彻底绝望,放空视线失神看着不断摇晃的床顶,任由难以忍耐的快感将他拖拽入名为堕落的泥沼之中,只最后隐约想到: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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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在他意识朦胧中,洛知临好像收到了什么密信,总之,终于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前,还不忘将他清理一番塞入被中,薄唇吻了吻他的额头。

随后不久,有暗卫进入房间,拖走了尸首、打扫血迹,并送来热气腾腾的汤粥点心。

这之后,又过了大概半个月。

洛观宁一直被囚禁在门窗紧闭的房间,对时间的流逝概念都快要模糊,只能根据每日暗卫来送的吃食与热水判断,原来又过去了一天。

他隐约推测出剧情应该已经进行到了季玄逼宫的一刻,只是不知女主在其中如何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而洛知临作为帝王鹰犬被留在宫中,自是没有找他的闲暇。

少年竟因此感到一丝侥幸。

这种情绪持续到紧闭的房门被人自外以长剑砍开的那一刻。

洛观宁那时恹恹躺在床上,简单披了件外袍,他因连日来的苦闷而身形瘦削不少,衣衫松垮垮的敞露大半白皙凸起锁骨;巴掌大的华美小脸上,一双琥珀色的微挑狐狸眸内光亮暗淡,倚在床头时,仿若一枝清瘦料峭的病海棠。

弱不胜衣的小公子在听到声响才迟钝的侧目,浅淡瞳仁微睨、看清对方长相的一瞬间,他竟然连诧异的情绪都提不起半分,只平静的想:

啊,果然如此。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来人冷俊而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头微不可查皱紧几分。

线条锋利的侧脸上飞溅血痕未干、沉默抿紧唇缝看向榻上无精打采的美人时,就更像是一匹不驯的狼了。

这狼似的少年隔着朦朦胧胧的层叠床幔,将一枚流苏染血的银铃挑在剑尖、掷到他眼前,以冷而深邃的眼神看向他、对他缓缓说:

“洛知临已死,随我入宫。”

14兄长新帝对峙,小公子以死相逼逃离掌控,二攻千里寻妻(完)     新帝掌朝的第一日,未关心连日来众臣觐见的心情,却直截了当的宣布,他要立后。

众臣登时哗然,举着象牙笏板互相看着彼此眼中的震惊,一片窃窃私语中,却有直臣站出来反对:

“陛下,万万不可!于礼不合!”

“礼?”

沉冷阴郁的新帝嗤笑,目光缓缓乜斜过一众态度反对的臣子,冷冷启唇:“将你拆了,拼成个‘礼’字给朕看看,可好?”

就这样,敲定了此事。

大臣们就着季玄要立男后这事又是好一通闹,结果被季玄冷眼看着撞柱子撞晕了两位老臣之后也是无动于衷,便都偃旗息鼓,心底也大概摸透了这位新帝的秉性。

却在圣驾旁的太监刚刚清了清嗓,准备宣退朝的时候,赫然一众铁甲声缓缓踏入殿内。

兵戈铮鸣声四起,季玄高坐于皇位之上如有所料,面对如此谋逆场面也仍喜怒不惊,至于龙首扶手之上的手掌悄然捏紧几分,深邃沉冷的瞳孔死死盯向铁甲军拥簇的方向。

却见层叠整肃的盾牌之后,男人身姿颀长、缓步执弓走出。

正是本在新帝继位前夕战死,埋骨于西南匪患之中的前锦衣卫指挥使洛知临。

他依旧那副病郁靡丽的模样,苍白美貌的面容却不知为何,看上去比平时更加血色浅淡,因而扬起凌厉狭长的漆黑凤眸遥遥看向御座之时,模样彷如自最深切地狱攀爬而上的一只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