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一点都不怕他,"别说屁话,你又不在武汉。"
"你以为我找不到人去?"
"你要这么做了我就跟他领证。"说完这句,她不等夏挚反应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将手机扔还给面前那几个男的,"行了,电话也接了,你们可以走了吧。"
看她摆手,几个男的也没办法,面面相觑一阵后退了出去。
在他们走后,抱着夏颜的男人道,"刚刚那个是……"
“那个是我哥,他不敢动你的。"从他身上下来的夏颜拍了拍脸颊,喝了杯桌子上的酒,她也知道自己是不清醒才会说刚才那句话的,但没什么好后悔的,因为那句话的确能让她哥不敢轻举妄动。
连着喝了几杯桌子上倒好的酒之后,男人伸手拉住了她,"别喝了,喝多了明天会头痛的。"
夏颜眯着眼看他,特别乖的说了句,"好吧,不喝了,你送我回去。"
男人应声起身扶着她往外走,因为夏颜穿着高跟。喝多了走路踉踉跄跄,临出去撞了下桌角,男人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被抱起的夏颜看了他一会,慢慢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抱紧了。
"我还是好喜欢你。"
"看着你过得越来越好,我好开心,又好伤心,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将额头抵在他胸口的夏颜开始闷闷的说一些醉话。
男人,也是夏挚看不上的那个男模,叹了口气,他是真对夏颜动过心,毕竟有钱又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呢。但对方喜欢的并不是他,在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抒发情绪的代替品之后,他也遵从职业操守的只从对方身上捞钱。
勾挂在脚上的高跟一晃一晃,夏颜贴着他的胸口把脸抬了起来。
灯光下,视野朦胧中,那白金发下的脸有些肖似……
"我现在还在后悔那天答应和你分手。"
"我要是不答应就好了,不答应……你就不会那么没心理负担的把我抛在脑后。"
抱着她的男人,在下楼梯时遇到个正在往上走的男人,从对方的气质与他身后尾随的平常在他们这些男模在店里见都见不到的老板就明白对方绝不是他可以冲撞的,于是往旁边侧了侧身。
"……江尹一。"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88】
"八点开始,已经跟哥说好了。"
"我晚上要去接哥,你们早点过来安排。"
躺在床上的权律,看着邵斯炀在小群里发的消息打字,"我妈会来。"
邵斯炀估计不明白他带他妈来干嘛,打了个'?’后回,"随便。"
三人的群沉寂了片刻,就被第三人打破,"闵舒行好像回来了。"
邵斯炀不知道在忙还是怎么样,反正没回这条消息,权律虽然看到了,却也下意识的选择了忽视。
"叩叩。"
听到敲门声的权律按灭手机,抬头看到敲门进来的权夫人,坐起身来道,"妈。"权夫人笑说,"出来下。"权律起身跟出去了。权夫人带他到了客厅,给他看桌子上的两样东西,"选的两样生日礼物,你看哪样更合适。"因为爱屋及乌,权夫人对他的那个朋友也上了心,还帮着挑了礼物。
看着那绝对算得体,送的出手的两样礼物,权律说,"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权律的话,权夫人真的蛮诧异,她这儿子开窍晚,所以对些事都上不了心,她就代着准备了,没想到权律竟然准备了,"准备的什么可以让我看看吗?还是要保密?"
权律回房间将礼物拿出来,是用那种很有质地的木盒装着,揭开后,是只巴掌大小的杷金方盒。做的极致精细,用红宝石做的机械结构的拉斯维加斯微观轮盘桌镌刻其中,与艺术品无异。
权夫人见多识广,认识这枚艺术品样的打火机是都彭的Casino款的拉斯维加斯展场,四十万的价格不算贵,但……怎么会送这个呢?
这件礼物真的是权律花了心思挑的,他的家世让他要走的路比之邵斯炀他们更要平坦光明,他的家教又让他判断的出对错,不会轻易走入歧途,但江尹一对他的吸引,就像是赌桌之于赌客,当花花绿绿的筹码开始滚动,当江尹一打燃火光在烟雾里看向他,他的心和赌客一样沸腾。
"送这个他会喜欢吗?"权律突然问道。他之前对这种事并不上心,礼物只要送的合适就行,别的并不重要。但现在在要送出手之际,他却怕不如邵斯炀他们送的讨哥的欢心。
"当然会了。"权夫人帮他换了个盒子,又帮他仔细包装了一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只是合适,但你亲自准备,一定用了心的。"
权律在外面都挺沉稳的,在家里人面前却还有股子少年气。眼下微抿着唇侧看向一侧,纯情羞赧,万般美好的年纪,"妈。"
"嗯?"
"你会喜欢他吗?”
权夫人长相就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精致纤细的那种美人,她是那种主流里国泰民安的那种大气长相,听得自己儿子嘴巴里说出这样忐忑带羞的话,噗嗤一笑,"喜欢,喜欢,真是的你这越说越奇怪了,都要想你是不是带我去见女朋友了。"
……
落地的玻璃上下分成两层,一层灰玻,一层白玻,灰玻使得房间里的光线始终不会太亮,白玻让披覆着日光洁白云朵,高耸大厦尽入眼底。
之前去过屈续胤的住宅,没想到他在市中心还有这么一套顶奢平层的江尹一侧着头,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开阔的景物等把他叫来这里的屈续胤开口。
"傅乘光伤重,送出国疗养去了,疗养周期不会短。"将傅乘光病危单和转院手续书一并放到桌子上的屈续胤道。
闻声,江尹一看了桌上散落的东西一眼后抬起视线看向他。
"你想回武汉,可以随时回去。"站在江尹一面前的屈续胤,不是垂着眼皮而是低下头来看着他。
江尹一落在他脸上的视线迟迟没有移开傅乘光伤重送出国的事,没屈续胤说的这么轻飘飘。傅家会不追究?傅乘光又是心甘情愿去国外疗养的吗?未必吧。只是因为是屈续胤才这么轻飘飘。
屈续胤体态很好,即便只是随意站着,身姿也格外挺拔。
"那你要什么呢。"
屈续胤笑了下,跟着复述,"我要什么?"他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寻时机说出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