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秦溅现在虽然改名叫龙泽,但他就是个流浪兽人!

而且,就是他们勾结在一起杀害了圣雌,我可以作证!”

秦喜一听,气得双眼通红,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就要打秦欢,却被维持秩序的兽城护卫队死死拦住。

阮曦悦再次嗤笑出声,指着刚才秦欢所指的秦烨说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位是我的第一兽夫秦烨。

我不管你和谁偷生了孩子,但那是你的丑事。

而我的第二位兽夫,他本就叫龙泽!”

“当初我兽夫的阿母生下双胞胎,龙泽还是个兽蛋的时候,阿母因为生产太过虚弱,才托你帮忙孵化。

结果呢,你却把他养到去年,还逼得他逃跑了。

至于他为什么逃跑,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敢让我把原因说出来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秦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阮曦悦冷冷地看着她,笑着说:“要不咱们请巫医来验证一下我第一兽夫和第二兽夫的血脉?他们可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你说不可能,到底哪里不可能?

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给我兽夫编排身世,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不就是想给我兽夫栽赃,把没做过的事硬扣在他头上吗?”

阮曦悦看向祭司,又将目光转向左侧那一群圣雌的兽夫:“所以,你们说我兽夫是流浪兽人,还说我另外两个兽夫和流浪兽人合作,这根本就是荒谬至极的假设!

我的兽夫们都是在部落、在兽城规规矩矩长大的,怎么可能和流浪兽人勾结?”

阮曦悦再次指向秦欢,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还有,等我诞育完幼崽,我要和你决斗!生死决斗!你污蔑我的兽夫,我和你不死不休!”

秦喜此时也彻底被激怒了,拼尽全力推开阻拦的兽城护卫队兽人,手指着秦欢大骂:“我要先跟你决斗!

你竟敢污蔑我家崽崽是流浪兽人!我要和你断绝血脉关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欢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而她的兽夫见势不妙,直接起身,拉着身后的青年崽崽就要离开。

秦欢见状,急忙向兽城的巫医求救:“当初是你给他刻的放逐印记啊!你怎么能忘了呢?”

巫医听到这话,脸色微变,看向秦欢。

阮曦悦立刻抓住机会问道:“所以,你一直在骗你的兽夫?

明明是帮忙照顾自己妹妹的孩子,你却说是你生的?

然后还私自给这个无辜的幼崽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刻上了放逐印记?

这和今天你对我兽夫的污蔑,随意安上罪名,有什么区别?”

祭司身边的中年圣雌终于忍不住发话了:“曦悦雌性!不要信口胡诌!我们明月兽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中年圣雌心中其实隐隐有些印象,毕竟刻印放逐印记可不是小事。

但若是让所有兽人都知道,明月兽城竟然能在不通知兽父兽母的情况下,给别人家的幼崽随意刻印放逐印记,那兽城的颜面何存?这种事,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巫医也赶忙摇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我绝对没有随意给幼崽刻印过放逐印记!这可是严重违反兽神誓约的行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巫医都不会这么做,我更不会!”

阮曦悦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暗自冷笑。

来兽城的路上,她已经详细地向夏维迩了解了巫医这个职业,所以她很清楚,巫医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必然会矢口否认。

一旦承认误给幼崽刻印放逐印记,这个巫医就会身败名裂,没有哪个地方会再接纳这样的巫医。

阮曦悦饶有兴致地盯着秦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仿佛在说:“你的谎言即将被彻底戳穿,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秦欢的兽夫瞬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粗壮的大手如同钳子一般狠狠地捏住秦欢的手腕,那力道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他凑近秦欢的耳边,压低声音怒吼道:“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那明明只是你养大了你妹妹的孩子,什么时候给人家刻印放逐印记了?

你不过是想拿放逐印记吓唬吓唬他,让他听话罢了,你怎么连这都能记错!

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耽误了咱们自家孩子说亲,我跟你没完!”

秦欢的嘴唇被咬得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心里清楚得很,按照兽世的规矩,偷别人家幼崽会被放逐,骗巫医给并非自己的幼崽刻放逐印记同样会遭受放逐之刑!而如今作伪证,更是罪加一等,同样逃不过被放逐的命运。

此刻的她,就像是陷入了绝境的困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处于骑虎难下的窘迫境地。

第84章 广场对峙(二)

阮曦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秦欢,她嘴角勾着笑,一派云淡风轻,胸有成竹。

说话有说话置人于死地的法子,武斗她也不惧。

秦欢忽然抱着自己的头,跪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发疯。

阮曦悦轻笑一声,直接朗声质问:“所以,只要做了伪证,撒泼装疯,就可以避免惩罚是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要开始污蔑了哦!”

广场上先是一静,接着兽人们的议论声简直就像是在油锅里倒开水,那叫一个沸反盈天。

阮曦悦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年长圣雌。

对方微微蹙眉一瞬,又恢复了面无表情:“阮曦悦雌性不必如此说,我们自然会秉公处理的。”

“那就好!”阮曦悦自在地在广场上踱步:“既然证实了,我的兽夫没有一个是流浪兽人,那就不存在我兽夫们和流浪兽人合谋伤害圣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