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他们都是那位橙阶圣雌的兽夫。

只是,他们有几个人身上的雌性结侣印记,不止一个。所以,阮曦悦还不能确定这一排十六个雄性都是圣雌的兽夫。

“阮曦悦雌性,当时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露西圣雌当时要求让你的伴侣护送她,你很不高兴,你们部落的兽人甚至与她发生了冲突,对吗?”兽城的祭司问道。

阮曦悦想了想,大声回答:“如果你说的是,我当时有孕,且只有一位兽夫。我请求她不要带走我的兽夫,就叫我很不高兴,那我是挺不高兴的。

所有的雌性在孕育幼崽的时候,都是最脆弱的时候,我试问一下,这时候,别人要把你唯一的兽夫带走,且不容你请求,谁会高兴呢?我想认识一下这种时候,还能很高兴的朋友?”

安静的广场上忽然又引起了一片议论声。

祭司皱眉,喝道:“安静!”

阮曦悦又大声反驳:“还有,这位祭司大人所谓的我们猎豹部落的兽人与她发生冲突?

是说我们当初几乎倾尽全族之力,去救回来的圣雌,在强硬要求带我兽夫走。

而我们族长的女儿出来说了一句,我确实孕肚明显,没有人照顾,我可能无法给幼崽很好的条件之后。

她的阿父,也就是我们的族长直接被圣雌用橙阶技能烧成了重伤。还是我怀着孕,拼尽全力用治愈异能把族长救好的,不然他可能后半生再无法进行狩猎了。

这就是所谓的冲突吗?单方面的挨揍,在兽城人眼中,竟然是叫冲突吗?”

左手边站着的一名雄性往前迈了一步,愤怒道:“你不要煽动大家的情绪!”

阮曦悦耸肩:“我说的都是实情,你们不是还请来了当时的护卫队吗?他们也在当场,我说错了吗?”

护卫队成员皱眉,仔细回想……好像……阮曦悦雌性说的没错,但是他们猎豹部落当时应该没有阮曦悦雌性说的那么卑微可怜吧?但是……怎么说呢?

祭司看向护卫队队长,进行了询问。他们想了半天,只能点头表示阮曦悦雌性说的是当时发生的情况。

广场上的兽人纷纷发出:“啊”的声音,表示圣雌也不应该这样咄咄逼人。

坐在左边的七个雄性之一站了起来,向祭司行了兽人礼,便看向阮曦悦:“我们知道露西圣雌性格有时候是强势了些。但是,护圣雌不力,确实是你兽夫的错吧?那些迷药就是你兽夫下的,对吗?”

阮曦悦翻白眼,反问:“那些迷药一般像我们这种中型部落,真的配得出来吗?

我相信护卫队的兽人之前去我们部落找过巫医,肯定知道我们部落巫医的水平了吧?

你觉得,你们说的那种一下子可以迷晕几十个兽人的迷药,可能出自我们猎豹部落的巫医之手吗?”

那位雄性非但没有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反而看向阮曦悦的目光更加欣赏,甚至露出了想要占有的神色。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阮曦悦雌性的兽夫来回答,不会秦烨雄性只会躲在自己雌性身后吧?”

秦烨抱着幼崽向前走了一步:“你们说的迷药,我并不清楚,我们抵达那里的时候,圣雌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我先昏倒的。然后大家都昏倒了。

迷药不是出自我们部落,自然也不是出自我手。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么巧,那些流浪兽人都埋伏在那?”

“这个问题正好是我想问秦烨雄性的!”

秦烨拍了拍怀中扭动不断的幼崽,看向那位提出质疑的雄性,回答:“我知道,你们想说我和流浪兽人有勾连。可是,并非是我停下来的。是圣雌当时提出停下的!这件事情,你们可以问一下当时的护卫队。”

第83章 骑虎难下

在那七位雄性身后,一位雄性突然怒目圆睁,伸出手指着秦烨,声嘶力竭地咆哮:

“你们别再妄图狡辩了!分明就是从羡雄性说话激怒了圣雌,圣雌才停下的!这可是我们从护卫队长那里亲口问来的!”

阮曦悦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嗤笑,眼中满是嘲讽:“哦?所以现在你们又想把脏水泼到从羡身上,说他和流浪兽人勾结?

那我倒要问问你,流浪兽人这么做图什么?

他们放着圣雌评测大会来往的商队不抢,那些商队可都是满载财物,为何偏偏要冒险去招惹圣雌?

要知道,抢劫圣雌那可是会招来灭顶之灾,被各方势力围剿的!”

“哼,所以圣雌根本不可能是流浪兽人所杀,真正的凶手就是你们想诬陷的我的兽夫!”那雄性还在强词夺理。

阮曦悦用力地摇了摇头,提高音量大声反驳:“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圣雌会被几个部落合力营救?

还不是因为遭遇了流浪兽人!

我的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兽人势力,买通了流浪兽人故意杀了圣雌!

第一次有我兽夫的部落和周边几个部落的兽人一起出动,把圣雌给救了。

但是,第二次我兽夫他们,包括护卫队的人也全员都被放倒了!

然后,那一拨流浪兽人就把圣雌杀了!为了一些我们可能不知道的缘由。”

那站着的雄性顿时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你别再胡搅蛮缠了!就是你那个叫龙泽的兽夫和秦烨他们里应外合干的好事!那龙泽本就是个流浪兽人,这是铁打的事实!”

阮曦悦挑起眉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等的就是这个问题:

“流浪兽人?哼,你倒是说说,是谁告诉你的?我可告诉你,我兽夫身上压根儿就没有流浪兽人的印记。

如今这世道,污蔑一个好人家的雄性是流浪兽人,都能这么随意,连证据都不需要了吗?”

祭司听着他们的争吵,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在阮曦悦身后的雄性们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坐在广场席位上的秦欢身上,抬手示意她站起来提供证据。

秦欢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看了看秦烨,又瞧了瞧龙泽,一时间竟有些慌乱,根本分不清哪个是龙泽,毕竟他们身上都没有放逐印记。

“我……我当初确实做了错事,我……”秦欢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终于找到了站在秦家兽母秦喜身后的秦烨阿父,颤抖着手指向他:“我当初和阿妹的兽夫有了私情,生下了秦溅。被我兽夫发现后,就……”

说着,她随意从秦烨和龙泽中挑了一个正怒视着她的,“在秦溅五岁的时候,我就把他逐出了兽城。

我兽夫这才原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