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骤然惊觉:
原来当时的他,确实已是这世上最富有的狐狸了。
【作家想说的话:】
*非常感谢友友们的喜欢和礼物!!!非常感谢……大佬的大别墅!!!非常感谢我难道不是你老婆吗大佬的酷炫跑车!!!
※引用自《列子·天瑞》(第一句
※引用自《庄子·齐物论》(后两句都是
这篇是修真文,所以引用道家的内容会比较多点,其他的一些诗词,就不一一标注了
是的,童年部分也是骗小珍珠环节,狗血文就是要骗骗小珍珠,才酸酸涩涩爽爽嘟
投票、收藏、评论的事就拜托了///w///
25 被封印的记忆
云娘早已辟谷多时,孕育肉体凡胎虽耗神费力,却也可以以修炼来缓慢恢复,但诞下的孩子却需要食物等最原始的生理需求。
她虽能用水系法术来完成洗涤这等琐事,可以分辨能够食用的植物,用法术攻击练习狩猎的技巧,来获取猎物以及食物。
却并不太会料理这些东西,无法让生肉和菜蔬变成可以入口的食物,除了将肉切完风干成肉干,将菜蔬清汤寡水的煮熟之外,黔驴技穷。
她不需要进食,对口腹之欲也已无甚概念,空有交易来的调味料,却根本不会用。
赤云是凡狐,有此奇缘被点化后,虽已经被云娘探出体内化形期的妖丹,足以辟谷,但一时还是难以戒去这口腹之欲。
作为狐狸,他本就嗅觉灵敏,原本也知道哪些蔬果可以食用。山中生活幽静散漫,他闲来无事,便捣鼓起了吃食与调味料,倒是比云娘做的要容易入口得多。
小飞星虽还没断奶,但除了母乳,也该吃些其他食物了。
云娘的手艺着实惨不忍睹,不仅小飞星一尝味儿就哭丧着脸,瘪着嘴一脸要哭的模样,就连原本吃生肉的小狐狸赤云也苦着脸,直吐舌头。
为此,赤云便开始试着自己做一些菜肉糊和汤汁喂给飞星,云娘自是如释重负。
赤云能够帮上云娘的忙,亦是满心欢喜,做起这些来便格外认真卖力。
他也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弟弟”,云娘说他以后就是“哥哥”了,他不太明白“哥哥”和“弟弟”的含义,他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没有所谓的兄弟姐妹,一直都是父母中间唯一的小狐狸。
但当他每一次叫出“飞星”这个名字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个追逐着流星的夜晚,而后他也会忆起自己的名字。
他与飞星所拥有的名字,皆来自于对方,就好像从生来便属于彼此一样,早已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紧紧相连,让他感觉奇妙极了。
云飞星是个非常乖巧沉静的孩子,除了生理需求外,很少哭闹,大多数时候他都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注视着这个世界。
随着月份渐大,他也逐渐长开,越发粉雕玉琢,与云娘一样唇红齿白,时常向着赤云伸出手,咿咿吖吖的叫嚷。
赤云也不过六七岁孩子的大小,虽不缺力气,却仍旧是孩童的身形,抱起飞星还是跌跌撞撞的。
每当这时,云娘便会伸手扶住他的后背,然后将他们一同揽入怀中,一边教他们说话,一边悉心的询问赤云今日又做了些什么。
入夜后,他们便一同睡在榻上,云娘会给他们讲那些狐狸从未听到过,也想到过的故事。
于是幽静的夜幕自此也不再黑暗可怕,伴随着那娓娓道来的言语,五光十色的幻想充满了这小小的木屋。
采石补天的古神女娲、云端明月的仙宫月娥、翻云覆雨的双龙戏珠……上穷碧落下黄泉,出变奇势千万端。
光怪陆离得叫赤云应接不暇,将曾经令人畏惧的孤寂黑夜都晕染得神秘曼妙,如梦似幻。
而在昏昏欲睡之际,他的额头上会轻轻落下一只蝴蝶,轻柔得叫人不忍心睁开眼,生怕惊走了那只梦中游蝶。
待赤云已经从云娘那完全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耳朵尾巴以及发色,云娘便带着白纱帽,抱着飞星,牵着他,一起下了山,来到了人类聚集的集市。
她教不了孩子们太多人世间的事物,便带他们来亲眼看看。
集市上有许许多多孩子们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会展翅的玩具小鸟、长草编织而成的草蟋蟀、放在地上能推着走的木头小车、捏成各种不同样貌的糖人、琳琅满目亮晶晶的糖果、绚丽多彩的纸鸢和画报……
这目不暇接的一切,看得小狐狸的眼睛都在发光,耳朵都激动的快要冒出来了。
幸好云娘及时伸手按住了他脑袋上的兜帽,这才叫他回神了几分。
可即便如此,他也好奇的缠着云娘不停的问这问那,这些小物件对于云娘这般修士来说,大多价格低廉。
于是不多时,小狐狸就抱上了好些喜欢的玩具,香甜的糖果和松软的糕点也尝了不少。
他还不明白“钱”的概念,只单纯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云娘便会给他。
他含着口中的糖果,心里都是甜滋滋的,恍然间竟好似回到了依偎在父母身边的时光,那般无忧无虑的轻松快活。
路边的佳肴飘香十里,赤云便又被引了去,云娘带着他们坐在了摊位前的木桌边,要了一碗小馄饨和一碗肉汤。
小馄饨的皮很薄,用小勺轻轻一碰就要破了,馅儿虽不大,里头的肉泥调了些许盐和油,将肉鲜味儿吊了个十足十。汤是淡淡的葱花豆皮汤,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叫人远远闻着就勾起了馋虫,食指大动。
小狐狸捧着那碗馄饨一边哈着热气,一边急吼吼的吃得油光满面。
云娘抿着唇低声叫他慢些吃,一边用小勺将肉汤凉了喂给怀中的飞星。
这段在三人心中都十分满足又温馨的时光,在周遭的凡人眼里看来,却带上了别样凄楚的意味。
这样一位身姿窈窕的妙龄少妇,没有夫君傍身,孤身一人带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凡人眼中可是十分艰辛困苦的。
她虽以白纱覆面,看不真切容貌,却也隐约能瞧出唇红齿白的好颜色,端得是领如蝤蛴,螓首蛾眉的好模样,兼之气质脱俗出尘,光是那丰肌秀骨、亭亭玉立的身段,在这名不经传的小山村里便已是一等一的惹眼了。
看见这般娇俏的独身寡妇,多得是禽兽不如的卑鄙下流之徒心生歹念。
她又出手阔绰,一路下来,已给孩子买了不少玩具与吃食,瞧在旁人眼中,分明便是位落难的富家千金,有财有貌,却独独少了保护自己的力量。